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_现代耽美_BL 作者:烟猫与酒

    真香 第40节

    真香_现代耽美_BL 作者:烟猫与酒

    真香 第40节

    陈猎雪心慌意乱地爬起来,披一件外套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门口,陈庭森在晨光中做饭的身影让他恍然回到半年前的夏天。

    明明还是同一个人,还是同样伟岸的背影,半年前还不能接受他,现在真的就能接受了么?

    陈庭森把搅拌好的蛋液倒进平底锅里,“滋啦”一声,他有感应般回过头,看见陈猎雪一脸出神地站在身后。

    视线冷不丁相撞,陈猎雪的眼珠慌乱地虚向一旁,喊了声“爸爸”。

    陈庭森打量他两眼,收回目光继续煎蛋,问:“后悔了?”

    “嗯?”陈猎雪电光石火地想到了“恶人先告状”,忙否认,“没有,我就是……”他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就是怎么样呢?他说不上来,但是陈庭森这样问,却侧面使他安下心来。“……不会后悔的。”他垂下眼皮,轻声说。

    陈庭森没接话,翻蛋的手腕灵活松快。他关上火,执起平底锅往外走,经过陈猎雪身前,他停下来,用下巴蹭了一下陈猎雪的脑门儿。

    “去洗脸。”

    陈猎雪摸摸额头,麻酥酥地闪进卫生间。

    两人的关系以一种无声的配合缓缓改变着。

    又是一年年底,医院很忙,加班是时不常的事,他与陈猎雪的时间同先前一样难以完全贴合,吃饭与做饭的细节上却有了从前未曾拥有过的温情——谁先醒谁做早饭,吃完饭陈猎雪洗碗,陈庭森去上班;如果是夜班,他就从外面买好早饭带回来,在厨房里煨上再回房休息,陈猎雪不管几点睡醒都能吃到热饭热汤。

    除此之外,冰箱里还总是会出现一些小零食。

    陈猎雪扒拉出一盒椰蓉蛋糕,蛋糕很ji,ng致,装蛋糕的纸袋被陈庭森随手卷卷扔在垃圾桶里,他展开来看,跟前两天的半熟芝士来自同一家,那两盒芝士还没吃完,与夏天那一大袋巧克力挨在一起。

    他端着蛋糕,不用吃就觉出了甜,这甜是泛在心里的,能从心里一直涌到脸上,不像高考完吃的那颗巧克力,嘴里虽然是甜的,涩苦却沁进五脏六腑。

    今天陈庭森睡得很久,头天晚上他做了一台大手术,早上九点才回家。直到傍晚五点,他在昏暗的房间中醒来,看见窗外灰蒙蒙地下起了雪,门缝处渗进客厅温暖的灯光,一些细碎的声响也朦朦胧胧地钻进来,是电视。他冲了个解乏的热水澡推门出去,陈猎雪抱着一只大碗站在电视前边看边搅拌,听见动静,他回头对陈庭森笑:“爸爸,醒了?”

    他穿着一件米黄色的毛衣,看起来很柔软,脖子上挂着围裙,整个人显得温润又洁净,瞳孔中盛着盈盈的光,愉快地望着他。

    陈庭森倚上门框,胸中缓缓升腾起一股安然的平和。

    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他发现。当他真的赋予这个人所渴望的情感,他这些年来无所安置的种种情绪,也终于有了依托。

    “过来。”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轻松,他环抱起双臂,冲陈猎雪抬抬下巴。

    陈猎雪眼睫一弯,立马捧着大碗走过去。他现在正处于一种既满足又心痒的状态,他真的无比知足现在的生活,享受着陈庭森坦然正视他的目光,陈庭森偶尔对他揉头捏脖子的小亲近都让他喜不自胜。

    但也就是这些小动作了,没有更进一步。

    陈庭森让他别满脑子都是那些事,陈猎雪臊脸的同时完全没法认可,哪里是他有意去想?前面几年他想方设法地通过肢体接触让陈庭森多看他一眼,亲近陈庭森几乎成了他的本能,就算不是本能,渴望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有了回馈,而且就在眼前,同一栋房子住着同一张桌子吃着,却连讨个怀抱都不敢,让人怎么甘心?

