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有感情?”陆明成忽然问。

    陆知书微微一怔,随即抽搐的笑,有点儿心虚:“哥,你的冷笑话本事真是越来越彪悍了。我怎麽可能会喜欢他?”

    若真的有点儿喜欢,也只是喜欢对方的身体罢了。尝过一次味道後,这些天来,他每个夜晚都会重复梦见那个场景。

    陆明成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著弟弟:“也就是说,你耍心眼儿留他下来,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之心?”说白了就是自私。

    陆知书点点头,也不否认:“可以……这麽说。”

    “很好。没有感情就行。”陆明成站了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事情我会帮你搞定。”

    “老爸那边也别提。”陆知书交代。

    “ok。”

    “哥。”陆知书又叫他。

    陆明成停下脚步。

    陆知书微微笑:“帮我好好照顾那个叫阿k的人。”

    “……”

    也是,那位叫阿k的家伙,本来花点钱就能保释出来的,却不晓得这些员警都中了什麽邪,死活非要以“故意伤人罪”判了他一年的监禁。

    而陆知书和陈泽,却什麽事都没有。

    当然,这些都是後话。

    让我们把镜头转回陈泽身上。

    下午的时候,陆知书对自己说:“你只能被我欺负,谁敢欺负你,老子要他的命。”

    这样霸气而又不失温柔的一句话……

    说话时的表情是那样的坚定,让陈泽心里微微一动,忽然就又什麽东西绽放开来。陈泽下意识的就觉得那很危险,想把心中那正在绽放的某种东西踩死,可是它却像春雨後的花一样,开得如此迅速,香气瞬间就弥漫了整个脑海。

    陈泽於是傻了。

    反应过来後,又恼羞成怒,像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站了起来,结结巴巴脸红心跳地骂道:“神、神经病!心理扭曲的变态狂!”

    “……”

    “多管閒事的贱人!”

    “……”

    “拖後腿的傻x!”

    “……”

    倒楣孩子陆知书压根儿没想过自己想了好久的台词,竟然对孔雀没有一点效果,反而被骂成这样……囧。

    孔雀炸著毛,头顶冒黑烟,脸红的像龙虾,骂到最後,实在想不出什麽可骂的台词了,竟掉头就哼哧哼哧走掉了。

    ……

    ……

    身後传来陆知书虚弱的声音:“慢、慢走……”

    陈泽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很久,混乱的心绪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心跳也没有刚才跳的那麽快了。

    他就坐在大街上,什麽都没办法想起来,也不想打电话,也不想去考虑什麽去法国的事。

    老实说,太快了。这表白来的太快了!!

    死孩子果然……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吗(脸红)?难道之前他说的都是真的?

    慢、慢著,如果是真的话,那他为毛要那麽羞辱自己?

    脑海里自动回播起死孩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不知道怎麽才能跟你接触,让你注意到我,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一时想不开,就做出了偏激的行为,想著就算你不爱我,恨我一辈子也是好的。”

    ……

    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这个解释,倒……也不是不能信(脸更红)。而且,他为自己打架受伤的事,他不是木头人,说没感动那是假的,可是……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

    陈泽攥紧了手,掌心里湿热一片。

    去警察局做完了笔录,又去超市给某人买了些营养品,等再回到医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陈泽拎著东西走进医院时,还在心里跟自己解释:老子并不是担心他,老子只是负责任而已。

    进医院,上三楼,右拐,准备开门。

    忽然,门内传来一道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说:“也就是说,你耍心眼儿留他下来,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之心?”

    房内安静了几秒。

    然後有人回:“可以,这麽说。”

    (12鲜币)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陈泽眼前一阵阵发黑,手指扣紧在门沿上,吸不上气,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

    太贱了,太贱了,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贱的男人?将人的宽容视作廉价物,肆意在脚底践踏。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欺骗,将人心玩弄於鼓掌之间。

    陈泽心头发寒,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夜里医院的走廊晦暗朦胧,使他的脸泛著一股瓷器般的苍白。屋内的二人又交谈了几句,便听有人朝门边走来,陈泽下意识地就避开了,闪躲进角落里掩住身子,门锁喀嚓一声,有个男人走了出来,相貌清秀,眉眼与陆知书有几分相似。想必这就是那人的兄长。

    陆明成掩上了房门,站在门口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便离去了。

    陈泽站在走廊的角落里,窗外吹来一阵风,没了夏天的凉意,也没了秋天的干爽。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一晚,在这个医院,提前感受到了冬天的来临。

    生命的冬天,一如几年前。

    那时他还年轻,貌美,骄纵,家世良好,入伍之前过的是真正的豪门公子生活。做司令的父亲担忧他因此不知疾苦,养成惰性,便在他十八岁那年,动用关系将他丢进了部队里吃苦训练。

    陈泽没令父亲失望,平日里的桀骜,到了部队却突然就全部收敛起来,比任何人都要能吃得苦,训练的比任何人都要认真,凶悍。从前有洁癖的儿子,与十几个人兵同住一间宿舍,也没听他抱怨过一句。母亲不放心他的身体,怕他受欺负,便让陈父安排安排,让他独住。

    陈泽拒绝,表示在部队里父亲理应一视同仁,不该因为自己是他儿子就搞特殊化,於他於父亲,都是不好的影响。

    陈父欣慰,没想到儿子如此成熟懂事,心中便动了栽培他的心思。

    在部队历练了两年,还算平安。陈泽与战友们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热情,大家对他的印象除了是个冰山美人外,就是他那与容颜毫不相符的训练劲头。

    陈泽在部队里的玩命是出了名的,休息时间大家都去看电视找乐子了,他却还呆在操场上历练著。每次回来身上都是汗水,有战友有意与他亲近,邀他一起去洗澡,陈泽总是拒绝。

    战友们发现,这个男人,从来不跟他们一起去洗澡。

    战友们便在私底下开玩笑说:看他长的像个娘儿们,不会是那玩意儿太小自卑了,不敢给我们看吧?

    大家哄笑。

    这些带著调侃的话传到陈泽耳朵里,陈泽二话不说,找了个时间,跟他们一起去厕所,当著他们的面,掏出了自己的小jj,嘘嘘。

    战友们:“……”

    陈泽淡定的方便完,在他们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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