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韫那儿蹭,把人抱起来跟塞银袋似的塞怀里。

    这要不是正炼着心法,保准谢安韫一拳囫囵上去,让他随便吃人豆腐。

    好在二爷有那么点道德和良心,仅把小孩抱怀里紧紧搂着再没有什么动作。也就耳鬓厮磨一番,亲亲切切的带着宠溺而不含半丝狎玩之心。

    就这么靠着谢安韫肩窝上眯眼睡下的二爷,仿佛是一只猫,慵懒骄傲,但面对着卸下心防的人又毫无顾忌的撒娇以及付出信赖。

    这样的二爷,任是谁也拒绝不了的吧。

    谢安韫修炼完内力之后,睁开眼便瞥见搭在肩窝上的二爷的脸。先头便说过,二爷一张脸生得好,俊美不凡又夹着点妖。

    那张脸拆开来看,每一个部位都是绝世美女,谢安韫这一睁开,看的便是这被分开的眼睛、鼻子、睫毛和嘴巴。

    谢安韫自认为自己已是生得够好看,够妖冶了。谁知二爷不遑多让。

    他们二人的容貌不符合西燕人的审美,因为太艳太妖,便显得危险,是不安份不够高贵的表现。

    两人的容貌都占了个‘妖’字,只是谢安韫的容貌偏向于冶,而二爷则是野。

    谢安韫双眼失神的盯着二爷的睡颜看,看了许久,颇有些入魔。等到听见外边传来吵闹的声响时才惊觉自己盯着盯着反而盯牢了二爷艳红色的薄唇。

    甚至......甚至他觉得那薄唇好像挺美味的。

    嘶!谢安韫慌忙中推开二爷,匆匆的说了一句“二爷,我出去看看。”后便匆忙跑了出去。

    被推开的二爷面无表情仰望车顶,他决定不管外面谁来都要他们有来无回!!

    谢安韫才一出马车,就被眼前一片亮光给闪了一下眼睛。等到眼睛适应了突如其来的亮光之后,才放下手。

    却见密林四周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那些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露出贪婪的目光。

    谢安韫皱眉,倒不是因为突然出现的人,而是因为感受到四周围明显上升的热度。这些热度来源于突然出现的人手中的火把。

    这些热度提升了密林的温度,很快的,密林中的瘴气就会因为跟白天类似的温度而再次聚拢。

    算算时辰,不过走了两个时辰,还有一半的路程。

    谢安韫皱眉问严正以待的王时行和青玫,“怎么回事?”

    王时行回答:“似乎遭遇恶匪了。”

    “恶匪?”也太多了。

    王时行苦笑:“好像......是两帮恶匪。”

    作者有话要说:  《景岳全书》:用以治表, 善逐一切阴邪寒毒, 山岚瘴气风湿, 邪闭腠理, 筋骨疼痛, 诚顷刻取效之神剂; 用以治里, 善壮胃气, 进饮食, 祛寒滞阴浊, 消膨胀宿食, 止呕吐霍乱, 除积诸虫, 解郁结, 止疼痛, 金丝烟者, 力强气胜为优。

    ☆、两匪相斗

    两帮恶匪?也就是说他们不幸的撞上了两帮恶匪抢劫,但好运的是现在两帮恶匪分赃不均闹矛盾。

    谢安韫扭头,问二爷:“二爷,您有什么想法吗?”

    “静观其变。”

    谢安韫懂了,二爷这是无聊要看好戏了。不过......他往四周一些落叶堆积较厚的地方看过去,发现那些地方已经有一层淡淡的白雾凝聚起来了。

    谢安韫皱眉,对身后的二爷说道:“二爷,您先带好烟草,如果发现有瘴气出现,立刻嚼咽吞下烟草。再留一部分放怀里收着妥当。王时行、青玫,等瘴气笼罩时,恶匪应该会出现一瞬间的慌乱。趁这个时间冲出去。”

    王时行和青玫同时点头,青玫更是直接举着匕首横在胸前,恨不得冲出去杀个痛快。

    他们这边厢静观其变,那边厢的两帮恶匪也正气势汹汹的对峙。

    老关岭除了瘴气骇人之外另有拦路虎——恶匪。

    恶匪占山为王,常于夜间劫杀往来商户,久而久之,商户来往于老关岭者越来越少。恶匪能够分到的钱银也是少得可怜,故而竞争激烈。

    毕竟僧多粥少,谁都想吃到大块的。

    老关岭中小的匪窝不说上百也有几十,但大都难以混下去。因为会被其他匪窝吞并,靠吞并壮大的匪窝成为大匪窝而更变本加厉的壮大自己的规模。

    老关岭中大匪窝共有五处,因为这五处大匪窝常年争斗不休,导致本来有几十个的小匪窝无法生存而各自找了大匪窝自愿被吞并。

    因而现在的老关岭仅有五处匪窝,这五处匪窝中尤以都庞恶匪最为狠辣最为出名。都庞恶匪干的丧尽天良恶事已是罄竹难书,却是其它四处匪窝难以匹敌的。

    只因都庞恶匪背后靠的是官和兵。

    此些暂且不提,便说眼前两帮恶匪,一为越城恶匪、一为萌渚恶匪。这两帮恶匪所占山头仅一河之隔。

    所谓一衣带水不外乎如是。

    但这靠的近,地盘纠葛就多。谁都眼红谁,谁都想找个由头灭了对方。三天两头挑个事儿却又不敢动真格。

    而在几个月前越城恶匪因为劫持被贬至岭南道路过老关岭的县令一家,因为找不到银钱怒而斩杀那清官一家共一十八口人,独剩下那清官。

    匪首举刀正要斩杀那清官时,萌渚匪首出现救下清官并斩杀匪首身侧二十八弟兄,令越城匪首颜面尽失。

    至此之后,越城匪首也不管吞并的事儿,只想要弄死萌渚恶匪以报失面子之恨。

    越城匪首是个中年络腮胡大汉,他紧抓着大刀,眼神淬了毒似的越过谢安韫那辆马车杀向萌渚匪首是仪。咬牙切齿说道:“是仪,又是你!”

    萌渚匪首是仪倒是个颇为俊秀的年轻人,他把铁棍扛在肩上,两手挂在上面,笑嘻嘻的:“是啊!还真是有缘。欸我说老郭啊,你是不是对老子有意思啊?怎么每次我出现哪你就跟到哪?”

    说完,他身后的人跟着一通哄笑。

    越城匪首郭夫气到浑身颤抖,一口血闷在胸口。只因他虽想将是仪除之而后快,奈何他太狡猾。

    且连续三个月来他越城恶匪抢的都被这帮孙子给拦路劫了。连续三个月七桩货全被抢了,就算再迟钝也该知道他郭夫被是仪耍了!

    挥舞着大刀怒骂:“他娘个小兔崽子,张嘴塞屎不会吐人话。就让爷爷教你怎么说话。兄弟们,上!干他个乌龟朝天,永不翻身!”

    是仪仰头大笑:“兄弟们,听见没有?这老货急着让人操呢!”

    “大当家的何不满足这老货?”

    “哎哟!大当家干得动这老货吗?别给吓怂了!”

    “嗨!吹灯拉被不都一样?就是不知道屁|眼松了没有!”是仪这年轻的匪首一张嘴刻薄下流,足以气疯被当辱骂的当事人。

    既是当家的下令战斗,两方人马也就操刀勇猛上前相斗,厮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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