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总部来人开会,麦芒已经在公司等我了。明天正好大礼拜,下星期一我就把乐送托儿所,拜托!就今天一天,帮帮哥~~这是乐的午饭,来不及了,纸尿布还有乐的衣服在二楼,你自己上去找,家钥匙给你,我会完了就往回赶,啊?拜托,byebye~乐!byebye!”吕竇好像没听见自己说ok,臻健人都没影儿了。

    毕竟是妈,发动了车,臻健不放心,又悄悄折回来,从院门的小缝往里偷瞧。只见麦乐把吕竇的脸当成自己最爱的玩具,又抓又啃的。背对着院门的吕竇,任由麦乐在自己脸上用口水涂鸦作画,嘴却在骂,

    “笑笑笑!你还笑,你爸爸都不要你了,你还笑得出来~~今天你要敢跟我哭鼻子,我就打你的小屁股……”臻健在院外听到了麦乐的回答,所以他放心地走了。

    麦乐用咯咯咯地笑声告诉吕竇,想骗我哭,想打我屁股?那是不可能滴~~等我长大了,咱俩不定谁打谁的屁屁呢~~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疏远和无缘无故的亲近!

    在麦乐懂事前,他亲近吕竇,缠着吕竇,也许是出于一种本能,是天性使然。但在他懂事后,他还不肯离开吕竇,一辈子不放手对吕竇的感情,就像是麦芒派来的复仇天使,处处找王霸麻烦,和王霸争爱夺情,吕竇就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当初自己的错……

    吕竇知道,自己首先不该是麦乐落地后第一眼见到的人。

    一般的“接生婆”,都是一顶大口罩,我看得见你你看不见我。没病没灾的孩子,苍生平等,公事公办。剪完脐带,给涮吧涮吧,扔妈身边,然后,十万八千里外,祈求你茁壮成长。可吕竇对麦乐呢?摘了阻隔他和麦乐的“面具”不说,还一脸怒放的春花相迎~~他对麦乐笑,和他说话,那么仔细地替人洗大公鸡,还赞人尺寸……那个小亲嘴,在两人的一生里,起了决定命运的作用!吕竇知道是自己,首先向麦乐宣布了,我要你!你是我的!他让刚落地的麦乐记住了自己的笑脸,自己的笑声!一辈子,想忘也忘不了,想离也离不开。

    其次,吕竇知道自己更不该主动抢下麦乐的“抚养权”。这等于是再次向全世界宣言,我要你!你是我的!甚至……你只属于我!

    麦乐满月前,吕竇一星期来看他一次,趁检查身体之机,看人小裸体~

    那时,就是预言家的麦芒,也没长二十年后的后眼!大家都知道,从麦乐还是一受精卵的时候,就和臻健里外照顾小麦乐的吕医生,麦乐喜欢他,他喜欢麦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除了父母奶奶外,麦乐跟吕竇在一起最踏实。

    满月后,臻健妈天天抱麦乐出去晒太阳,溜达溜达,就溜达到吕竇的小诊所。吕竇的那个诊所,很少有门庭若市的时候,所以到后来,麦乐要是一天不去,晚上吕竇准保给臻健妈打电话,

    “小乐今天怎么没来?”问得丝毫不拐弯抹角,理直气壮。

    臻健妈正烧火做饭呢,那边油锅都要着了,这边还得接电话,一肚子火的老人家,气哼哼地心说,谁规定我们每天非得到你那儿报道阿??

    星期五,被亲娘扔给“心上人”,整整一天,麦乐心情舒畅,甭说哭了,笑了十多个小时还没笑够呢。

    臻健天黑还不来接麦乐,吕竇特意为麦乐煮了锅烂得没魂,淡得没味的面条,和麦乐你一口我一口,香喷喷吃了一锅。麦乐吃完,臭巴巴撑了一火车出来,吕竇给他洗了小屁股,换上纸尿布,麦乐舒舒服服地睡着了。吕竇别看年龄和麦芒一样,生活能力可是麦芒老婆臻健级的。大概是外科医生出身的缘故,做任何事都给人一种特清爽的感觉,有条不紊,有张有弛,不管内心如何,表现出来的态度,就能使周围的人也跟着他镇静下来。

    麦乐大睡了一觉醒来,睁开眼立刻觉得不对劲,正要扯开喉咙嚎,臻健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哦!是我老娘,我回家了?他终于想起我来了?哼~麦乐长这么大,头一次给他妈来了个无视。一般他只这样对付他爹的~

    臻健已经算努力了,紧赶慢赶晚上八点多到家,麦芒还在公司忙呢,自己已经算担心麦乐提前溜号了。

    “乐~~怎么了?干嘛不理妈~~”臻健只有在他和麦乐俩人的时候,才会像一个母亲那样对麦乐说话。就是有麦芒在,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妈字。在自己的孩子里,臻健知道,老大麦乐就像他父亲麦芒一样,最知道自己的心,最惦念自己,心疼自己,体谅自己。他对自己的那份爱,可以说比他父亲来得还强烈,但性格上既像自己又像麦芒的他,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口。

    “乐~~你乖阿~~不生妈气了好不好~~妈抱你~~咱们给爸爸做饭去~~”臻健一只手做饭,一只手把自己的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麦乐没过一分钟呢,就开始搂臻健的脖子,亲臻健的脸了。

    要是他知道下星期一,他狠心的爹妈把他扔托儿所又不管了,求死他,他也不会那么快就饶恕自己的老娘。

    不知道是听臻健说过,还是神差鬼使,从来不主动上托儿所关心祖国花朵的吕竇,星期一,一大早,就踱到镇上托儿所去了。这边,询问所长的他,心不在焉地一直竖着个耳朵,果不其然,有哭声传来,吕竇太熟悉了,肯定是麦乐!他连招呼都不打,就往二楼的育婴室冲。托儿所所长也弄不清是咋回事,

    “吕医生,吕医生,”地跟在吕竇身后跑。

    吕竇在房门口看到的景象,对他来说简直……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可怜的小麦乐,一个人孤独地躺在一张小床上,小被子早就蹬飞了,脸上的哭痕,有的都干了,大泪珠子还在不屈不饶地流……

    “你……你们!为什么没人管他?”吕竇觉得颤抖得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连同自己的心脏。

    “阿,你说麦乐啊?今早才送来。肯定是因为还不习惯,让他哭一会儿,哭累了他就睡着了。哭几天下来习惯就好了。”对几乎全是零到三岁婴儿的托儿所来说,这简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吕竇看着所长的脸,简直就是看一法西斯!

    他抱起麦乐,麦乐立刻知道是自己的“心上人”!乖得,一下忍着就不哭了,憋着委屈的可怜样儿,让三十岁的吕竇,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大概就是那一刻,麦乐可爱可怜的神情,牵动了吕竇心底最深处的感情,唤醒了他遥远的回忆?什么都没想,

    “这孩子我抱走了。他爸爸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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