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扎上针,不然属下不出半个时辰便能睡过去。”

    大夫闻言,安慰道,“杨总管不要担心,即使是一条手臂,在下也能让你睡不过去。以前正道的那些嘴再硬的伪君子在面对属下这几根银针时,都会把肚子里的话给掏出来,恨不得马上就死去,所以让杨总管你保持清醒也不过是件小事。”

    杨敛闻言全身一僵,这种安慰的话还真是……让人完全没有心安的感觉。

    “只要不要他睡下去,怎样的方法都行,”东方不败看着床上之人,若是没有此人,他恐怕也会不习惯,也会寂寞吧。想到这人刚才被刺时自己的心慌,他的手紧了紧,沉声道,“本座绝不允许他死。”

    大夫心下一惊,他甚少见过教主如此看重一个人,如今竟是说出了这样的话,于是忙答道,“属下一定尽全力。”

    杨敛苦笑,大夫,你保留那么一点点我也不会怪你的,他看着那紧紧握着扶手的白皙指节,心中微微一暖,他来到这个世界,很多时候重心都是围绕着东方不败,若是面对自己生死时,东方不败仍旧不闻不问的话,他也会觉得难过的,毕竟这是他在笑傲中最喜欢的人物,甚至上升到了一种偶像的地位。

    人总是有那么点毛病的,付出了很多感情总想得到回报,即使是一点点回应也好,他不是圣人,所以也需要这一点点回应的。如今见到东方不败对他生死的介意,他突然觉得,手臂上的痛楚也不那么明显了,困意也没有了。那感觉就像是你走在大路上,遇到国家的领导人专程上前给你问好握手,让你兴奋得恨不得三年不洗手。

    东方见杨敛脸颊微微出现了一丝血色,心中的担忧才真正的放下大半,不多时,就听到诸位长老在外面求见。他看了眼屋内的情形,出声道,“进来。”

    童百熊是最先注意到东方不败床上的杨敛之人,顿时怒道,“杨兄弟,是谁伤了你?!”见杨敛手臂上满是银针,他也就明白杨敛这是中了毒,细细想了下绿萝刚才在外面简单的讲述,他便相通这其中的原因,他为人虽直爽,但是脑子却不笨,他对东方不败行礼过后,便担忧的走到床边,也不敢碰杨敛,只好宽慰道,“杨兄弟,你且放宽心,有教主与我老童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杨敛笑了笑,也算是表达了自己对童百熊的谢意,只是因为手臂的疼痛刺激得他这个笑怎么看怎么扭曲。

    东方不败见杨敛并不想多说话,也想让他多保留些体力,便道,“童堂主,你勿去与杨敛交谈,现在他需要保存体力。”

    “杨敛?”童百熊微微一愣,看着东方不败道,“杨兄弟好好的,怎的改了名字?”

    东方不败看了床上之人一眼,才缓缓开口道,“本座不喜他之前的名字,自然要改。”

    几位长老一听,心下顿时记住了这个新名字,教主不喜欢杨莲亭那个名字,他们自然也不敢再喊。

    站在角落的向问天多看了几眼床上之人,看来教中传言东方不败宠信杨莲亭是真的了,如今杨莲亭中了毒,东方不败竟然连自己的床都让给了这厮,这样的行为倒是与东方不败平日的行事风格有所不符。

    想起这两年自己去找圣姑总是被这厮有意无意的干涉,他不由得怀疑此人是否是知晓了自己心思,若是这会儿此人中毒救不了,对他倒也是件好事。只恨自己手中没有多少人,不能派人在半路截下平一指,这毒若是没有杀人名医平一指,别人怕是解不了的。

    “诸位都是教中老人,就说说这事怎么处置。”东方不败见杨敛暂时没有危险,也就放下心开始处理教中之事,至于敢在他头上动土的宵小,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就让他看看,这教中,有多少人想置他东方不败于死地。

    并非无情

    直至寅时东方不败才让诸位长老回去,至于在这几个时辰里东方不败是否派手下的人去查这几位长老,杨敛就不清楚了,因为他现在最清楚的是手臂上传来的痛感。

    虽然痛觉的刺激让他大脑保持着清醒,但是全身阵阵的寒冷感觉仍旧让他觉得难以忍受,仿佛全身陷入了冰窟之中,让自己的内脏都能感觉到那冰凉的刺痛。

    大夫见杨敛这番模样,也知现在是最难忍受的时刻,所以下针是越来越狠,只求他不要晕过去,一旦晕过去,便再无挽救的可能。这个时候,一只受伤胳膊扎针早已经不能抑制杨敛的倦意,只见他的双臂以及胸前,已经扎了很多针,一眼看去,是极为骇人的。

    东方不败看着杨敛本来偏白的皮肤已经冻得发紫,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别说是被子,就连是上衣杨敛也不能穿,他转身走到外间,对一直候在外面的绿萝道,“马上去准备几个暖炉。”

    绿萝忙叫几个小厮抬了进来,看样子是有所准备,只是没有东方不败的命令,不敢轻易的做出动作。

    东方不败看了绿萝一眼,回到内间,屋子里的已经温暖不少,他看着大夫取出的银针越来越长,而且变得越来越粗。床上之人也因为疼痛呼吸渐渐重起来,偶尔还发出轻轻的痛呼声,在这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在大夫拿着一根银针准备往杨敛的头顶上扎时,东方不败突然沉声道,“不用扎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躁意,“你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情本座叫你。”

    大夫动作顿住,心头微讶,但是也不敢问原因,小心翼翼的开始收针,一丝也不敢大意,待收完针,他已经满头虚汗,对东方不败行个礼便退了下去。

    东方不败走到床边,看着上身赤/裸的杨敛,出声问道,“你想死吗?”语气竟是带着难以形容的平静。

    也许是因为温暖,又或许是疼痛没有那么明显,杨敛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但是还能保持着清醒,他听着东方不败此言,勉强露出一个笑,“教主,没有人愿意死,属下也一样。”

    东方不败立在床头,看着这儿不过二十多岁的男人一脸平静说着怕死的话,良久才道,“甚少有人在本座面前说怕死。”

    “那是因为他们都怕死,”杨敛闭了闭眼,然后又极力睁开,“怕不怕死,在没有面对死亡的时候,是分辨不出来的。”

    “这倒是大实话,”东方不败在床头边的圆凳上坐下,伸手拉过锦被盖在了杨敛身上,“那你为何对本座说实话?”

    “那是因为属下觉得教主看重的并不是这个,”杨敛觉得自己大脑有些迷糊,使劲咬了咬自己舌尖,尖锐的痛楚让他再次清醒过来,“在属下心中,教主看重的并不是教众是否怕死,而是是否忠心,若是有了足够忠心,面对死亡时,即使是害怕,也不会有所犹豫。”

    “若是本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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