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懒得写这些虚无文章,可是几百字完了,几百块到手,好几大毛一个字呢!

    何伟两个月前才回国,为了躲某人,他天天连家都不敢回,白天就随处瞎溜达,好巧不巧地,那天他溜达到n大,结果和陆瞿两人“一见如故”。

    这是陆瞿的形容,何伟自是另外一个心思。何伟其实很难讲清他对陆瞿的态度,就像有一种人,与性别无关,跟他在一起,你就如沐春风。他还觉得陆瞿身上有让人镇定的魔力,平静时的陆瞿平和得可以用“安详”形容,周围的一切都能变得静谧,只是陆瞿本人却浑然不觉,只关注着自己的小世界。对何伟来说,最惬意的时间莫过于和陆瞿两个人在一个小屋里,不论干什么,只要只是他们两个就好,尤其是陆瞿在房间里静静看书时,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偶尔的翻书声,灯光下的陆瞿周身像罩了一层霞光。身处其中的何伟感觉就像是看着满天的雪花簌簌落下,而他周围却暖洋洋的。

    终于,在和陆瞿相处了十几天后,何伟“幡然顿悟”:也许,陆瞿是观音大士转世也说不定,先不说别的,就看那些在他面前求缘分的男人和女人,就可见这个陆瞿“法力”高强!

    不过幸好,这个陆瞿有着过度敏感的自尊,男人对他好,他就一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紧张表情,而对女人的好感,他更像是耗子见了猫,避之唯恐不及。

    身为旁观者,对陆瞿的这种种反应,何伟只能付之一笑,他有见过像陆瞿这样的人,穷日子过得时间长了,就有了惯性,于是空不出“多余的精力”去追求“纯粹的爱情”,或者也曾经幻想过、努力过,却被现实捏碎了。不管陆瞿属于前者还是后者,反正现在的陆瞿是个感情迟钝者,白白浪费了他那张不可方物的脸。

    只是前不久发生了一件事,让何伟开始好好反省自己,也许是他从没有走进过陆瞿的情感世界。

    那天,陆瞿因为有了一笔不菲的收入,晚上回来高兴得不得了,整个人就像吃饱了撑得慌,非要在屋子里溜达着,身体才能消化掉额外的负担。何伟觉得十分不能理解,不就是得了一笔钱么,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说了陆瞿两句,见陆瞿不理会,也就无奈的摇摇头,索性由着他。

    在陆瞿“遛食儿”半个多小时后,周翠山忽然兴冲冲地回到了宿舍,兴奋地一把把陆瞿抱了个满怀,脸上都放着光,嘴上却对何伟说着话,“这小子就是我的福星。”

    何伟本来以为这不过是个哥们儿之间友情的拥抱,用力搂一下,拍下肩头或后背就算了事,可没想到,他们的那个拥抱时间——有点长。

    周翠山的眉眼都在笑,嘴里一连串地叨咕着什么,何伟却完全没心思在意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了,因为他此时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陆瞿身上——陆瞿此刻安静得有点异常!出于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理,他并没有惊动他们俩,尤其是陆瞿,他几乎用的“飘”的动静从陆瞿身后绕出,看陆瞿的两臂自然垂在身体两侧,头十分顺从地帖服着周翠山的胸口,身体完全没有要离开周翠山怀里的意思,顺服的像个怯懦的小女孩……

    何伟十分讶异,却又觉得不太可能——别看陆瞿人长得好看,可完全不像是同类。何伟努力保持镇定,直绕到陆瞿脸对着的方向,淡淡问出一句:“你怎么了?”

    满脸喜色的周翠山听他这么一问,也不禁愣住,低头看着怀里比他矮半头的陆瞿。

    陆瞿平静地抬眼皮看了何伟一眼,不甚在意的从周翠山身上离开,面色不变地回道:“不想打断他的好心情。”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简简单单地陈述理由,却是对何伟的排斥。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想来,何伟此刻不在他们的情感世界里。得知了这一讯息的何伟就像是发烧的人突然被人放进手心里一个冰块,冰冷的凉意嗖地一下窜进了心里。何伟被冻在了当场。

    陆瞿抬头看了周翠山一眼,两眼放光地说:“周末跟我到中关村吧,我要买电脑!”

    “切~”周翠山嫌弃地一抖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就知道没好事。想都不要想。”说着往卫生间走去。

    “为什么?”陆瞿跟在周翠山后面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对着刚关上的厕所门高声说,“我保证寒假不回家!”

    “你寒假不回家?”何伟解了冻,在他身后问。

    “嗯,不回了。”陆瞿淡淡回应,坐回到自己的书桌前。

    “春节都不回家,那你什么时候回?”何伟语气里明显表示不赞同。

    看着何伟认真的表情,心思敏感的陆瞿立刻察觉,他愣了愣,其实他内心也有对父母的愧疚,毕竟从上高中起,由于忙于打工赚钱,他在家的时间数一数合起来都不超过一个月。想到此,有些羞赧,“也不是不能回,只是我,我已经答应了别人,帮着在寒假照顾小猫。”

    “所以说猫比人重要?”何伟不依不饶。

    “……”陆瞿状似无意地转开头,避开何伟责备的视线。

    “他的笔记本我帮着买,猫你自己照顾。”何伟对刚从厕所出来的周翠山说。

    周翠山一听这话,刚才还满脸喜色的人一下子怒目圆睁,“靠,用得着这么说话吗?”扭头看着还处在自责当中的陆瞿,恨铁不成钢地说,“才不过认识几天就这么听喝?至于吗你,你除了比他矮两寸,还差哪了?你多大的人了!”

    陆瞿诧异地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周翠山,不知道平时对他还算和颜悦色,两人关系也不错的人,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很享受被人骂的感受吗?被人呼来喝去,你乐在其中是吗?”周翠山像是个毫无预警就爆炸的炸药包。

    “你吃枪药了?”陆瞿脸有点挂不住了。

    周翠山看陆瞿有点恼了,心里更烦,狠狠踹了一脚椅子,转身离开,没头没脑地骂了一句,“活该!你就这命!”

    陆瞿被他骂愣了,还没回过神来,周翠山又折回来,从书桌上拿起本书,气哼哼地摔门走了。

    陆瞿是骄傲的,同时也是自卑的,他最反感的就是人们拿“命运”说事,如果一个人是“好命”,人们常常在他耳边念叨还好,可如果连自己都认为自己“命不济”,再被人拿来说,那不是捅人肺管子吗?因此,陆瞿没有打算轻易原谅周翠山,可周翠山的火气似乎比他还大,于是,本来完全算不上有矛盾的两个人却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都拉着张脸。

    直到寒假临近,两人对彼此都是视而不见,而那只传闻中的猫最终也没有登场。

    寒假还没有正式开始,陆瞿所在的802宿舍就已人去楼空。其中两个是基本上不回宿舍的,周翠山则是考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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