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谢过恩,就抱着郡主出了宫。

    管家和下人们在宫门口等着,见只有公主和郡主两人出来,有些失望。只是见公主神色自若的,在宫里也不敢多问。

    温玉上了轿辇,就没了笑容。倒是心里有几层把握,至少知道蔚一他不会坐视不理。

    果真,当日宫里就有人来查将军的府中的什物。温玉公主这里却没有人来打扰,而是把库房里的许多贺礼都收走了。等人走了,温玉去库房看了看,这才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三儿醒了,也就丢给了白狐狸,自己去床上终于合了眼。

    ……

    周太傅一直有抽水利工程的油水。却是这些年暗中的小动作似乎做的都是滴水不漏。他并不认为自己露出过马脚。

    却是似乎上回向皇帝暗示想和大将军结亲家的事以后,自己似乎就被盯上了,平日里到没什么,没想到皇帝会突然让言官把太傅的老账新帐都翻了出来,一看就是要治他死罪。此事太傅唯一活命的法子也就是拉上大将军。想着好歹皇帝看起来还是很心疼那个妹妹的。若是言望也下水了,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

    没想到皇帝一点面子也不卖的,直接把大将军也给软禁。太傅当堂被削了官职压入大牢待审。

    周太傅在言珏册封郡主的时候曾送过几次贺礼。言望从来都不看那些,温玉也没有注意,却是里面有着一封挑唆谋反和要拉拢将军一起从军饷里抽油水的信件。自然还有满盒子的银票。

    太傅送了好些日子,见言望也没有把东西还给他,以为言望是默认了。

    实则是言望一家人都天天围着个小言珏转悠,压根没有人发现那个夹在《日月四时山名图》的名画中的猫腻。

    温玉那日细细的看过太傅送过来的礼物,只是掂了掂重量就放了回去还是装的没有打开过的模样。

    那日,温玉还把言望文书中几封敏感的家书拿回谦润阁里烧了。这宫里的人过来一差便也查不出个什么来了。太傅的贺礼被收了去,查出真相,也就能还言望一个清白。

    果真,言望三日后的清晨就回了将军府。

    管家见到将军回来了高兴的不行。命人去给将军烧热水沐浴去去晦气。言望只是摆了摆手,问管家夫人和郡主这两日如何。

    管家一听将军回来就关心公主,眼泪就蹦出来了:“将军,您这一不在,公主像是没魂一样的,都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郡主还好,平日里奶娘送去的奶水都喝的足,倒是公主,夜里屋里的灯都不灭,像是担心将军呢。

    言望点头算是知晓。去了谦润阁。

    天也才刚亮。却是里面的蜡烛还没有灭。

    温玉也就是平日里的打扮,趴在桌上枕着手睡着。桌上放着言珏和白狐狸睡得的摇篮。孩子已经赶上狐狸的大小了。一人一狐窝在一起,睡的正香。

    温玉的长发垂落在一边,身上就披了个袄子,也有一半已经落下了他的肩。

    言望看着这副画面,心中一团火慢慢的烧着,烧的他心疼。

    “温玉……”言望轻轻摸了摸温玉的头。帮他把滑落的大袄披好。

    “……回来了?”温玉半闭着眼睛。看到是言望,勉强的笑了笑。趴下又要睡。倒是言望直接一个拦腰连人带袄抱了起来,走去床上。

    “唔——”温玉被弄得清醒了很多,有些不乐意的。

    “去床上睡。会冻着。”

    “皇兄怎么这么快就放你回来了?我以为还要写时日。皇兄有眼睛看着将军府呢。我得装成等着夫君归家的样子,我越可怜,丞相也就会帮着多说几句好话……皇兄没为难你吧?”

    温玉被抱上床,去了衣服,盖上被子。嘴上一堆要问的话。

    “事情是蔚一亲自在查,昨天审到半夜,周光海招了,也认了那个送进将军府的名画里的手脚。我等早上宫门开了就回来。”言望拨开温玉脸上的碎发。摸着人的脸。

    “恩……那就好。你那几封家书我都帮你处理了。你弟弟那边的情绪你得多上点心,现在你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很多双眼睛看着你,别……”温玉又要开始唠叨了。

    却是也很快被言望咬住那一张一合的嘴。

    “这次谢谢公主。”言望眯起眼睛,放开被自己咬的红红的唇。

    “谢我做甚,你没有亏心事,自然也不怕东窗事发。只是我皇兄这次绝对是除了周光海,也顺便查查你的老底。要是你弟弟那几封家书落到我皇兄手上,大概你你现在已经和周海光住在一起了。”温玉心里暗暗吐槽。想着人算是回来了。那个皇帝也没有怎么找言望的事,那么这事也就过去了。皇帝多疑。能让皇帝信任,真的不容易。好在是有惊无险。这次没把言望搭进去。

    言望看温玉懒洋洋的说着。心里也在暗自反省。他打仗打了那么多年,回京做官也就求个安稳。至于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必须要等时机成熟。若是还没有等到那日就先成为别人的陪葬,那么真的就是太过愚蠢。

    之前的自己是太过松懈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这几日辛苦了。”言望也脱了衣服,躺下,抱过温玉。他一早出的宫,身上还凉着,倒是抱着温玉,很快就有热气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终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心里也安定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温玉的背靠在言望胸前。睁着眼,感觉言望的身上热热的,那人在闻他发间的味道。

    “你还留着那日的面具……”温玉现在一点也不想睡了。因为他身后的人一下子热的快要烧起来一样。

    “……”言望不做声,只顾着自己的动作。

    “还有那幅画,什么时候偷偷画的?”

    ……言望咬上温玉的脖颈上的皮肤。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好像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你属狗吗,不说话就咬人……”温玉明明是笑着的。感觉身后的人的唇在舔咬自己的耳廓。

    言望已经解开了他里衣的绳扣。手也伸了进去……

    温玉想过无数次。会不会和言望走到这一步。

    他喜欢言望。

    喜欢言望的温柔。

    言望的对他的宠爱。

    以前他也分不清言望对他的好是因为喜欢还是为了利用他。

    却是见到那个面具,那一副画的时候,终于明白驸马的心中是有他的。

    只是言望要为父报仇的事也是真。言问言切写给言望的家书里言之凿凿的逼他早日了结了公主。对后来公主驸马生了郡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表现的万分的不理解,一些书信中的言辞激烈的,温玉读过一遍也不愿意再去读第二遍自找没趣。

    怪不得今年过年的时候两兄弟都没有回京中。言望只说言问刚成亲留在女方家中过年,而言切公事太忙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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