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

    张岷:“汪汪汪!”

    刘砚:“蒙烽中士!别逼我揭你老底!我在车站的冷风里等了你十个小时,明明就是你在车上打瞌睡坐过站……”

    蒙烽:“啊!这里灯光很亮!有照相机吗?”

    张岷:“我们过去那边看看。”

    决明:“我去找照相机哦。”

    张岷与决明装模作样,嘻嘻哈哈地跳了几个舞步,晃悠走了。

    电力不算太充足,然而基本的照明与设施足够供应,农家乐的上一任主人把这里打理得很好,有蓄电池预防停电。

    今天刘砚他们回来,厅里灯火辉煌,猫王的“hey jude”从侧厅缓缓传来,音乐里流淌着说不出的浪漫。

    “我只是……连着两天太兴奋。”蒙烽遗憾地说:“想到能回来见你,四十八小时睡不着……所以车上……”

    刘砚:“早说不就完了吗哎,死要面子做什么?承认你那么爱我很难吗?又不是什么太丢人的事,也不会少块肉,何乐而不为呢?”

    蒙烽气的牙痒,很想按着刘砚揍一顿。

    闻且歌在棋牌室外安静地站着。他的身材颀长,一身野战军服笔挺,面容严肃而凛然。

    刘砚看了一眼闻且歌,他像是在这里等人,他的目光与刘砚,蒙烽微一触,便即转开。蒙烽道:“这小子干的不错。他们说他一路杀了不少丧尸,让邓长河在车上保护其他人,自己单枪匹马下去开路……后面从延安和西安救出来的一百多个人,也是他带着人去救的。”

    刘砚低声道:“我去和他谈谈?”

    闻且歌说:“刘砚,你们回来了。”

    刘砚点头,朝侧旁看了一眼,蒙烽摘下帽子,在沙发上抽烟,刘砚说:“听说你做得不错。”

    闻且歌说:“被关着的那位……他怎么样了?走之前你看过么?”

    刘砚短暂的迷茫后,想起在避难所里,那名间接死在闻且歌手里的人。

    “嗯。”刘砚撒了个谎,说:“我们最后走的,蒙烽打开锁,把他放出来,和他们的丧尸新朋友们在一起,加入南迁的大军了。”

    闻且歌的表情松动了些,眉眼间却依旧带着悲伤。

    刘砚总算明白了,闻且歌在这里等的人就是他们。

    闻且歌说:“我想给你们看个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决定……”

    刘砚回头道:“当家的!”

    蒙烽笑了笑起身,搭着刘砚的肩膀,闻且歌看了他们一眼,说:“这边来。”

    他的表情似乎很难抉择,一路上没有说话,他带着他们走上二楼,度假村里最东边的一条走廊里潮气很重,地板和墙壁带着发霉的半点,冷而荒凉。

    蒙烽朝走廊末端看了一眼,所有人都住在西楼,东楼没有安排住所。

    闻且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217的门,带他们进去。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没有电,床上躺着林木森,他的身下盖着薄薄的毯子,双脚齐膝截断,床单上还有带着血水的痕迹。

    房间里很臭,看上去却像时不时有人来打扫,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里插着几枝野花。

    林木森快死了,他躺在床上哮喘般地缓慢呼吸,胸膛像个风箱一起一伏。

    闻且歌说:“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两只脚被压在装甲车下面。”

    刘砚点头道:“我还在想,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这件事。”

    蒙烽蹙眉说:“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刘砚笑了笑:“风力发电机是唐逸川设计的。他没有问咱们他的姐姐的下落,证明已经找到了,林木森多半也……”

    “让张岷过来吧。”蒙烽道:“给他看看。”

    闻且歌如释重负,快步出外去叫人。

    片刻后张岷来了,揭开林木森身下的毯子,看了一眼。

    “药很稀缺。”吴伟光说:“我只能为他截肢。”

    张岷说:“就算截肢,应该也活不了多长,他的膝盖以下已经完全坏死,肌肉组织感染化脓……幸亏没有病毒。”

    吴伟光说:“张先生,您能不能用中医的针灸和药膏治好他。”

    张岷说:“我尽量吧,这很难说。”

    房内众人一致沉默,林木森睁开双眼。

    “刘砚。”林木森说。

    “森哥。”刘砚的语调平静。

    林木森说:“我在……货柜车下面,车轴那里……放了一包东西……把它给……逸晓。”

    没有人回答他,林木森又说:“小闻,咱们弟兄……到了今天,还有多少活下来的。”

    闻且歌答道:“六个。”

    林木森无奈地笑了笑,说:“王术呢。”

    闻且歌说:“那辆车上的人,除了你和唐逸晓,剩下的都死了。”

    林木森缓缓点了点头,说:“以后,让他们听你的……”

    “……你,听蒙烽的,认他当大哥。”林木森吁了口气,像个交代后事的领袖,闭上双眼,说:“窗户有点漏风,去帮……森哥补补。”

    他们离开林木森的囚室,闻且歌锁上门,叹了口气。

    蒙烽留了下来,与他一起下楼,问:“你跟了他,当他的小弟有多久?”

    闻且歌说:“五年。”

    蒙烽知道闻且歌对这名头儿终究有点感情,他在拐角处转过身,二人面对面地站着,蒙烽说:“听着,我不是你的大哥,也没必要凡事都听我的。”

    闻且歌点了点头,蒙烽说:“人生而平等,你只要对自己的良心负责就行了。”

    吴伟光策划了一次圣诞节聚餐,刘砚给不少新加入这个团队的人做了些手工礼物,有多用军刀,钓鱼竿——等到开春时可以去钓鱼。

    还有给小孩子们的勋章:蒙烽把编制再次扩张,除却一早就有的窝瓜队,土豆雷队(炸弹埋设工兵),胆小菇队,向日葵队(后勤人员),豌豆射手队(狙击兵),西瓜投手队(手榴弹兵),更添加了毁灭菇队——自杀性袭击队伍,队员只有一个人:光杆司令闻且歌。

    他把一个毁灭菇的肩徽交给闻且歌,这些日子里,闻且歌始终不合群,不笑,不说话,像个把自己孤立的罪犯。

    吃饭时他独自坐在一边,打牌时从来不参与,对着漫天大雪想事情。

    但有事他看见会主动做,那两个人的死,仍在他心中埋着阴影,他在寒冷中干活,从早上起来一直做到晚上。

    他带着最后五名林木森留下的黑社会小弟,修好了后园里的温室。

    仓库里囤积着大量的种子,成袋的蔬菜和花种,瓜果种子是农场主预备下,专门提供给前来玩农家乐的休假人士种地玩的。这里从前的人全变了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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