    没有人不想亲近自己喜欢的人,越喜欢越想触碰,陈猎雪觉得自己就是尊坐在炉子上的老水壶,对陈庭森的爱意都要顶起壶盖溢出来了,还得捂紧了壶嘴不敢放肆,每天全靠陈庭森偶尔施舍的亲昵解渴,那些小水花只会把他的滚烫的壶壁激起又一轮白气。

    这不行。在陈庭森面前站定后,陈猎雪想。依陈庭森的性格,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对他做“出格”的事,虽然眼下润物细无声的温柔也很幸福,但他实在迷恋陈庭森有力的臂膀和强势的怀抱。

    陈庭森则在想另一件事,他问陈猎雪:“你的生日到了,想要什么?”

    从陈庭森口中听到“你的生日”很陌生,陈猎雪想到了纵康,以及去年那碗一热再热的火锅。他决定放弃陈庭森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再不过生日的准备,让过去全都随着纵康埋进地下,结果陈庭森又一次扭转了局面,听这问话,还有想把过去没能给他的关心,全都补回来的意思。

    但不可忽视的一个问题是,陈庭森给他安排的生日,也等于陈竹雪的忌日。

    他犹豫着张了张嘴,还是主动说:“竹雪……”

    “他是他,你是你。”陈庭森打断他,语气和缓,没有烦躁也没有逃避,抬手摸摸他的眼睑,“以前是我不对,你什么也不欠。以后,你就是你自己。”

    陈猎雪的眼皮在他指腹下颤动,心窝里荡漾起酸软的释然。好一会儿,他重新抬起眼睛,攥住陈庭森想要撤离的手,大着胆子问:“我能挑礼物么?”

    “嗯。”

    “什么都行?”

    他去年想要两个“不像话”的礼物,陈庭森的眼底若有所思地变幻了颜色,反问他:“你想要什么?”

    陈猎雪咽了咽口水,没说话,跟陈庭森对视的眼睛开始往下移,停驻在菱角分明的嘴唇上。

    他的睫毛抖得不像样子,耳根通红,连捉着陈庭森的手心都出了汗,他抱着他的碗向前挪了一步,几乎就要靠上陈庭森的胸膛,顶着头顶锐利的视线往上凑。

    陈庭森的鼻息扑打在鼻梁上的瞬间,他差点就跟个软脚虾一样滑下去。

    “我不要什么……”

    他停在距离陈庭森的嘴唇只余丝缕的位置,不敢妄自贴合,两人热腾腾的鼻息交织在一起,心脏在喉咙口又急又笨地跳动,他连声音都发不明晰,断续续地磕巴着:“我就……亲……亲你。”

    嘴唇蠕动间,他从陈庭森的唇瓣上擦了过去。

    一串电火花“啪”地在唇缝间炸开,直直蹿上他的天灵盖,又从天灵盖噼里啪啦烧进身体里。

    没人知道上帝捏人时究竟在想什么,竟然把这两片吃饭说话用的玩意儿做得这么敏感r_ou_欲。这是陈猎雪第一次与人嘴唇相贴,近乎于点水的蹭触,他却半张脸都麻了,紧张地去看陈庭森的反应。

    陈庭森没有反应。

    他凝视着陈猎雪,眉弓高挺,眼窝深邃,一动也没有动,脖颈的线条紧到极致,像是不容侵犯的神祗,自带可怕的威压。陈猎雪发现自己没被搡开,乱跳的心就痒了起来,他尝到了禁果的甜头,又一次把嘴唇颤颤地贴了上去。

    慌张地蹭一下。

    松开。

    再贴上去。

    这次再贴合他就不撤开了,陈庭森的嘴唇温热干燥,唇纹厮磨的触感好得不像话,纠缠在一起的鼻息越发滚烫,他的眼皮被灼得通红,不敢往上看,更紧密地想往陈庭森身上靠,被怀里的大碗硌得肋条疼,他松开抓着陈庭森的手,胳膊从男人的腰后穿过,攀他宽阔的后背。手掌一搭上去,衣料下的肌r_ou_就绷紧了。

    陈庭森终于有了动作,他张开五指探进陈猎雪后脑勺的头发,将他拉开,沉沉地蹙着眉。陈猎雪的胸口还因为刺激而起伏着,他在陈庭森手里被迫抬头,有些难堪,心虚地想往后撤,陈庭森的手却没松劲,他近在咫尺地看他一会儿,似乎在犹豫,最终,他垂下眼梢遮挡情绪,颔首在陈猎雪嘴角亲了亲。

    “你就不能要些这个年龄该要的东西?”

