“大多数是一直没有接受上级指婚的情况。前些日子我还真是犹豫过;可后来发现,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情,实在没法凑合;不是说领个母的回家就完事的···最起码俩人得相互投脾气吧。”

    一番解说言罢,逗得薛中泽和来送小点心的waiter都笑得不行了。常缨以为薛中泽是不信其言,缓缓搅合的手上的柠檬茶,补缀道:“你别笑啊,我说的是真心话。认识这么多年,我跟你说话从来不掺假的。就领导分配的那些女人,长相是不难看,可那心眼儿多的···啧啧,是真不敢解裤子呀,怕她转手就亮出把卸腕匕首把咱的家伙事儿剜掉了。”

    常缨今天来的目的很纯粹,就是来和好哥们儿碰个面。他们这批被划归警卫局的人员集训即将结训,之后的分配就可能是山南海北了。他想趁现在管理松范,看能否约薛中泽出去喝顿小酒的。

    薛中泽摊手遗憾的回答说:“这两天是真走不开。别看我现在好像很闲在,实则这份差事是属‘创可贴’的,哪破了就往哪贴。其实我是一直想能跟你凑一半天儿的,一块儿去小吃胡同儿逛逛呢。”

    祁思源先钻进洗手间,安慰着小祁顺利放水;伸手到感应龙头下洗手时,还是没忍住最后那个尿激灵。从军营里出来的人,对于同类人士都有敏感,仅从那人的身材、举动气质上,就能断定那人是“炼过”的。

    返身出来,祁思源都已走到茶座近前了,薛中泽还再装模作样的和来访者白活得津津有味,思源公子暗暗切齿:不让人省心的少爷,明着给我上眼药啊!

    “薛专员,你虽然不定岗坐班,但是在酒店区域内,就有义务遵守工作规章。工作范畴的会客并不禁止,私人会客需留待下班之后。”黑桃k肃颜叱责的效果立竿见影。以薛、常二人所在座位为圆心的五米半径之内,刚还在围观帅哥聆听幽默的人转眼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薛中泽也第一时间起身肃立、恭听训教,随后态度端正的引荐解说:来访者是他的战友,现正在警卫局接受集训。因近段时间他一直在物色搭档,今天刚好约过来碰个面。

    祁思源假装挽手敲了敲腕子上的金表:“我看你这战友是练过的,若有打算的话另外约时间谈。给你五分钟时间赶快摆平到我办公室来,有要紧的话说。”然后祁总又换了一幅乐交态度,在引荐之下与常缨握手寒暄:“既然是部队战友,那咱们也论得着交情,我也当过兵,所以瞧着你就觉着特投缘。刚才那话你别往心里去,工作范围内,该端的范儿必须得端着;今天咱们见面就算是认识了。可眼下是真有事,不能坐一块儿多聊。改天约过来,咱们好好喝顿酒。”说罢抬手往薛中泽后颈上一拍一掐,无言的做了提醒,转身潇洒的移向室内电梯。

    总经理出面搅局,既给对方留足了面子,又暗施逐客令;着实令诸方人等无论是经受者还是旁观人都看得心服口服。

    几分钟后薛中泽敲了门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祁思源弯腰查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日报表,头也不抬的说道:“你那战友走了?到时候把联系方式给邵明远,改天约过来练练。还有我必须跟你说明白:记得咱们小时候打得那场架吗,顾三元在你手上其实没受多大伤,可事后他差点儿被顾寒江给打残了。所以我劝你别故意惹急了这位大爷。明白我的意思吗。”薛中泽眼观鼻口问心的嗯了一声,表示应命。

    祁思源手上滑动着鼠标翻过几个页面后,敲击键盘将电脑锁屏,继而道:“说正事。按照江哥说的范围,我已经找到了合适人选;是隆董一位亲戚,目前从事并主持特项金属研发,且在该领域内有绝对发言权。江哥说他赶回来之前,你先和此君聊着。预期是先扮作临时助理类的人员,这样过段时间带你‘进门’就顺理成章了。又没让你打站票,坐呀。”

    薛中泽转头欣赏着墙上的立幅泼墨山水《无限风光在险峰》:“但不知仰仗祁哥金面请出来的,是何方高人?”

    祁思源滑鼠标敲键盘,点开一个新界面:“叫你过来就为此事么。虞颂方找到了相关资料刚发到邮箱里,你坐这儿来看吧。”他指了指办公椅,撤身走进内室褪下t恤,又光着膀子钻进洗手间洗脸刮胡子。

    薛中泽刚一看向屏幕,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连忙将照片点击放大,又对照看了文字介绍,终于感慨道:“我靠,这地球太小了。我刚刚还琢磨着托什么关系找到这人呢···”——“不是··你是说你认识这人?”

    薛中泽直接关闭了说明材料界面,坐回办公桌对面的电脑椅上:“我给他做过不到一年的私人司机。比方说:如果我熬满了陆正纲划定的脱密期,现在很可能在此人座前呢。他的研究室在南方啊,还有您刚才说他是隆董的什么亲戚?”

    祁思源抹了半脸的剃须沫,就转身钻出门盯着薛中泽问:“我靠,你小子玩得够猖的呀!陆正纲可没提过这码事儿;甭问呐,江哥也不知道吧?你玩什么呢,嗯?!这么大的情形居然隐瞒不报?!”

    睡意袭来,薛中泽抬手捂嘴掩饰着哈欠,满不在乎的分辨:“陆哥新职位的领导,之前见过我跟着江哥办事。若我跟着一起调过去,就要费好大心思摆平由此人往上的一系列人事。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跟陆哥约定,我熬到脱密期满,他那边直接注销编制。再说就只是做司机而已。那类低配置的车,挂块骨头狗都能学会开;最多是下班后,和领导喝喝小酒、扯扯闲话的,真没别的。”午睏很是影响思维敏捷,薛中泽努力集中思维掰扯“英院长身边的司机”身份。

    祁思源都气乐了,他明显感觉‘猫儿在故意闹妖’:“成,就你刚说这点儿就够陆正纲喝一壶的了;再有其他存货,那大爷能把大陆活剥皮。来来来,你坐好,哥跟你好好谈次话。”

    祁思源抓毛巾把剃须沫擦了,走到薛中泽面前倚靠着办公桌,略躬着身形,无比诚恳的解说:“小竞,哥跟你说哈:大陆那段时间的确是有措手不及之处,后来他也挺过意不去的。一会儿见着英飏,尤其是当着江哥,你可别抖出什么紧俏内容来。”

    “哥您放心吧,我肯定不乱说话。”薛中泽端坐在椅中,仰着头一脸温良无害的表情。——看得祁思源心里直咬牙,表面上还得满脸欢喜的称赞:“真是好孩几呀。”

    把薛中泽送出门,祁思源一扭头,脸子刷就撂平了。幸亏是趁着懒猫犯困时候说话,掏出这么大的信息,否则还不知藏着多大的麻烦呢。抓起手机又给顾寒江拨了电话,那边随即接了起来。

    “江哥,您今晚务必赶回来,会会这位英姓高工。不然,改天你家猫儿被拐走了,你可别急赤白脸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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