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也说不了什么狠话,不如让他登记一下,卫宁也好管理。”

    宋仕章嘶了一声,问:“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我看他很缺钱花,要么你满足他,要么你让他自己赚,如果他想在‘天唱’赚的话,就必须守这里的规矩!”

    宋仕章好奇的看着言辞尖锐的吉米,懒散散说:“哦?规矩?我以为我才是‘天唱’的规矩。”

    “天唱”的挂名老板是卫宁,“天唱”的注册公司是卫宁的,但那公司最大的股东是宋仕章,千回百转的绕,就因为他宋仕章是个清白的商人。外人或许不知道这些,但“天唱”的高管们是很明白的。

    卫宁不知道吉米今天是吃了什么火药了敢这么跟宋仕章说话,他正想拉他走开,反倒让吉米推开了,他怎么会跟幕后大老板闹翻呢。

    “您当然是‘天唱’的规矩,我不过是提个醒而已,宋先生您是不是就喜欢看脸长成那样的?您要是喜欢,我可都按着这条挑人了,倒时候您一进这门,随看哪儿都是你喜欢看的眼睛眉毛嘴巴,您说好不好?”

    吉米的尖刻是出了名的,宋仕章有点儿受不了了,扶着脑门已经是极度忍耐了:“你给我个面子行不行?”

    吉米还想再说,卫宁捂着了他的嘴巴。宋仕章有些头疼,慢慢上楼去了。

    卫宁责怪吉米:“一点儿眼力见儿没有,没见他脸色不好?”

    吉米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依你的智商,我懒得跟你解释。”一扭腰就走开了。

    宋仕章病了,头疼,脱力,高热。他的前妻很惊奇的说,不是吧,他会生病,他又不是人类。

    可不管信不信吧,宋仕章是真的病了,公司有很重要的会议,他是额头搭着冷毛巾听完的,散会时起身没两步就要倒地,他那瘦弱的秘书吓得扶都扶不住他。

    宋锦卿跟母亲一起配他去医院检查,抽了血,医生拿到单子之后表情很凝重,说看起来是贫血,你这贫血很可能是免疫方面的缺陷造成的……

    这是相熟的医生,宋仕章便说不要紧,你直接说。

    医生说,目前还不能确定,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宋先生,你的症状,很像急性白血病。

    时间有几秒钟的静止,宋仕章好半天才找回语言:“很像吗?”

    医生说:“你不要有太大压力,要做骨髓穿刺以后才能真正确诊。”

    宋仕章的前妻跟儿子都在边上站着,他的前妻一下子就懵了,宋仕章站起来跟医生握手说谢谢,之后再来拉她,她都不会走路了。

    等宋仕章去做骨髓穿刺了,母子俩等在外面,他的前妻才开始大哭:“怎么会呢,我又不是来给他送丧的,怎么会呢,他怎么会呢。”

    宋锦卿表现的像一个成熟的男人,他把母亲搂在怀里安慰:“你别哭太早,不一定就是。”

    话是这么说,宋锦卿自己心里也是乌云压顶了。

    回程路上宋仕章倒是很镇定,交待妻儿说:“先不要打电话告诉老头老太,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他的前妻早就擦了眼泪补了妆,可坐在副驾驶座还是不敢回头,嘴上说:“我们才不想你那么不孝呢,一年回去一两趟,还回回都闹得家里不安省。”

    宋仕章只靠着椅背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吉米还在为林白的事情怄气,林白也不傻,便收敛了一些,宋仕章是个可靠的宿主,他不能操之过急。

    可没想到这天宋仕章一回来就找他了,他把他摁在椅子里说:“我一次性给你五十万,以后你不用来了,好好念书,毕业了正正当当赚钱。”

    林白哀求说:“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在改了。”

    宋仕章摸着他的脸笑说:“其实你们一点儿也不像,迟早我都会让你走的。”其实他不是非要找个什么替身,只是希望那个叫文秀的人可以像从前那样腻在自己身边而已。

    他的语气太决绝了,林白听得出来无论他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宋仕章并没有打算去看文秀,直到许院长给他打电话,说文秀根本没有去上班,从他辞职那天起他就再没有去上过班了。

    宋仕章心里担心出事,让人去找,说是文秀在一家排挡帮忙做事,宋仕章过去看,正好是晚上最热闹的时段,文秀帮着文慧忙忙碌碌的进出招待客人,就是一个普通农民工的模样。

    宋仕章觉得自己就算不是白血病,迟早也是要被文秀气死了,他下车抓人。

    文秀正准备搬一箱啤酒进去,突然被抓住了手,抬头看人,意外的问:“你怎么来了?”

    文慧在里头远远看着像是宋仕章的车,连忙擦手出来迎接,见两人这副样子,她叫了一声:“仕章。”

    宋仕章点了个头,问文秀:“为什么不去医院上班?”

    文秀说:“我辞职了,你不是知道的。”

    “不是都跟许院长说好了,你可以不辞职。”

    “我自己不想待了。”

    “为什么?”

    “干腻了。”文秀把啤酒交给文慧,回头说,“你要吃点什么吗?我给你做。”

    文秀是个家务白痴,他粗枝大叶,经常把他们的家弄的乱七八糟,如果没有保姆,两个人每天都要生活在垃圾堆里。文秀也很少下厨做饭,实际上他除了会在做饭的时候蒸点蔬菜或者放点水做点白煮蛋白煮肉什么的,其它都不会。他小时候也没吃过什么精心烹饪的东西。

    宋仕章倒是会做几个菜,偶尔他做了,文秀就咬着筷子在身后流着口水等,像条小狗。

    想要文秀做点好吃的这很难的,所以宋仕章站在厨房看他忙碌的样子,突然幸福得鼻子发酸。

    文秀哼着小调掂勺,像模像样,最后一道菜完工时他很得意的挑眉笑,盘子端到鼻子前面闻了一下,说:“真不错。”

    宋仕章靠着冰箱笑喷了:“有这么自夸的吗,文大厨?”

    文秀抿着嘴巴微笑,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给宋仕章拿碗递筷,倒了一杯啤酒。

    宋仕章看他给自己倒开水,问:“你不喝?”

    文秀说:“酒容易害人,我戒了。”李洁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酒,有些教训一次就足够记一辈子。

    宋仕章说:“戒了也好,戒了也好……”一仰头就下去一杯。

    文秀看着他的模样,勾着一边嘴角笑,边给他倒酒边说:“这么口渴啊,慢点喝。”

    宋仕章扶着酒杯看他,看得文秀浑身不自在起来,问:“着凉了?”

    “嗯?”

    “你的体表温度……你在发烧。”

    宋仕章心里抽了一记,说:“你真的合适在医院工作,还是回去吧,听话。”

    文秀看向别处不做声,嘴里嚼着一颗花生米。

    宋仕章想他大概一直就不喜欢被自己左右吧,他听说过,文主任在医院里是个很清高自傲的人呢,宋仕章不明白自己倒底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强迫他,显然他已经摆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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