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会证件即行放进。英飏一行的参会范畴属论证专家团,莅临展会只参与观摩、论证和几场学术交流集会,根本不可能容许这类人群动手操作。更由于展区露天面积过大,主办方配备了不同数量坐席的电动代步车、驾驶员,以防止年老学者因行动或身体天气等诸多因素的不便发生伤病事故。

    特别展区虽属限制性售票,也依然有发烧友、爱好者,尤其是各类专栏媒体人士通过各种渠道入场。任何一位学科研究领军人物都不可能逃出关注视线,就何况是英飏这对形貌搭配甚佳的师生了。

    薛中泽跟随导师身侧且行且观,仅百米距离就有层层突围的感觉。会议各方及业内人士,对于英飏能够欣然受邀加入本次会议学术交流已经感到意外;更感新奇的是他居然会带着学生出席。

    谁人不知高密金属学科研发领域因其门槛高、业务性强、选拔苛刻等因素,常令人有‘望山跑死马’的感觉。如英飏这样正值年富力强已跻身专业高峰之位者,在国内外都是凤毛麟角。能得其青眼续承衣钵,是众多遨游穿梭于学术海洋的学子们难以企及。

    当被问及英院士带学生的情形实属突然,及该生出身、日后级别时,英飏故意表现出之于学生的钟爱之情,风度俨然地反讥提问:“师生双方彼此不存在突兀就足矣;对于你所代表的疑问,我只能回答:学生入门是经过我亲自考察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待学有所成自然是人尽其才。届时若他的实际能力堪当其位,作为老师并忝为该领域内还有几分发言资格的人,也必定任人唯贤,甚至会考虑破格为其申报级别。”

    终于将各样的采访、请教交谈打发开,站在某邻国轻型飞行器展台专设展台前,英飏在触摸演示屏上仔细看过后,把薛中泽叫到近前,用展台提供的伸缩教鞭指着几个特别参数低声道:“看好这几项数字值,有没有眼熟的感觉?”——“岂止眼熟,每道结果及其根基演算数据,仅是我帮您做存录比对就不下数十次··可是报上去后十之八九都是泥牛入海。”

    英飏极力压制住满腔愤怒,将教鞭收于掌心内:“今日之后,即可知你务须多侧重于反击参数研究。世间事永远没有时间回溯通道,必须承认此刻我胸中当真是有拔剑之心。如果,我们没有截断悖弃那呕心沥血的三年,就以当时技术顺序走下来;那么今日产品较于当初被迫下马时水准,都不可同日而语。刚才的数据你也看到了,所以敢明目张胆拿出来显摆,必定是反制技术已经成熟掌握,人家有了叫嚣挑衅资本,不怕你了。

    把我原话转告寒江:我毫不在意被说成是落井下石、睚眦必报,这里面根本不存在私人恩怨。沙成泗及所有涉案参与泄露之人都该死!甘做汉奸的畜类枉披一张人皮,最可恨的是给日本鬼子当走狗,就更该碎尸万段!”

    尽管同样是义愤填膺,薛中泽依旧要在保持自我克制同时,假作说笑举动在英飏后背上快速抚过,促使他回复心脉平静。“关于学科选修自然唯老师马首是瞻,不过您还是先尽快平静心情吧。难不成还要我再加选一项蛤蟆功的课程?”

    英飏对着顽皮学生显然无力把持不怒自威的气势,既如此莫如顺之自然,于是就转怒为笑:“呵··贫嘴,我可不是耍小孩子脾气。制造建造领域早就有矛盾对抗研究的先例,因为可以先人一步得到切实的制衡技术参数。你可以去查科学家年鉴,建国之初在建造领域内有一对伉俪专家,先生专攻造桥,妻子则是研究桥梁破拆的··”说话间,他指着前方示意薛中泽继续转去下面展台。

    接下来某欧洲国家展台,设有仿真度极高的展品供参观者近距离观赏,并有高模拟度操作装置台,可以让爱好者起身感受一解技痒。

    英飏示意薛中泽可以上前玩一把,年轻人好奇好动,不会引发过多异议。薛中泽上去试着操作了约十分钟,回来时颇有感慨:见高下而知不足,从该国民用技术推想其更高一层级的技术阶段,足够令人有惶惶然的紧迫感。

    看了四五个展位后,英飏觉得鞋子有些磨脚。另从展区图标注来说,有兴趣的几个重要展位相聚较远,加上不断凑近攀谈的记者、同行学者,凭徒步走动实在太耽误时间。于是从善如流向就近服务区借了双排座电动车,由薛中泽驾驶带着英飏来回穿行,如此大大拓展了防骚扰空间。

    车子走到一家美洲展区时,展区内半空中正在悬停着一架两螺旋航拍飞行器。参展员手中不停拨转着操纵器旋杆,精致的飞行器随着信号指令或进或退、时升时降的,煞是惹人眼球。薛中泽把车子泊在就近处,和英飏一道立起身细看区域内的情形。

    再次行走起来后,英飏舒展着两腿,状似悠闲地低声讨论,民用飞行器能发展到如是精致、精准的程度实在是惊人;只要将各项指标放大到需要尺寸,这类飞行器完全可以演变成多领域无人机械装置。

    薛中泽问英飏:既然如此,昨晚写的发言稿是否会被质疑太过含糊其辞?——英飏施施然摆手笑道:“安插在这类场合的学术交流会,表面上大公无私,其实核心参数都不会公布。有时候技术级别越是靠前的国家越容易草木皆兵。试想那些经济不发达国家,就算真能偷师、偷技术,迈不过‘技术代差’这个致命问题,拿到数据没有相当级别的技术,一样是用不上。等你的技术数据都齐备,人家早更新了几番,你即使造出来也是给人家当靶子用。”

    薛中泽稍作沉思,复又看向英飏道:“总归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假设对手就是直接动手‘偷人’,那么‘技术和技术代差’就根本不构成顾虑了。”——英飏抬手往薛中泽肩上轻拍一下,感慨道:“这未尝不是另个角度的思路。不过稍有点头脑的人都明白,偷技术的成功率远远高于偷人,何须舍本逐末。”

    话刚说一半,侧向跑近一个穿黑夹克男子,略摊手示意薛中泽稍停,面目整肃道:“请李少稍等,叶三少请您到茶座小坐片刻。”说罢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服务区凉棚。薛中泽循迹望去,见临近的茶座上,叶三世子成栋正向他挥手。

    叶成栋是飞腾集团注册法人,也是叶家唯一纯粹在商的子弟。无论讲自小的交情,还是不久前暗中关照李树杰的人情,薛中泽都不好拒绝邀请。英飏笑称说话太多口干舌燥,也想就此“饮场”,索性就有‘黑夹克’引路,调头驶向服务区。

    进棚入座时,英、薛就都有觉察,三世子的保镖甚至是整座服务区配制都非同一般。稍作猜想也不难猜度,以叶氏在当朝的级别和地位,攻城略地也不在话下,摆设区区休息场地供公子爷小憩又算得什么?

    听说与薛中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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