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但他们很快会发现那是烟雾弹,所以在要他们发现之前找到许逸,即使说不服她,也能在关键时候帮她一把。

    “如果你们是真的在帮她,那为什么不选择光明正大的和她谈,而要窃听她和她妈妈的谈话?”林清已经擦掉眼泪,红着眼睛盯着贺喜,表情有些冷酷。

    贺喜想了一会才摇头:“我这样说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许逸她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她或许已经知道了他父亲那件事的定性,但她不相信,所以想自己查清楚,可是以她的力量这是不可能的林清。就算她拿到她父亲留下的东西,也不一定能解密。到时候万一她误以为那是她父亲被定罪的根源而毁掉那些东西,那她父亲和她的事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翻过来了。她不合作,我们不能强迫,只能用这种手段。你知道吗,中情局在她伤好后等她等了两年多一直到如今,就是怕一旦对她用强,她会毁掉东西。”

    林清听完面无表情。既然都不相信许逸和她父亲会叛国,那事情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如果许逸的父亲真的有给许逸留下为他洗清罪名的东西,那许逸还会等这么多年——一直忍受着父亲被定罪的污名…忍受着不能和家人团聚的悲苦…忍受着一路逃亡的极度恐惧?或许这一切都是假的,或许许逸的父亲从来就没留下什么东西。如果所有人知道这才是事情,那么,他们将会对许逸怎样?

    想到这,林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对贺喜看了好一会才慢慢问:“你们怎么确定她父亲就一定有东西留下来?如果真的有能洗刷他罪名的东西,他当年就应该拿出来了。”贺喜像是预料之中的点头:“中国的国安、军情,美方的中情局,甚至俄罗斯的克格勃都有派人在参与这件事,你认为他们都在没根据的玩?你知道我们窃听许逸和她妈妈谈话的另一个原因吗?我们怀疑她父亲有可能不是直接传递信息给她,而是在长达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里将信息埋在她的潜意识。之所以这样怀疑,是因为让他父亲出事的那件事也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林清,凡事讲一个契机,能让许家的事翻过来的契机,就是年底。所以我们得快,你懂了么?”

    如果这又是一次阴谋,林清觉得自己已经陷进去了。有些没力气的问道:“她在哪?”“哈尔滨。今晚的飞机,有问题吗?”贺喜问完,林清有些痛苦的摇头——能见许逸能给她当面解释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欧阳澜舔舔嘴唇,小声用英语叫了声水,但是护士在背对着她挂药,没听见。陆澈这时仿佛听见了般走过去俯身小声问道:“是想喝水吗?”见欧阳澜眨着眼皮,她赶紧给倒了杯水,先用围兜给欧阳澜垫在下巴下,然后才用小勺小心的喂着。

    喝了两口,欧阳澜不肯接了,想说什么,却一下被还没完全吞咽的水给呛道,连咳了好几声。护士这下听见动静转过身来了,问清怎么回事,对陆澈说:“以后喂她水稍微扶起来些再喂,要是呛到气管里就不好了。”欧阳澜这操心的命,虽然自个都不能动了,但还就见不得人家说陆澈,刚想反驳几句,陆澈却按住了她的手让她别说话。

    等护士走后,房间一下安静下来,欧阳澜眼珠子嘀咕的转了两圈哑声笑了:“你给我系的这玩意儿不会是你儿子用的吧。都说了让你没事不要过来你还偏跑来,你自己都虚得很。”“我没事的,只是来看看你。我妈妈在照顾小家伙,我觉得睡在床上还不如走动走动。”说到这陆澈停了下来,轻握往欧阳那只受伤的手,有点艰难的叫了她一声:“真的…不要通知你爸妈过来吗?我想照顾你,可是我暂时还有心无力。”

    有这句话,欧阳澜觉得够了,咧着嘴笑也不说话。她父母离异,母亲在早年远嫁加拿大,父亲在国内也早有新家,她是多出来的那一个。从小吃的穿的用的比别的孩子好几倍又如何,比得上家长会没有家长来参加的难堪么?比得上周五放学回家被爸妈接走的孩子幸福么?现在自己有能力成家了,所以早已抛却那早就不存在的父爱母爱,只想找个能和自己组织家庭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彼此帮扶过这一生。

    “暂时不回去,是在等那个人回来么?”欧阳澜试着右手用力想握住陆澈的手,但发现不行,根本做不到。见陆澈不说话,她干脆直接问了出来:“是许逸吗?”陆澈很久才点头,在她点头的瞬间,欧阳澜别过头去不让她看到自己涌出的眼泪,过了会带着鼻音问:“如果她早已经… 爱上别人了呢?那你…”“你是说林清吗?”——原来,真的都不傻。

    “暂时不回去是因为张家睿知道我怀孩子的事了,我爸妈都不想我这时候回去受骚扰,他不知道我在以色列,所以暂时留在这边对我还有宝宝都是最好的选择。还有你,你受这么重的伤,在你不能离开以色列之前,我不会走。”没说到许逸,欧阳澜却一点也不庆幸,越藏着不说的理由,越是放在心里最珍视的。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欧阳澜快睡着时,听到有人在那她,睁开眼睛一看,易珂一脸焦急的站在那。一瞬间惊讶、感动,还有些许愧色。而陆澈在见到易珂的第一时间就猜到,这个女孩和欧阳澜之间,不是同事那么简单,还有别的关系纽带,比如:曾经的情人。而且,这个女孩显然一直旧情难忘。

    哈尔滨某城郊,这的房子都陈旧且年久失修,已经被纳入旧城改造的范围。这住的大多是些本地低收入人群和外来工作者,到处都显出杂乱无章。不远处有人骑着小三轮,绑在三轮前的喇叭喊着收破烂。骑车的是个穿着某工厂工作服的男人,留着没刮干净的络腮胡,戴着藏青色的帽子,手上的手套脏黑的,鞋子不知道本来就是黑的还是被染得看清原来的颜色。应该是附近哪家工厂上班顺带收点破乱养家胡口的,这一块很多这样的人,有的下班后卖水果卖衣服,有的修鞋修旧电器,还有的就收破烂。

    小三轮停在一家人的院门前,男人的声音有些细,问屋主有没有破烂卖。院里有个小女孩在一张石凳上写作业,抬头看了一眼男人,摇头说:“我妈妈出去买菜了,我不知道有没有破烂卖。”收破烂的笑笑啊了一声:“那能给我口水喝吗小姑娘,我这带出来的水喝完了,口渴得厉害。”小女孩为难的想了一会:“我妈妈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不过你等会,我给你去打水。”

    小女孩转身往屋里去,收破烂的坐在门口大树下等,北方九月傍晚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但他看到小女孩还穿着一双凉鞋,身上的衣服也洗得有些掉色。五年前才六岁的小孩如今已经这么大了,时光匆匆,不得不让人感叹。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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