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了食指,试探着碰触了它一下。

    她忘了自己的行动是什么时候在陈孝正掌控之中的,只记得他好像说了那么一句,“这不公平,得换我看看我刚才拾金不昧的东西。”

    他说对了,是她后知后觉,今天晚上真的很热。

    当疼痛开始传来的时候,游戏开始变得不好玩,阿正每动一动,郑微就尖叫一声,“停停停,陈孝正,我不玩了,太痛了。”

    她手脚并用,抗拒地扭动着身体,非要他停下来,退出自己的身体。阿正胡乱地压在她身上,狼狈不堪,连声音都变了调,“停?不行,真的不行……微微,真的那么疼吗?”

    “你废话!换我戳你,看疼不疼?”她气急交加,口不择言。

    “我做事从不半途而废。”

    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对等的游戏,他那么沉迷其中,而她只觉得疼,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完全突破了她的预期。这就是让世间男女迷醉其中的欲望游戏?这就是所有贪恋嗔怨的根源?独立的两个人,竟然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紧密相连,当身体交接得密不可分,是否就可以直抵对方灵魂的深处?

    郑微哭了,她不知道眼泪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意识到这一夜自己不可避免的蜕变。如果大多数女人一生中迟早会有这样一天,那么,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泪水中还有喜悦,因为她最完整无缺的一切,在她最美丽的时候,最美好的年华里交付给了她最爱的男孩,想到这个的时候,悸动代替了微弱的挣扎,连疼痛也变得意味深长。

    上帝是智慧的,他让女孩的第一次在男人的入侵下感到不可抑制的疼痛,因为快乐是转瞬即逝的,唯有疼痛可以铭记于心,她可以忘记一个给予了她最强烈快乐的男人,却永远忘不了最初的那个人给她的疼痛。

    她怎么可以忘记他,她的阿正,在昏黄的光线中他眉头紧蹙,汗如雨下,他是否也会一生都记得此刻的她?

    郑微在他的动作中紧紧拥住他紧实而光裸的背,在他夹杂着痛苦的快乐中感到满足,他们再也不可能是陌生人,即使有一天,他们丢失了对方,只要记得今天,她都不会是一无所有。

    就在他们几乎忘记了一切的时候,门口的方向忽然传来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陈孝正几乎是本能地立刻按熄了灯,在光线消失的那一霎,郑微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她身上剧烈地震了震,然后他迅速拉过毛毯遮住缠在一起的赤裸身躯,静静地伏在她身上。郑微一动也不敢动,她听到门被打开,然后有人摇摇晃晃走进来的声音,居然是晚归的老张。

    值得庆幸的是,老张居然没有打开灯,否则他一旦察觉,他们不知该怎么羞惭以至无地自容。他们听到老张跌跌撞撞地去卫生间,好像吐了一轮,然后居然还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的床,瘫下去之后再也没有动弹,渐渐地鼾声如雷。

    郑微感觉到阿正和自己一样长舒了一口气,现在才到了她秋后算账的时候,她推了他一把,压低声音说:“坏蛋,你还压着我干吗?”她听见他轻声地笑,然后翻身到一边,他的撤离让她顿觉身下凉凉的,用手稍稍一拭,黏湿一片,带着淡淡的腥味。她惊叫一声,立刻反应了过来,“啊,真恶心。”他没有反驳,起身摸索着找到了纸,给她和自己细细地擦拭。

    一夜的混乱,郑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总之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些搞不清楚身在何处。直到看到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的他,所有的记忆才都找了回来。她飞快地拉起毯子蒙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床边的人,那些记忆太生猛刺激,让小飞龙隔夜依旧满面通红。

    他双手撑在床沿,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的窘样,说道:“你的睡相果然很差,压得我手脚都麻木了。”

    郑微哪里肯承认,“你骗人,证据在哪里?”她看了看,老张的床位已经人去床空,她逼着他转身,自己坐起来整理着装。陈孝正回头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只是头发乱糟糟的,显得更天真而无辜。他见她低着头,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一刻柔软,但是下一刻她却仰起下巴,对他说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今后你要听话。”

    当日,郑微在学校的路上偶遇行色匆匆的老张,自己先做贼心虚地面红耳赤心慌慌,老张神色如常,她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问了一句:“老张,你昨天晚上没听见什么吧?”

    老张困惑地摇头,“什么都没听见。”

    她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正想大声说拜拜,老张也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我能听见什么呀,你们的那张床摇晃了一晚上,光听见那架子吱吱呀呀的,我别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郑微撒腿就跑,还听见该死的老张在身后喊:“微微,你们放心,我今天晚上真的不回来了啊。”

    长假结束,舍友们一个个归巢,一同在水龙头前洗衣服的时候,郑微哼着歌,不期然发现阮阮的眼神一直在审视着她,她顺着阮阮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脖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她之前对着镜子认真检查过的,真不知道小说上的“吻痕”是什么吃人狼族的杰作,所以她理直气壮地说:“别看了,什么都没有!”

    阮阮笑了,“你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我说我看什么了吗?本来还只是有点儿怀疑,现在我有九成确定了。快说,我二号晚上十点多还往宿舍给你打电话呢,本来想慰问慰问你,谁知道居然没有人接,你快招了,干什么坏事去了?”

    “我能干什么坏事呀,估计在洗澡呢。”郑微犹自嘴硬。

    “没干坏事那之前你检查脖子干什么?”阮阮取笑她。

    郑微见瞒不过,也红着脸笑了,她甩了甩手上湿漉漉的水,附在阮阮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阮阮的脸也是一红,“少来,谁跟你讨论这个。”

    郑微不怀好意地用手指着阮阮,阮阮却忽然正色地按下她的手指,低声道:“你老实说,那个什么……措施做了没有?”她见郑微愣愣地,心里也猜到了八九分,“你傻瓜呀,要是不小心……了怎么办?”她都不敢把那两个字眼说出口来,可郑微毕竟明白了,她似乎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越想就越担心,“不会吧,阮阮,你别吓我!”

    “我吓你干什么,不会那么倒霉吧?要是真什么了,可就出大事了。”阮阮眉间有忧色。

    “怎么办,怎么办,阮阮,我能不能吃药,不是说吃药就没事了吗?”郑微见风就是雨的脾气,一急起来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说你什么都不懂你还不信,吃药也得有个时间,我听说也就一两天之内有效,你……”

    郑微立刻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我完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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