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余光触及到他的三哥阑王横空冲来,明晃晃的袖口在空中一甩,染上了猩红,阑王夜君佑用血肉之躯硬生生挡下这一击。而他为之挡了一下的右手伤处血肉模糊,只怕深可见骨。

    突来的变故,使得千草心生茫然。夜冥月、夜君佑、夜清羽,皇族之人啊,他究竟要听谁的?谁说的才是实情?究竟是谁灭了他们一族?

    胸口百味具生,脑海里夜冥月清冷却似温柔的笑容浮现在眼前。十数年的相处,凭良心说夜冥月对他甚是不错,丝毫不成亏待于他,甚至可以说是照顾有加,以夜冥月素来清冷的性子,他如此做来已经是对千草表现出万分的疼爱。

    可是……千草向前方,那老奴才卢骅身份不明,口口声声说是替八王办事,又说离间了大哥和二哥,为什么事到如今要反过来替夜冥月澄清事实?

    千草目光一转,突然瞪向惊魂未定的红衣女子,似乎是夜冥月新封的德妃。且看那老奴才面露焦虑,眼睛却是镇定清明,慎知他们打斗起来可能会伤及无辜,立时用身体护着那妃子,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女子身上,将她拉至安全的地方。

    从方才起便是如此,这太监分明是在维护那女子,以夜冥月的性子怕也是利用了这女子才引得哑巴开口。

    思及此处,千草立即跨前几步,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腕。

    郦妃自己惊吓过度,目光却时时移向夜冥月身上,身怕他一个不留神着了歹人毒手。惊惧之下竟忘了自己站的地方并不安全,等有人拉她一把,将她拉到安全的地方,她才幽幽转而清醒,等看到拉她的人是这个不明身份的哑巴太监,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就在她要开口询问的时候一双纤纤白玉一般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郦妃抬起头来便就看见了此手的主人——千草。

    千草冷笑一声,抓着的手不放:“这边不安全,郦妃娘娘还是不要离开我的身旁才好。”

    老奴才看向千草也满是疑惑,待想起此人的身份,又转而惧怕,他发音不清地说道:“你是五蛛教的……你叫千草?殿下,老奴所说句句实言,您若不信要对老奴如何,老奴也不会有所怨言,老奴此生已算对得其家主了,可是殿下,此时与娘娘无关,请殿下高抬贵手千万不好错伤了无辜!”

    千草冷笑:“无辜?无辜是你等说了算的?那我五蛛教众属何其无辜!哼,我看这女子满身妖媚,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殿下怎可如此说来?娘娘确实无辜,你且看娘娘年纪小小,定当与十几年前的事情武官,你又何必非伤她?”卢骅大惊,声声痛惜。

    千草却不知怜香惜玉,抓着女子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道,使郦妃吃痛地叫唤出声。

    “老实回我的话,你究竟是何人,你方才说得可是真的!”

    卢骅看着郦妃吃痛,脸上满是心疼,忙应道:“老奴已经说了老奴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卢大人家中的下人,此事绝不假,而老奴所说也确确实实是真话,老奴可对天发誓,如若有所欺骗定当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千草继续冷笑一声:“你这老奴才好生奇怪,为何对这女子如此关心?莫非她是你的女儿不成?”

    郦妃心下一惊,她的家姓确实也是卢,难道眼前这人真是自己的父亲?可是不对啊,她可是燕南国人啊。

    “这怎么可能!殿下休要胡说!”卢骅立即否认,他否认的太快太坚决,反而显出了这其中有蹊跷。

    千草看出了这中间问题,于是便再次加中了手上的力道,郦妃连连叫疼,眼泪都落了下来,“既然不是你女儿,那她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喽。”如此说着千草再次加重了手上力道。

    “啊啊……”郦妃惨叫连连,脸色发白,像是要疼昏过去。

    “殿下,殿下!手下留情,快快停手!”老人焦急之下抓住千草的衣袖,就快要给他跪下了。

    “滚开!”千草不耐烦地挥开手,似乎非要拧下郦妃的一只手来似的。

    “殿下不要!娘娘是卢大人唯一的血脉啊!”老奴才叫道,已经是老泪横襟,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睛已经被眼泪模糊了。

    “当年卢大人深知他得罪了太子殿下,定有大难,当夜命老奴将不足月的小姐送出了城,老奴原是燕南国一个小镇子卢家镇的人,老奴带着小姐连夜出逃逃到了燕南国这才逃过一劫!小姐自幼被卢家镇卢氏夫妇养大对此事毫不知情,求殿下放过小姐,老奴给您磕头了!”卢骅满是泪横,哭得好不凄惨,更是双腿一曲跪在千草面前。

    他这条命原是被卢大人所救,而后为了他们一家人报仇雪恨不惜进宫当了太监,在大皇子与二皇子之间周旋,又因得八王爷相助,被八王爷利用当了他在宫中的眼线,他为了卢家可谓是尽心尽力,已经算还了卢大人的救命之恩。

    反而是卢家亏欠了卢骅。郦妃听到此处,聪明如她已经明白,自己竟是卢大人的女儿。

    只是……

    千草听到此也确定老人所言不假,他慢慢放开郦妃,任由她瘫在地上。

    郦妃垂首,声音细不可闻:“皇上他知道我的身份?”

    卢骅点头,没错,夜冥月聪明如此怎会猜不到呢?当他一发现身边的哑巴奴才有问题,立即就怕出暗部彻查了此事,当然也就知道了郦妃的身份。

    至于卢骅怎么会被夜冥月看出有问题,却是那日他放鸽子通信的时候被二皇子所见。人人都说二皇子心性玩劣天资轻佻不能委以重人,却是世人错了,二皇子心思细密一看出老太监有问题,当下心照不宣,禀告了父王,又演了一出戏。

    二皇子的事情容后在禀,且看殿上,刀光剑影。

    夜清羽的玄铁利爪锋利无比,被其打中的地面碎石无所,半径一米全都毁坏。夜冥月的天蚕丝可以抵抗之。但夜清羽分明是自杀式的攻击方式,怕是已经发了狂一心要至夜冥月死地。夜冥月一时分身乏术只能守不得攻。

    时间一长就变成夜冥月伤众才愈,心力不济,而夜清羽吃了繁花瞬内力大增,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时间夜冥月在厉害也只能处于下风。

    再来凤羽楼的黑衣蒙面女杀手各个身怀绝技,更因夜清羽的缘故对皇室的密功了解甚多,她们齐齐发难,阑王不能作势不管以一人之力挡住了她们的攻势,也开始有些累了。

    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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