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远,这使节一来一回又耽搁了两个月,于是等言望的军队适应了环境探清了当地地势和左三关的老底。两边也终于兵戎相交了……

    京城里温玉每几日就会带着三儿进宫。蔚一也会和他说些极北的战势,言望的家书里断断不会和温玉说杀动物用皮毛保暖这样的事,不过温玉从蔚一和齐武的口中能听出几分。

    温玉挺平静的,从未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多少思念远征夫君的心思来,看到太子和言珏玩在一起,也都是乐呵呵的。和蔚一聊些孩子的事情。

    将军府里多了钱彬和齐鸣两兄弟,自然是热闹了许多,孩子们的事总是调皮又逗趣的,和蔚一说的多了,他对齐武的印象特别的好。孩子礼貌懂事又能干,必定是他们的父母为人正直教的好。

    入秋了,那日温玉见蔚一脸色有些泛黄,眼神里有些虚晃,便问蔚一是不是病了。

    蔚一只说每年入秋他都要病一回,十多年都成了习惯也就没有往心里去。温玉还是觉得不妥当,要给丞相把脉。

    两人正手搭着手呢,面前的羊毛毯上趴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太子和三儿正好抬头看着他们。

    这时候,恰好司徒祺又不通传就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这位皇帝来太子殿向来风一阵的来,又风一阵的去,今日午后得了捷报听说言望已经把铁哈木的侵略者赶出了葛步安城,就等待时机一到直接端掉那个部落。皇帝心情不错,正要来看看郡主和太子,一进门,就见到温玉低着头搭着蔚一的手,另一只手正伸向蔚一的脸。地上两个孩子脸蛋红扑扑的,嘴边还挂着零食的碎末渣渣,瞪了两双大眼睛盯着他两个大人看。

    突然,那四只大眼睛全都盯到司徒祺身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司徒祺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两个孩子,只是觉得那眼睛怎么能那么大,那么水,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司徒祺进来没发出什么声音,太子看到他,眼神立马变成了微微的恐慌又死命憋着的模样,而言珏,完全就是瞪着大眼睛天不怕地不怕的和司徒祺对视着。

    此时的蔚一侧着身子背对着司徒祺进来的方向,温玉做着暧昧的动作抬眼扫了眼司徒祺,竟然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继续把手伸到了蔚一的脸上。用力的按了几下,又挑起了蔚一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那眉头皱的,和司徒祺脸上的一样,连纹路都差不多,不愧是一个爹生的俩孩子。

    终于温玉放开了蔚一,蔚一茫然不知为何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不太一样。转头一看,司徒祺正盯着他看呢。

    “温玉给皇兄请安。”

    “臣给皇兄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安安……”

    最后那个最小的声音是言珏的。他都不站起来,还是坐着姿势瞪着大眼睛盯着司徒祺看。

    “都起吧。”司徒祺胸口有点闷,去正位上坐着喊了句:“李和成。”

    外头立马送进来刚泡的龙井。李和成走的时候小心的抬眼看了看蔚一和温玉,不知道什么意思,又退了出去。

    “朕的丞相怎么了,前段日子见他白嫩了许多,以为越长越回去了。入了秋了却突然起色差了起来。怎么春天养人,秋天就没好景看了……”司徒祺喝了口茶,发现下头两个小娃娃头挨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呢。言珏红红的小嘴都贴在太子的耳朵上了。太子还应景的脸红了红。

    温玉顺着司徒祺的视线看了过去,偷偷的翻了个白眼。这一大一小,一个没事就逗丞相玩,另外一个是明目张胆的吃言珏的豆腐……不过大的那个从来不害臊,这个人的大脑和普通人不一样的,不然也做不了皇帝。另外一个呢,很有扮猪吃老虎的架势。

    温玉见儿子又被吃豆腐了,又不好上去把两个人分开,三儿明显状况外的继续说他的事儿,小嘴嘟嘟嘟的,太子都被他说的眯起了眼睛。

    “臣不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蔚一回了之前的问话。

    “不知道丞相最近有无四肢乏力,恶心想吐慌神的症状?”温玉转头问蔚一。

    蔚一没答呢,司徒祺轻声说了句:“不会又有了吧……”

    两人权当没有听见。

    蔚一想了想道:“入秋以后,这些症状就都有,大概是经常喝药的关系,每次吃过药都会眩晕一阵子。”

    温玉的脸上突然难看的绷了起来。

    “丞相可还是喝温玉的方子,一日早晚两次?”

    “是。不曾落下。王太医每日都盯着我吃。”

    ……

    司徒祺看温玉的脸色不对,把之前调笑的表情也收了起来。“李和成。把太子和郡主带去御花园走走。晚上带去泉音阁用膳,安排杂耍和马戏。”

    遇到蔚一的事情,这位爷总还是紧张的。

    很快李和成带着嬷嬷和奶娘进来了。温玉抱起了言珏说了几句叮嘱的话,遍让太子拎着言珏出去了。

    等人都走光了。

    温玉才缓缓的开口道:“丞相中了慢性毒。应该是有人每日参在食物中摄入。”

    蔚一身上一僵。抬眼去看司徒祺。

    司徒祺的脸都黑了,半垂着脸听着。

    温玉看到蔚一的表情,又看了看司徒祺,故意说到:“皇兄,不会是你要杀了丞相吧?”

    果然,司徒祺狠狠的瞪了温玉一眼,温玉赶忙跪下道:“丞相每日都在皇宫中陪太子和皇兄,几乎不住在丞相府中。这水银的慢毒已经至少有三月有余,是每日非常小的剂量日日积累。一开始丞相会面色白皙红润,随即就会变黄浮肿,脉象无异,所以很难发觉,一旦摄入到了一定程度……便是丞相的死期……”

    “啪——”一声脆响。

    司徒祺砸了手上的杯子。

    “来人——”

    “太尉卫忠贤……凌迟处死,立刻执行。每日给丞相准备汤药的王太医,给他喝水银喝死为止。”

    司徒祺阴森森的说着。下面跪着一排侍卫,李和成一下子不知道什么情况,跪在那里根本不敢动。

    “皇上不可。”蔚一也跪下了。

    “你给我起来,去那里坐着!”司徒祺只觉得全身血气都在上涌,连“朕”都气的不会说了。那口气太不像平日里阴森森喜好难捉摸的皇帝了,在场所有人,连温玉都被吓的身上不自觉的抖了抖。

    “李公公,你先带人出去,只是误会。”蔚一不理会司徒祺,冷静的说道。

    只是司徒祺没反应下面的人谁都不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蔚一依旧,司徒祺似乎已开始的愤怒里找回了些理智。他是皇帝到底是知道轻重的,挥了挥手,一屋子乌压压的人都出去了。

    李和成收拾了地上的茶杯碎片,马上换上了新的。

    “你,起来去坐着,你说。”司徒祺先看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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