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许浠自然不喝,他整天忙着减肥,身上一点肥肉都不允许,哪里敢喝可乐。

    夏谷呵呵他一脸,说:“那怎么喝啤酒?”

    许浠捂面一笑说:“人家高兴嘛!”

    等夏谷与许浠越来越熟,夏谷才明白这个披着高冷男神外衣的许浠,其实就是个神经病。让许浠先吃着龙虾,夏谷说去楼下超市买两罐啤酒。许浠还闹着想吃鸭脖,夏谷一并买了。

    拎着四罐啤酒和一袋鸭脖,夏谷往小区走着。刚走到小区内,上了电梯,按了楼层号,夏谷看着电梯里的倒影想事情。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夏谷差点扶着电梯门倒下,扭头一看他的旁边,敖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脏还跳得不规律,夏谷看着敖青,抖着声音叫了一句。

    “六公主。”

    没有搭理夏谷,等电梯门一开,敖青走出电梯,说:“跟我来。”

    敖青带着夏谷到了楼梯口,现在是夏天,没有人愿意爬楼。找的这个地方黑灯瞎火的,夏谷将灯打开了。

    显然,敖青是卡着时间来的。现在马上八点,钟馗快要过来了。夏谷想着马上就要见阎王,阎王昨晚的那句话还一直回荡在耳边。夏谷嘴角不自觉又勾起来,而敖青接下来的话让夏谷彻底掉入了冰窟。

    敖青干净利落,开门见山,看到夏谷唇角微勾,她却情不自禁的一声冷笑。

    “你以为大人真的喜欢你么?你想想从开始黑白无常勾错魂,再到你二婶寿限将至,你去龙宫,大人喝了龙血爆发,再给大人孵体朱……这一切,每一步都像是计划好的一样。你身在其中,这么久了竟然没察觉出来这就是一个圈套么?地府一干人,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噼里啪啦连珠炮一样的听敖青说完,夏谷有些愣,茫然地看着敖青,夏谷问:“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又是一声冷笑,敖青冷声说:“你二婶的寿命还长着呢,根本不需要添什么阳寿。不信,你去问问崔钰。等大人体朱孵出来,你再也不能去地府了。你以为,阴阳两界万万年的秩序,大人会为了你而改掉么?人是人,鬼是鬼,这一点谁都破坏不了。”

    久久不见夏谷回来,许浠出来找他。等到了楼梯口,只见夏谷对着黑幽幽的楼梯,背影格外凄凉。

    钟馗在楼梯口处站着,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想着阎王让他来接时,因为喜悦上翘眼角。掀掀眼皮,钟馗看着夏谷,死鱼眼里有着些别样的情绪。这么多年,阎王第一次那么高兴的期待的,他不想让阎王扑了个空。

    “我不去了。”夏谷声音空旷,有回响,更显他形单影只,可怜异常。

    利用不利用他自己能分辨,但是体朱孵出来后,就真的不能去地府了吗?说好的培土豆呢?如果真的这样,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他今天是真的不想去了。

    第37章 鬼钟

    夏谷站在那里,愣愣的不说话,许浠没有打扰。可等了一会儿后,夏谷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许浠“啪”得一巴掌打死一只蚊子,这时夏谷才回了头。

    面无表情的夏谷在看到许浠后笑了笑,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走,回去喝酒去。”

    夏谷的不对劲,在喝掉了三罐啤酒后彻底爆发出来。一声不吭地喝着酒,小龙虾一只也没剥。许浠小心翼翼地陪着,然而夏谷始终不愿多说。

    等最后喝酒喝得面色微醺,夏谷才有些困意,躺在沙发上,热得浑身难受。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许浠看着,将t恤盖在他肚子上,防止着凉。

    夏谷喝醉酒容易犯困,可是犯着困,头脑却还算清醒。以往闷骚,不说自己要什么。可是喝醉了酒,什么闷在心里的话都往外掏。

    许浠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夏谷一把抓住,微红着脸,眼睛里神色迷离,看清楚是许浠,夏谷一笑,笑得格外傻。

    “你还喜欢詹湛吗?”

    没料到喝醉酒后的夏谷这么八卦,许浠眨眨眼,盯着夏谷,心里映着詹湛的脸。他也喝了点酒,但是常年饭局让他根本不惧这一罐啤酒。可能喝醉也会传染,许浠竟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我和詹湛才分手了两个多月。”许浠说,“说不爱那只能证明我绝情。”

    事实上,许浠不绝情,而且很心软。詹湛当时说的多绝情啊,跟他只是玩玩儿,逗小狗似的。许浠多么骄傲的人,把他比喻成狗还不如杀了他呢。然而,就算这样,许浠还时常想起詹湛来。

    两人在一起两年,要分手哪那么容易。真心相爱过的两个人,对方是刻在心上,印在脑子里的,要忘记,要不爱,是要剜心凿脑的。

    听他的话,就知道许浠的意思。夏谷呵呵两声,闷头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是阎王严肃的脸,夏谷觉得自己要剜心凿脑了。

    没有再说话,夏谷哼起了小曲儿。哼了一会儿,自己闷头乐了,声音里带着苦涩,对许浠说:“我好喜欢他啊,可是我们没法在一起。”

    听夏谷这话,许浠心里酸了一下。抬眼看着沙发上醉成一团的夏谷,许浠问:“为什么?”

    “因为……”夏谷埋头想了一会儿,解释道:“我们是人鬼情未了。”

    也不一定是“情未了”,有没有情还不一定呢。

    咳嗽了两声,夏谷让酒气熏得难受。许浠去给他倒了杯水,夏谷抱着杯子喝下去,歪着脖子哼唧。

    脑袋疼的要炸开,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在分解着酒精,身上一片粉红。尽管难受得紧,夏谷却睡不着。不一会儿,许浠过来,伸手想要公主抱着夏谷去床上睡,然而抱了两次都没有抱起来。后面,他搀着夏谷上了床。

    脱掉夏谷的鞋时,夏谷还在嘴巴里嘟囔:“要是我死了,要是我死了就好。可是,死了还要轮回,也不能在一起多久。”

    许浠听着夏谷说的话,以为是胡话呢,也没在意。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叫了司机过来接他。他喝酒了,不能开车。

    等出了小区门,等着外面的司机来接他。许浠脑子里盘算着明天拍戏的事情,还有今天夏谷的话。

    男人并不比女人洒脱多少,看着洒脱是因为不说。心里的情感,比女人还浓郁。不知不觉又冒出了詹湛的脸,许浠甩了甩脑袋,继续想工作。

    “叔叔,明天要去吃熔岩暴风雪,我要尝尝草莓芝士。”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许浠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扯了过去。或许是因为许嘉的事儿,许浠对小孩子简直抗拒不能。

    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休闲裤和衬衫裹身,看着颀长正派。那人五官俊朗,笑容和煦温柔,就连声音也如温水一般,不烫不凉,舒服至极。

    “可以。”詹湛说着,将小男孩往怀里送了送,眼神里满是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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