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教练席心智的互搏,没想到背后的水是这样深,自己事先确实是太冲动儿戏了。

    仿佛沉醉在海上生明月的奇景中,于天麟半晌才转过身来,幽黑的眼眸里闪过兴味的光芒,不疾不徐:“不出意外的话,明天重头戏就要上演了。我们去玩两手。”

    玩?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玩?方严几乎要吼出来,他何尝不知道于天麟所说的重头戏是什么,如果这次船会之行没有进展,结果只有二个:妥协,或者背黑锅。不论哪个结果,于天麟都会万夫所指。

    以他的心智,不会甘愿就这样束手待毙。

    这样一想,方严心里不由一松,顶着湿润的头发盘腿坐到床上,便顺着他的意笑嘻嘻地应承下去:“好啊,这一轮辰辉客场对阵山城青鸟,让一球,辰辉胜。”

    这实实在在是玩笑之语。两队实力虽然相差并不悬殊,但陆正擎新帅上任,球队又遭遇假球危机,舆论已经翻天,这样的情况下还要长途奔袭到数百公里之外的山城客战,打平已是侥幸,更何谈让一球。

    于天麟难得地笑笑,顺手扯了条毛巾丢给他,“你不怕?”

    “我怕个球!”方严正用毛巾毛毛糙糙地捋着那一堆横七竖八的头发,听到这句话瞬间弹得老高,“老子连屁股差点被开苞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我对你的屁股可没兴趣,”于天麟皱皱眉,似乎对他的不以为然有点恼火,“刚才是谁一副被吓到的蠢样,那么点动静就受不了,还说要跟我比技术,什么技术?谁的枪快?”

    方严瞬间噎住。虽然他自认此生最大的耻辱就是刚才在床上被于天麟一摸就射,但被讨厌的人这么轻松地说出来,他这张养了二十多年的老脸还是找不着地方搁,但话头是自己挑的,只能悻悻地把刚才擦头发的毛巾揉成一团,打落牙自己吞。

    好在于天麟没有挖苦下去的意思,又或者今晚海上的月色太好,照得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大好,连扑克脸的于天麟都会说冷笑话了,要不是刚才门外的窸窣随便提醒二人身处的境地,方严甚至想揪住他问清楚当年安晴的事。然而,事隔这么多年,也许只有他像个傻逼一样仍握住当年不放手。

    “睡吧,”先开口的是于天麟,“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长腿一迈,向床边走过来。

    “你干嘛?”方严反射性地抱住被子。

    “就一张床,你说我干嘛。”被某人蠢到扶额的于天麟没好气地从方严怀里抽出被子,枕头一抻,高大的身体瞬间陷落在床垫中,当即霸占了大半个床。

    “喂,被子你都占了我盖什么?……挪过去一点……我要掉下去了……”方严左右挪腾,不满被霸占了空间。

    被闹得不耐烦的于天麟长腿一伸,右手健臂一收,当即把不安份的人揽在怀里,声音似倦极道,“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脸贴着对方火热的胸膛,腰和双腿也被压住动弹不得,方严大窘,正欲挣扎,忽然头顶传来“嘘”地一声,密实贴住的胸膛一震,“外面的人好像还没走……”

    他吓得立时噤声,停止挣扎,伏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包围住身体那恰到好处的温度和触感醺得他昏昏欲睡,一声叹息,眨了眨眼,竟靠在那个胸膛上慢慢睡去了。

    月亮也慢慢下去了。黑夜中,只留下一双带着复杂情绪的墨色双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第28章 第 28 章

    cfl第二轮开球一小时前。

    方严自打出娘胎起从没干过这麽刺激的活,什麽007大破皇家赌场阿汤哥勇潜克里姆林宫刘新杰卧底国民党第八局这些都只存在於电影电视里头。

    或许是因为男人的基因里总有冒险的因子,所以那晚他热血一上膛,什麽都没顾上就跟著来了,结果第一晚就遇上这种天大的尴尬,不仅没做成英勇帅气的007,皇家赌场破不了,还沦落到了演活春宫的地步。

    看来,理想的尘土始终没能飞过现实的引力。

    午餐时间一过,於天麟和方严便被秘密请到了这里,不仅仅只是赌球这样简单,今天这里所有权钱交易情况将会通过卫星讯号传达到cfl赛场,让比赛呈现出他们想要的结果,然后在豪赌中一本万利。

    由侍者引座到事先安排好的位置,方严不露声色地察看著四周的一切。

    与昨晚的会所的布置无二,但最特殊的是,这里没有普通赌场里常见的牌桌和老虎机,取之而替的是墙面上的3d超宽巨屏和桌上数台用做投注的平板电脑,游走其中,如置身於仿真的奇幻世界,可以想象如果球赛一旦开始,房间里有著3d效果的影像会是如何真实,加上赌局带来的刺激,恐怕是对足球不感兴趣的人也无法逃脱世界第一球的巨大魅力。

    环视四周,房间里受邀而来的赌客,几乎都是叫得上名字的大佬,有於天麟这样的球队老板,也有足协政客、商界精英,各色人等,人数不算多,却都是各界影响甚广的人物。

    在方严的认知里,职业化和市场化较高的比赛中假球的出现不足为奇,别说cfl,单是著名的凤凰联赛也是假球频出之地,风传辰辉现任主教练陆正擎效力红骑士队时之所以遭遇恶意铲断导致提前退役,也和假球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当他第一次涉身於庞大的假球地下世界,还是难免啧啧称奇。

    本国足球之所以屡屡无法冲出亚洲,这帮人,罪莫大焉。低头沈吟之际,方严不禁有些愤然,桌下微微汗湿的双手早就紧捏成拳。

    就在这时,身边横过来的一只手适时缓解了他的焦虑,抬起头,对面是於天麟熟悉的眼神。

    眼神对撞间,昨晚的旖旎场景不期然又闯入脑海,刻意释放的呻吟,低沈沙哑的耳语,手下本能的律动,如果是演技,於天麟未免也演得太好了。

    方严飞速地把有些沁汗的手从男人手下挪开,脸有些发烧。

    来不及多想,何建仁已经踱到跟前,依旧是那副和善下透著精明的笑容。简单的寒暄後,何建仁手一挥,身著旗袍的嫋娜女子端著托盘走到跟前,缓缓放下。

    托盘里叠放著各色筹码,目测不下五十万之多。

    “天麟啊,这权当是何叔的一点心意,你和这位小少爷随便玩几把。”何建仁架起腿,坐在二人对面的沙发上,用暧昧的眼神扫过方严。

    方严厌恶地微微地撇开脸,故作漫不经心地玩著手里的平板电脑。

    “无功不受禄,何叔客气了。”於天麟神色温恭道。

    何建仁呵呵笑著,话锋一转:”你看我这里怎麽样?比澳城如何?”

    “令人大开眼界,”说著,於天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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