    第63章

    陈猎雪用行动告诉他,这个年龄的青年想要正常的生理诉求。

    陈庭森在他嘴角盖下的吻是一个信号,代表他开始跨过心理最后一道底线。陈猎雪那天晚上美得睡不着觉,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回味,他知道对陈庭森来说跨过这道障碍有多艰难,但任何事情都是有一就有二,有了开端才能有以后。他明白循序渐进的道理,这次是嘴角,下次就可能是真正的亲吻。

    最重要的是,他确定了自己拥有亲近陈庭森的权力,不会再被推开。

    于是他就一点点明目张胆起来。

    陈庭森做饭,他去给他系围裙,把脸埋进毛衣里偷偷地嗅;陈庭森出门,他给他戴手套,c,ao控着哑光的黑色小羊皮一寸寸收紧骨感修长的十指,咬住青筋浮显的手腕;陈庭森叠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报,他坐在地毯上松松地偎着他,用笔记本做德语练习,转过头亲亲陈庭森搭在小腹上的手。陈庭森的手筋跳了跳,目光从报纸上倾斜下来,缓缓曲起指关节蹭他的嘴唇。

    诸如此类的小动作越来越多,陈猎雪乐在其中,陈庭森不可能不受影响。

    那天早上天气很好,陈猎雪去陈庭森房间喊他起床吃饭,见他还在睡,就偷偷掀开被子也上床躺下。陈庭森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伸手,可能是意识还没清醒,也可能是身体在清晨对另一具身体的本能,最有可能的是他已经习惯起陈猎雪的三不五时的腻歪,总之那一刻他怀里空荡荡的,陈猎雪细细的呼吸像是扫在他喉管里,让人发痒,他便极自然地抬起手,把他捞进了怀里。

    动作有些霸道,细细的呼吸声一下就乱了。

    搭在腰上的手臂有沉甸甸的重量感,陈猎雪的腰背一紧一松,整截腰腹都瘫痪般溶了力气。他仰起脸去拱陈庭森的颈窝,手臂像无骨的藤蔓缠上陈庭森的后背,把胸膛往他的胸膛上挺,连带着肚皮和小腹也紧紧贴了上去,在陈庭森胯骨上颤颤地挤。

    陈庭森在半梦半醒间收紧了胳膊,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他的掌心硌在一片薄薄的肩胛骨下面,隔着棉布睡衣用力地揉,睡衣被揉乱了,露出柔软的肚腹,揉得陈猎雪背心发酸,嘴唇在他颈边shi漉漉地乱啄。

    陈庭森被他啄得意乱,头一偏去叼他的耳朵,挺直的鼻尖cha进他耳后的头发里吸了一口,沙哑地问:“一大早闹什么?”

    热气喷在耳廓上,陈猎雪绷直脖子喘气,分开酸软的膝窝,把自己敞着腿嵌在陈庭森身下,又滑下一只手往被窝里伸,去碰陈庭森有意避着他的腿间。

    陈庭森发觉他的动作,不得不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惩罚性的咬一口嘴边的耳垂,捉着那只不安分的手腕揪了出来。

    他撑起身子俯视陈猎雪,看他从额头到松散的衣领间绯红的肤色,身体里有股邪火在烧。

    “你安分一点。”

    他顶着陈猎雪的额头,警告道,把仍压在陈猎雪背后的手往外抽,抽到一半,他的掌心触到一片没有隔阂的温热肌肤,是陈猎雪的侧肋,睡衣已经在胸口卷得不像样子。那块能摸到肋条的皮r_ou_不知有什么磁力,他的手掌竟粘在上面难以甩开,甚至割断了大脑的指挥,自发滑了上去,探进糟糕的睡衣里,摸上陈猎雪胸膛的凸起。

    “嗯……”

    陈猎雪打了个颤,陈庭森被他短促的哼声惊醒,正要抽手,陈猎雪隔着衣服按住他,把硬挺的ru头往他掌心里顶,翘着下巴继续啄他的嘴角和下颌,羞耻地打了个磕巴:“……我就用手。”

