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只的金黄色的大闸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光是他,司徒祺的脸上也带着微微的期待。

    齐武和连个孩子到底是在军营里呆久了,什么没又吃过,却是见到了这八字仙里的螃蟹也觉得挺不可思议:没见过那么大的螃蟹,那屁股上的黄儿红彤彤的,把后面皮都撑的薄薄的,一看都是最肥最好的货色。

    温玉和蔚一也没怎么吃过,不过他们书读的多,温玉又是个吃货,这吃螃蟹自然是难不倒他们的。怀里的两个小东西不安分的乐颠颠的,太子眯着眼睛,伸手去碰了碰螃蟹黑黑的大钳子,生怕螃蟹还是活的会用大钳子咬他。那样子特逗,言珏在边上看到了只是笑嘻嘻的傻乐着。

    司徒祺先伸手去抓了只蟹到自己面前。

    大家也就都开动了。

    皇上出了宫还是皇上,自然是不用自己动手,御膳房有御厨随行,娶了司徒祺挑选的螃蟹,在边上用小刀切弄了一会儿,蟹肉与蟹黄儿就分明了,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司徒祺只要直接过了醋吃就好。

    御厨要去帮太子处理螃蟹,太子坐在蔚一怀里乐呵呵的直摇头,盯着蔚一的手,是要吃蔚一给他剥的。

    于是司徒祺也没怎么动,而是盯着他对面的蔚一和太子看。

    蔚一正把蟹壳里红彤彤的蟹黄过了绊了姜丝的醋送到太子的嘴里,因为是母螃蟹,那黄儿色泽明艳和醋的颜色合在了一起。屋子里的弥漫的香味好像就是从蔚一筷子正夹着的那一坨散发出来的一样。太子吃的满嘴流黄,那个幸福的模样,眼睛半眯着,吃完了还不忘去蔚一的脸上亲了一口,于是蔚一的脸上也黄黄的两瓣小小的唇印子,也明晃晃的。

    吃完了蟹黄,蔚一又用剪子把蟹腿前后剪空,推出了一半的肉,给太子用手抓着自己吃。

    一个啃完了,马上又有另一个接着,吃完了,很快就又下一个……

    司徒祺看着只觉得嘴里酸酸的,于是不看蔚一去看温玉和齐武那边。那边也差不多那样,不过齐武的老大挺能干的,能自己剥螃蟹吃,还懂得照顾弟弟吃。

    那个齐武倒是挺有趣的,自己也不着急吃,反倒是剥了蟹肉在喂那只白狐狸。

    白狐狸挺享受的,吃的也文气,那一身的白毛也没有弄脏。那一人一狐狸,其实在吃一只螃蟹,看着挺诡异,倒也还算和谐。

    里头一群人吃的正欢呢,李和成默默的就出去了就出去了。

    “师傅……那个……咱祖宗又咋了?”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轻轻的问。

    “还能是什么,又吃味了呗。你去楼下让店家打包十只螃蟹,全要母的,要活的带回宫。”

    “啊?祖宗回去了还要吃?真那么美味?”

    “祖宗才不管这螃蟹什么味道呢,可怜了蔚一,今晚大概又有的好折腾了……得了,你快去吧。”

    ……

    小太监其实也没太明白啥,到底还是去办事了。

    果真……

    当晚,蔚一被司徒祺叫到了寝宫里。

    没说要做什么。倒是一见到桌子上摆着的的大螃蟹。蔚一站在桌边上就笑了起来。自顾自的坐下剥起了螃蟹来,对着远处坐在案前看折子的人笑道:“这螃蟹要配上绍兴的黄酒才最是完美。”

    司徒祺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吱嘎——”寝殿的门就开了,李和成端了盘子进来,盘子上是酒,酒温在酒盅里,那浓烈香醇的黄酒香就溢满了屋子。

    李和成很识趣的放下一壶酒两个杯子就退了出去。蔚一返到一下子不知道该则呢么反应都不敢说话了。

    若是放到以前可能还会和司徒祺开开玩笑,说上一句:“难道皇上还吃太子的醋不成?”

    可惜到底是想到曾经答应过的话,便收了心里乱七八糟的心思,专心的剥起了螃蟹,也斟好了酒,那人也过来了。

    “你身子好点没?”

    “太医说情况在好转,谢皇上关怀。”

    “朕准备让后辈章崇年接替卫忠贤的位置。那人前几日已经招了在你药里下毒之事,朕让他和那个太医日日都喝了水银,给太医们做试验,那些民间的方子在他们身上有效了再用到你身上。想着朕……好歹也是明君,如果他们死不了,就让他们在牢里呆上一辈子,你看如何?”

    “章崇年是前太傅周光海的死对头,之前一直被周打压屈居下官,文韬武略难敛锋芒,是可用之才。”

    “好。那就这么办了。厄,先吃那个钳子……”

    “……”

    “恩,果真比白天吃的味道好些。”

    “……”

    蔚一低着头,剥着螃蟹,嘴上一直挂着呆呆的笑容。

    桌上有十只螃蟹,想着应该不用全部剥完,于是就和司徒祺一起吃着蟹,喝着醇厚的黄酒,暖心胃,更加的暖心。俩人说了会儿朝廷里的事,又说了会儿太子学习的事,司徒祺似乎都兴致缺缺的,于是蔚一只是沉默着陪着司徒祺喝酒吃螃蟹……那人吃了一整天的螃蟹也不觉得累得慌……

    后来的事也只有李和成和太医们知道……

    蔚一吃着吃着喝着喝着,突然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皇帝喊了几句没反应,一着急,把所有太医都叫过来看。还是那句:“他出事了,你们全部提头来见。”

    乌压压跪着的一群太医这些日子这句话已经听麻木了,个个神态自若有组织有纪律的轮流给趴在桌上的蔚一把了脉,又小声讨论了一会儿。

    也没多久,把司徒祺给着急的,瞪着一桌子的螃蟹壳,要把他们瞪穿似的。

    终于院判跪着开口道:“回皇上,下官一致认为……”

    “说!”司徒祺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天下全部的螃蟹都给杀光光。

    “……丞相只是喝多了,醉了……”院判的头都要碰到地上了,因为他在偷偷的笑不敢被皇帝看到,会出人命的。

    “……”

    然后乌压压的一群人没等到司徒祺把他们赶走就自己退了出去。

    只剩司徒祺傻愣愣的坐了会儿,脸上返到是笑了起来,把喝醉蔚一抱了起来,往里面走去……

    ……

    十一月,京城下起了第一场雪。

    今年不知为何,似乎这个冬天来的又快又急。几日连着降温,三儿已经不太爱去院子里玩了,是嫌弃外头太冷。

    谦润阁里的动物们更加是成日里都躲在屋里,围着炭盆排排坐,连平日里最爱闹的小西皮都安生了好多。

    而就在这个冬天来的匆忙的时候,极北前线传来了温玉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言望的军队一直驻扎在葛步安以南几公里的岸西地区。早在几月前就击退了铁哈木族的军队,收回了葛步安地区。迫使对方使节签订了两国邻里和睦互不侵犯的条款。

    可就在言望的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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