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的。”

    贺清文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他慢慢品着杯中的酒,目光很淡然地盯着房间的某处。

    “亲爱的,你在想什么?”

    贺清文放下酒杯,回答他,“还记得我跟萧暮远打的那个赌吗?”

    “当然!”道格朗笑道,“怎么了,你担心?”

    贺清文摇摇头,“不,只是时间快到了,而且我赢了,但是——萧暮远垄断了‘吉远’的所有原配件的渠道,包括所有的售后。”

    道格朗依然淡笑,“需要我的帮助吗?”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贺清文斜眸冷哼道。

    “当然不是,我的宝贝儿,我很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我不希望你太累,我只希望你开心。”

    “开心——呵呵!”贺清文笑了笑,太遥远的词,他已经差不多忘了那是什么感觉了,“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

    道格朗微微浅笑,顿了顿,故作神秘地回道,“亲爱的,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相信你看后一定会很开心。”

    他点了点手指,示意贺清文等一下,几秒钟过后,屏幕切换,画面上出现了一座宅院,一个高贵的妇人被两侧的人搀扶着,坐在电脑前。

    贺清文愣了一下,“妈?”

    于娟的样子很怡然,微笑着冲镜头摆摆手。

    “儿子,还好吗?”

    贺清文释然而笑,“妈,我很好,你身体怎么样?”

    “我很好,你放心,道格朗先生一直都在派人照顾我,还给我换了新的住处。”

    “是吗!”贺清文很欣慰,看着母亲很健康很开心的样子,自己的心情也变得特别愉悦。

    “儿子呀,道格朗先生跟我说,你在国内的工作做的很好,所以就把这座宅子送给了我们。”

    “只要妈住的开心就好。”

    说到这,于娟又有些担忧,“儿子,如果辛苦的话,就不要太勉强,妈不想你太累。”

    “妈,你放心,我一点都不辛苦,我很开心,真的!”贺清文忙摇头。

    于娟叹了口气,“你这个孩子呀,总是把苦水往自己肚子咽,一直是这样。”连连叹了几口气,又说道,“儿子,是妈拖累了你。”

    “妈——不要老是说这样的话。”贺清文轻声劝慰于娟,想了想,笑道,“妈,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房子,就快回来了。”

    “真的吗?”于娟听了一脸兴奋,“清文,是真的吗?”

    贺清文重重地点头,“是真的,妈,你高兴吗?”

    “高兴高兴!”于娟用手轻轻拭了下眼睛,想起当年走的时候,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带出来,也不知道都还在不在,想到这不禁又是一声叹息,“儿子,妈想过了,实际上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以前的东西妈觉得真的不重要,没有必要太牵挂过去的事,还有那个萧——”

    于娟话说到一半,不知道该如何再劝下去,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只要是他认定的事,他是绝不会放手的。

    那个萧暮远,清文能斗的过吗?

    于娟隐隐地担心,看着屏幕那边儿子的脸,伸过手去,真想好好地抚摸一下。

    三个月了,清文走了快三个月了,她却觉得像是三年。

    “儿子,不要太计较过去的是是非非,妈只希望你平安。”

    “我知道,妈!放心吧!我会尽快做完这边的事,然后赶回去陪着你,永远地陪着你。”

    于娟点点头,眼睛中闪着莹莹的泪光。

    屏幕左上角的视频窗口仍然打开着,道格朗还保持着通话,贺清文知道他一直都在等着他,多久都会等。

    但是他要有自知,于是跟于娟又聊了几句,得知她的病情并没有反复,一切安好,这就足够了。

    贺清文关了与于娟的通话,又重新切换到与道格朗的通话中。

    “宝贝儿,这回开心了吗?”

    贺清文露出淡淡的笑容,很真挚地道了句,“谢谢你,道格朗!真的谢谢你!”

    道格朗提了一口气,“不要跟我这么客气,宝贝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是的,道格朗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满足他想要的,两年来,一直都在很低姿态地去尽量讨好他。

    他贺清文到底有什么,能让一个伫立在顶端的男人,做到如此地步,一味地纵容他,放任他。

    连他自己都认为不值得。

    如果他们之间不是这种交易关系,也许,他有一天真的会爱上他。

    也许吧!

    贺清文站起身,端着手提电脑走到床边,然后把它放在床上。

    他把两只手放在浴袍的束带上,攥了又攥。

    虽然这种事,道格朗曾经逼迫他做过,而且让他觉得相当难堪。

    但是今天,他却突然来了勇气,心甘情愿想要为道格朗做这种事。

    连他自己都觉得疯狂——

    “diven——”道格朗看着贺清文的动作,隐约感觉出他将要做什么。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有点急促,宝蓝色的眼睛也变得阴鸷发黑。

    贺清文缓缓地褪去浴袍,展露出了浴后微微泛着粉色的躯/体,爬上床,面朝向道格朗。

    那端的道格朗手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电脑屏幕,粗重的鼻息声传了过来。

    “diven,你——你真美!”

    贺清文咬紧了下唇,闭上眼,然后将手伸向了自己的下/身——?

    ☆、回家

    ?  李东旭拿来了几张很有趣的照片,放在萧暮远的桌子上。

    萧暮远拿起来,不禁一笑。

    “盛世的后院要起火了,不知道贺清文该怎么处理。”

    照片上,何重与赵国忠,还有几个曾经与贺清文交过手的人同坐一桌,附耳攀谈。

    萧暮远手中抖着这几张照片,另一只手中却拿着更有趣的东西。

    贺家原宅的房屋转让协议书。

    他把两只手同时举了起来,朝李东旭失笑。

    “东旭,这可让我如何是好?不知道贺清文看见这两份大礼,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就——让他先哭后笑吧,我姐姐通常是这么哄孩子的,呃——挺管用的。”李东旭推推眼镜,态度十分严谨地说道。

    “哄孩子?”萧暮远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也很正经地想了想,“没准,用你姐姐的方法也不错。”

    今天他与贺清文约定好在贺家原宅碰面。

    萧暮远比贺清文要来得早,他坐在大厅的沙发里,手里拿着房屋转让协议书。

    他应该表现得更懊恼一点才对,毕竟他赌输了,这场赌让他损失了一幢别墅和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价值八百万。

    但是,他一点没有。

    一点都不气愤,一点都不后悔,他甚至有些期待。

    他想看看贺清文在拿到钥匙的一瞬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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