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钢琴,diven。”

    他轻轻摇晃着,怀里的人,却依然那么安静,仿如一只美丽的木偶。

    可道格朗知道,他听得见,他的diven什么都能听得见,只是现在无法说话罢了。

    “醒过来吧,diven,醒过来吧!看看我将给你带来什么惊喜,或许你到时会骂我,但是,无所谓,真的无所谓,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暗夜之光,明明晃晃。

    灯光下,那两道影,在墙壁上,融进彼此的怀中。

    几日后,庄园里来了个客人,在道格朗的意料之中。

    道格朗随意地套了件暖袍,顶着一张未经梳洗的脸,去见了他。

    “乔耐森叔叔,你来得比我预料的要早。”

    道格朗走到酒柜前,取出酒杯,斟了两杯酒,而后,坐回到沙发上。

    乔耐森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接过他手中的酒杯。

    “先说好,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我还要回去陪diven,他随时都会醒过来。”

    乔耐森挑了一下眉,不以为意,只淡淡地问了句,“你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

    道格朗用手摸了摸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挑眉问他,“我的状态很不好吗?”

    “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糟一点!”

    道格朗叹了口气,边揉了揉眉间,边问他,“我的别墅遭人袭击了,有人想断我的后路,乔耐森叔叔觉得我还有必要再陪他们玩下去吗?”

    乔耐森把酒杯举到了唇边,瞥了他一眼,哼笑了声,却没有回答。

    道格朗用手拢着凌乱的头发,站起身来在客厅里左右渡步,沉思了小片刻。

    乔耐森喝完了杯中的酒,这才接着他的话问道,“我亲爱的侄子,事到如今,你又想做到哪一步?”

    道格朗看着他老谋深算,却又不露半点痕迹的那双眼。

    挑眉,“乔耐森叔叔,沃*家历经三代,走到今天,有些人坐不住了,也想站在最顶尖尝尝这擎天的滋味,那我也就索性让他去试一试,若是顶得住就让他继续坐下去,若是顶不住了,大不了粉身碎骨,连带着整个沃*家族一起——”他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而后朝乔耐森邪味一笑。

    乔耐森咣当一声,把酒杯撂在了桌子上。

    “道格朗,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你给我正经一点。”

    道格朗呵呵笑了两声,坐回到沙发里,仰着头,叹道,“乔耐森叔叔,我真的不明白,这些人争来争去,到底都是为了什么?权力,金钱,名誉,他们得到了之后,就真的可以满足了吗?而得到之后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只是为墓碑上那些红灿灿的字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提前送给他们,沃*家第四代,第五代——我可以让他们的子孙后代延续不断地做下去,这样,我也不必这么累了!”

    乔耐森哼了一声,“道格朗,作你的美梦去吧,沃*家的当家人你以为不管什么人,随随便便都可以当上的吗?不要拿整个家族开这种玩笑。”

    不错,沃*历经三代,每一代都是从本家中挑选出来的强者。

    从孩童时期起,被选为下一代继承人的孩子就要受到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教育,他们没有童年,只有残酷的训练,他们从小就要参与家族的一切事项,并做出决断,他们不可以出错,因为错一步,就会造成全局动荡,影响到整个家族的经济。

    所以,可以说,他们拥有一切,但也同时丧失了天性里最基本的东西——快乐!

    他们是不快乐的,他们不知道,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滋味。

    道格朗沉沉地叹了口气,胡乱揉弄着凌乱的头发,就像是有意要放纵自己,似乎这才是他的本性,最原始,最狂野,最想回归的本色。

    “真想带着diven远走高飞,帮帮我吧,我的乔耐森叔叔,要不然——第四代的位置让你来坐,如何?”

    乔耐森听着,气愤得轮起拐杖便朝他的腿上敲了下去。

    还好道格朗反应及时,斜着腿躲了过去。

    他哂哂轻笑,“不同意就算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看着乔耐森已然气得嘴角微抖,道格朗便知这玩笑只能到此为止,他起身,走到乔耐森身过,坐在他旁边搂了下他的肩膀。

    “行了,我的叔叔,沃*家有您这样忠实的守门人,我道格朗恐怕就算死,都逃不出您的手掌心,放心吧,我是不会丢下您的!”

    “哼!狂妄的小子!”

    乔耐森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之后又拿着拐杖轻轻碰了碰道格朗的腿,“臭小子,好自为之,叔叔我老了,身子骨不如当年,可替你扛不了多久,若是想早点脱身的话,就祈祷那个女人生下一个比你更厉害的小浑蛋吧,到时你就可以带着你的diven,想去哪就去哪了,我可不拦着你。”

    “那我就提前谢谢叔叔了。”

    乔耐森瞥了他一眼,“我现在已经替diven感到悲哀了,真希望他哪一天醒过来的时候不要后悔。”

    “借叔叔您的吉言,我倒是希望他能马上醒过来!哎——”道格朗低下头叹气,用双手捂住脸使劲地揉搓了下,再一抬头,客厅里已不见了乔耐森的影子。

    于是,他起身跟着来到走廊上,单手抵着门,瞧看乔耐森的背影。

    他有时真的很怀疑,也许当年,爷爷在选择继承人的时候,乔耐森是故意输给了他的爸爸,也说不一定。

    这样猜测着,他摇了摇头,苦笑。

    “嗨!老头,那些不起眼的垃圾就先交给你了!”

    乔耐森边走,边举起拐杖扬了扬,随后,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里。

    道格朗释然轻笑,揉弄着自己凌散的头发,走回卧房。

    ?

    ☆、等待

    ?  道格朗隐居四个月,这对于整个沃*家族来说,到底预示着什么,没人敢妄测。

    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等着,等雨过天晴,亦或是,风云变换。

    乔耐森也渐渐隐于暗处,处理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对付鲲鹏,必先除其羽翼,去其利爪,而后,任他再凶猛,只要在网中,又有何能力反扑?

    道格朗每日呆在庄园里,一边照料贺清文一边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一切尽在他手中,只等时机一到,便可收网。

    “我说哥哥,您还真打算跟diven一辈子都呆在这房间里白头偕老不成?”

    曼西靠在卧室的门边上,正一手支着烟,吞云吐雾,看着床上的那两个人。

    而道格朗此刻正手里执着碗,一点一点地往贺清文的嘴里喂着流食,每每喂上两三口,还要扶起他,拍着他的后背往下顺一顺。

    于是,曼西就站在一旁看着,耐心地等着这一顿饭结束。

    直至道格朗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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