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他哧地笑了一声,

    指尖竟然就这样……

    他的手指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微凉清香,无所不至。没有办法合拢嘴唇,口水濡湿了他的手指和自己的唇角,一直沾湿了

    下颔,那一种黏滞涩稠的情色味道,浓浓的在夜里散了开去。

    脸烫得很,眼睛紧紧阖了起来。

    忽然眼皮上一凉,软而湿润,他的唇……然後是滑腻的香软,他竟然反反复复的,以舌尖描摹著眼眶的凹凸,痒得很,凉

    也热,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在黑暗中,可是他那一副珠唇玉齿,茶楼初见时美丽的背影,清清楚楚在心里眼前。

    谁欠谁还,谁知谁见。

    “睁开眼。”他声音极低,可是一字一字象珠迸玉溅,异常的清晰。

    身子越来越热,热得象是要烧起来,变成水,变成火,变成烟……我轻轻张开了嘴喘息,眼睛仍然是闭著。

    刚才依稀看到,月色是昏黄的。现在虽然不看,却觉得四周一定有那微晕的,暗香的月光浮动。

    行云整个人覆了上来。

    我呻吟著,在他的面前,无助而迷乱。

    他的身体象玉器一样细腻,也象玉器一样的凉。

    虽然我这样的热,他还是凉,好象这热度一点儿不能传给他。

    感觉到他在吻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密密,缠缠绵绵。

    “睁开眼……”他气息轻轻扑在肌肤上,我只觉得凉。

    不知道是因爲我太热,还是因爲他真的是冰冰凉的。

    “给我……全部都给我……”他的声音象是很压抑,又象是很歇斯底里,急切的爱抚,伴著细碎的话语:“你这个骗子…

    …把什麽都破坏了,可是转个身却忘了一切。我不许你忘,给我想起来,全部都想起来。爲了你我什麽都没了,你怎麽能

    忘了我?你怎麽能……”

    你怎麽能?

    忘了我?

    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想不起来。

    我爲什麽忘了……

    究竟是谁忘了?飞天是谁?我是谁?这个清香的冰凉的玉人……又是谁?

    以爲自己已经离开了飞天的生活,可是现在却迷惘。

    究竟谁是谁?

    他身上的衣裳滑脱了去,丝绸流淌过肌肤,滑得让我叹息。

    手指握住火热的部分,凉且软,我战栗起来。他的身体贴著我的,肌肤的温度,不知道是我慰热了他,还是他冰凉了我,

    眼睛张了开来,因爲巨大的快感而圆睁著,月亮的形状仿佛改变了,花香气压过来,没法儿思考……

    象潮水一样汹涌的欲望。

    他的腿圈在腰上,微微用力把我翻在了上方,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清豔与浓愁。

    “行云……”

    他眼角有亮的水滴。

    身体热得不能自已,我低下头去吮他的泪。

    “把欠我的……都还我……”他声音细弱,向我敞开身体。

    我脑子里轰然一声,什麽都没法儿再想。

    我亲吻他线条极美的锁骨,优雅的颈与肩,揉搓那花苞似小巧粉色的乳尖,在月光下,沾著暧昧的水渍,湿润的绽开。他

    一直抱著我,指尖扣进了我的肌肤里,我只觉得痛。

    心里有巨大的痛苦。

    看到那个触目惊心的,鲜明的烙印,在月光下张牙舞爪,象是要跳起来咬人一口。

    说不出来的痛,我咬著那个印,听他痛苦出声。

    我们纠缠著,分尝对方的痛。

    我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痛苦的弓起了身子,战栗如风中一叶。

    “全部都还我……”他咬著牙,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美丽的紧闭的眼不停流泪:“全部都还给我……那个,那个会保护

    我的飞天,那个爲我打架的飞天……那个伤害我的飞天,那个遗忘我的飞天……全部……还我……”

    我难耐的动作,没法儿控制蠢动。

    他的泪,吻去了还有,再吻也还再有。

    我象是著了迷一样,一直一直,在吮他的泪。

    是苦的,有淡淡的咸。

    他痛苦也甜美的呻吟的声音,指尖深深陷进我的背。

    血的鲜甜,热汗的潮湿,草汁的青涩……密密的月光的衾,把我们裹在里面。

    我们在长草中纠缠,挺进与包容,退却与挽顾,绽开和枯萎,极痛和快乐。

    象是并根生长的藤蔓。

    我找不到自己,只有怀中这个人是真实的。

    他呼吸的清香盈满身周。

    热潮一波一波,最後,我退出他的身体,把他紧紧的抱著。

    “飞天,”他声音很轻:“别放开我。”

    我深深吸一口气,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清明平和过,答应了一声。

    “好。”

    不知道痴迷的爱是救赎还是毁灭。

    抱著行云进进出出,沐浴,上药,更衣,端水递茶的时候,我在这麽迷迷糊糊的想。

    他很累,连皱眉的动作都是有气无力。沐浴过後的身体散发著清新微热的潮意,刚一沾到床褥就沈沈入睡。

    我没走开,也没倒头睡一觉。回凤林那儿去看看一样在睡的小空,折回来继续守著行云。

    他的背上有粉红色的痂。象是剐去了长长一道,留下无法消磨掉的伤痕。

    好象羽族人的翎羽,就是要长在这里的……手象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抚上去,在那道伤痕上慢慢摸索。

    很疼吧……

    被剐去血肉的感觉一定很疼……

    我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半夜里惊醒,行云睡足了半夜,养足精神把我直接拖到了床上。

    我不是很介意他动作粗暴,只是他如果能改改咬人的习惯,我想我也会学著去习惯并试著去享受这种行爲。

    但是……

    但是这个……

    万事不怕,‘但是’二字一出,准没好儿。

    但是……就出在行云很投入,我也很投入,两个人并成一个的时候,忽然一阵很细碎飞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明明听到

    了,我相信行云也不会没听到,可是……这种时候怎麽可能悬崖勒马半途刹车?

    门被砰一声推开,行云和我的动作都僵了。

    小空大张著眼站在门口,赤著脚散著发,眼睛瞪得要掉出来。

    凤林紧随而至,我後来想想自己的反应实在是迅捷,拉过东西遮住两个人都没穿衣服的身体。

    我看著小空,小空也看著我。

    凤林一脸被打败的表情,看我们的时候是恨铁不成钢,看小空的时候则是爱怜横溢。

    小空一声不响,小脸雪白,愣了几秒锺转头就跑!

    凤林狠狠剜我们一眼,跟著也追了出去。

    我心里觉得不太妙,想抓著衣服跟著去,抓呀抓的抓不动,回头一看衣服的另一头握在行云手里,他正笑笑的看著我。

    这个……这个花孔雀!

    我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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