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无法得到最好的食物。与其这样,不如将自己的利益与你的利益挂钩,依附在你的庇护下,在你吃剩的东西里挑适合自己吃的,这是任何一头野狼在成年前会对头狼做出的献媚行为。”

    袁大头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他盯着我,随后叹了口气说:“在你的小脑瓜里,就只会这种理解方式么?”

    “这种理解方式有问题吗?”我偏头认真讨教问。

    他笑了笑,把我抱过去,又用他的粗胳膊把我勒在胸前说:“我不能说你有问题,可能你的观点反而更说明本质,但是小冰,有时候并不是揭露本质,这事就完了的。也许浩子当时是有这种动机,但他也肯定有相濡以沫的兄弟感情在。而且后来,也是靠了他,我才找到张哥,才把他救出洪都那种地方。”

    跟张家涵有关系?我不由有点好奇,竖起耳朵问:“张家涵以前工作过的地方吗?那里把人看起来?为什么要你救?”

    “你什么也不懂,那个地方是销金窟,也是吃人窟,”袁牧之幽幽地重复说,“张哥十八岁没到出了福利院,一出来没过多久就被人骗到那,签了卖身契,人就等于卖给洪爷他们,历来这些风月场控制人都有些阴招,不把你榨干,怎么会放人?张哥在里头干了六年,一直做到浩子发现他在那。我当时花了大力气,又拼了命让我当时跟的大哥欠了我一个人情,这才求了他做中间人,把张哥赎出来。”

    “那种跟男人上床赚钱的工作很差吗?”我问:“他原来不是自愿的?”

    “当然不是自愿。也许有些人喜欢干那一行,但张哥。”袁牧之苦笑着说,“他骨子里就一老实人,当初出福利院的时候还跟我们说要找工作,一边赚钱一边读书,往后供我们上学,大家堂堂正正过日子。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卖身?”

    我皱眉说:“既然不是自愿,又为何要去做?”

    “具体我也不知道,张哥不肯说。但我隐约打听的是,他被人骗了。”袁牧之狠声说,“别让我知道哪个王八蛋干的,操,张哥那样的老好人都骗,我日他祖宗!”

    我点头表示同意:“欺骗张家涵难度太低,一点挑战都没有。”

    袁牧之扑哧一笑,揉揉我说:“说回浩子,你不知道我们刚把张哥弄回来,他整天整天说没脸见我们,自己关在屋子里痛哭,是浩子陪着他,一点点喂他吃饭,伺候他吃喝拉撒,这才让他又变回人样。”他吁出一口气说,“所以说浩子救张哥一命都不为过,我欠他的是大人情。”

    我不耐烦地摸耳朵。

    “你不爱听这个,呵呵,”袁牧之笑呵呵地说,“说这么多,我就一个意思,今儿的事我不是不站你一边,而是这事有它的来龙去脉。你那么喜欢张哥,咱们就瞧他面子上,别跟浩子计较了行不?”

    “我才不喜欢张家涵。”我严肃地说,“他不喜欢我之前,我不会喜欢他。”

    袁牧之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呵呵大笑,随即轻轻晃了晃我说:“那我稀罕你,你稀罕我不?”

    我偏头瞥了他一眼,衡量了一下稀罕与喜欢的区别,随后说:“你可能会攻击我的臀部,还会啃我,你很危险。”

    “臭小子。”袁牧之呲牙说,“那是谁给你甜肉包,谁给你洗澡?你惹祸了谁替你擦屁股?谁背你回来,啊?”

    我想了想,似乎他也为我做了不少事,于是慷慨地说;“那我考虑一下吧。”

    “我操,你个小王八蛋,还考虑个屁啊你。”袁牧之一个翻身,抱着我从上而下压着,直直盯着我,突然低下头,一个招呼也不打,立即将厚嘴唇狠狠贴我的唇上。

    他啃得怡然自乐,好像吃很美味的东西,很大力地吮吸搅动,舌头钻进我的口腔里像爬行动物一样灵活地扭着尾巴。我意外地发现浑身力气像被他吸走一样,腰际的部分升上来一种软绵绵的酸,好像四肢骨头都被压化了一样,心里头有一滩水在扩大,又扩大,我很着急,但不管怎么摆脱,他的唇都会牢牢压过来,而此时心跳也加快了,肺里的氧气像要被他吸干净一样。

    难道不是要啃我,而是要吸走我的氧气?

    我奋力挣扎,用尽力气才推开他的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瞪着他尖声说:“袁牧之,你其实是要让我缺氧是不是?”

    他哈哈大笑,过来响亮地亲了我一口,说:“睡吧,乖宝。”

    他回避问题的态度令我不满,但不知为何,我最终还是莫名其妙地躺下来裹着被子被他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脑袋睡着了。

    这一晚上没有做梦。

    我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再度没有人,我起床后发现脚还是很疼,于是跳着去了浴室洗漱,正刷牙的时候忽然传来门铃声,有个男士彬彬有礼地问:“先生,您定的客房服务,给你送餐来了。”

    我匆忙刷完牙,跳过去开了门。是这个旅馆的侍应生,他之前也送过,所以我已经对这张脸有点熟悉。那个男孩冲我笑了笑,将餐车上的东西搬到一边的茶几上,我发现是一碗热腾腾的鱼片粥,还有两个雪白的包子,一碟很眼熟的小菜。

    我抓起包子咬了一口,这个味道令我的动作一顿,然后,我揪住想离去的侍应生,也不废话,直接催眠他问:“这些东西是谁做的?”

    “我不知道。”

    我皱眉,换了个问题:“谁给你的?”

    “袁先生走的时候吩咐我们,不用我们备餐,说有人会把餐点送来。”

    “送餐的人呢?”

    “他在外面等。”

    我困惑地问:“为什么不走?”

    “他拜托我等下出去跟他说说您吃了多少。”

    我心里涌上一阵复杂的感觉,仿佛有恼怒,可也有明明白白的愉悦。我对那个侍应生说:“你出去,叫那个人进来。他要是不肯,你就说,”我顿了顿,继续说,“你就说我,我摔倒了。”

    我平生第一次说出跟事实不符的情况,但很奇怪的是,这句话说出后,我忽然感觉表达流畅起来,于是我飞快地下指令:“对,就说我摔了,粥也弄翻了,现在,现在疼。就这样。”

    侍应生迷迷糊糊地走出去,我坐下来看着那碗雪白的鱼片粥,默默数着时间,不一会,房门就被人扭开,有个人急急忙忙地进来,边跑边说:“小冰,你伤哪了?有没有烫到……”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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