    这话从身下人的口中说出,实在是惹火又古怪。

    陈庭森闭了闭眼,再睁开,就带上了破罐子破摔的燥热。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手在陈猎雪单薄的胸脯上揉搓起来,像揉女人,碾磨着那粒鼓胀的ru头。

    陈猎雪受不了陈庭森强势的样子,身体被揉得瘫软,脑子也瘫软,羞得脸皮胀疼,胡乱点头,把身体往他硬邦邦的胯上贴。

    陈庭森眼底一沉,在他腿间狠撞了一下。

    “陈猎雪,有些事如果做到底,就真的由不得你了。”他说。

    陈猎雪瞪大了眼睛,受惊似的望着陈庭森,他被这一下撞傻了,下体蔓延开的酥麻隔了半秒才传达到脑子里,眼眶被性别倒错的耻意烧得发红,他从鼻腔里泄出绵软的哼声,还是往下递去脱力的胳膊,颤栗着摸上陈庭森硬烫的器官。

    整整六年没由他人释放过的东西膨胀得吓人,陈猎雪刚把它掏出来,掌心就挨了顶,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陈庭森闷喘着压在他身上,一手在他睡衣里避着刀疤放肆地揉,另一只手扯起他的头发,在他耳根脖颈间粗鲁的啮吻。他动得很猛,陈猎雪感觉自己的掌心都要被蹭破了皮,胳膊带着肩膀被顶得一晃一晃,明明没有被真的如何,他却像一掬春水瘫在陈庭森身下发软,小腹深处阵阵地发麻。

    最凶的那几下,陈庭森温文尔雅的气质挥发殆尽,像个十足的恶人,已经不满足于揉捏,他埋首到陈猎雪胸前,隔着睡衣把那处凸起咬进嘴里,陈猎雪惊叫着猛一蹬腿,竟然也肚皮一抽一抽地s,he了。

    那之后,他眼冒金星地在床上缓了半天,趁陈庭森去洗澡,兜着一裤裆黏腻跑回了自己房间。

    睡衣已经没法穿了,拉下内裤时他面红耳赤,看也不看直接甩进垃圾桶。上衣从ru头上刮过去,他龇牙咧嘴地抽了口气,这地方被捏得又红又肿,跟贫瘠的左边比起来简直就像个姑娘,还留着一圈让人难为情的牙印。右手的掌心也还残存着粗热的触感,他抬起来嗅了嗅,被自己这举动臊得头顶冒烟,慌忙从衣柜里拽衣服往身上套。

    陈庭森在床上……好凶。

    他砰砰地心跳着,想。去年那一次也很凶,但当时陈庭森处于愤怒的状态,又喝了酒,加上单身了那么久,他以为是情绪使然。现在看来并不全是这样。

    表面斯文又冷淡,做起这种事却又狠又猛。

    ……真性感。

    陈猎雪又酥了,勾着脚趾头软绵绵地歪倒在床上。

    陈庭森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在浴室点上根烟,眯着眼喷云吐雾。平缓了心绪再出去,床上被褥一团乱,人没了。

    他扬扬眉毛,从医药箱里挑了支软膏,转身去隔壁。

    陈猎雪正拉着衣领发愁自己充血不退的ru头,门锁一响,他手忙脚乱地松开手,眼珠上下左右地乱瞟,就是没脸看陈庭森。陈庭森往他床前走,每一步都像往他手心里踩,他脸红得不像话,勾肩含腰,不想让陈庭森发现睡衣被顶起来的凸点。

    陈庭森在床边站定:“衣服拉起来。”他又恢复了当大夫的冷静,跟刚才欺负人的不是他一样。

    陈猎雪看看他手里的清凉膏,头皮发麻,小声说:“不用涂。”

    陈庭森没二话,伸手把他从被子里扳了出来。

    “闹的也是你,躲的也是你。”他在床边坐下,揭起陈猎雪的衣服,绷着脸说,利索地往他胸脯上挤药膏。药膏凉,陈猎雪肩膀一缩又想躲,陈庭森干脆把他拽过来摁在腿上,目光自上而下把他定死。

    “跟你说过了,”他声音没有起伏,揉开药膏的动作却很轻柔,“由不得你。”

    陈猎雪的脚趾勾勾放放,赧着脸翻过身,抱住陈庭森结实的腰。

    第64章

    真香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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