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出去采景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你哥最近压力大。”

    “嗯?”鸿茬看着他爸:“怎么了?哥他出什么事了?”

    鸿父点了一根烟:“你阿姨找你哥谈志愿的事情,你哥总是一副打哈哈的样子,你阿姨有些不开心。”鸿父说着叹气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阿姨对你哥有些掌控过度,你哥又有些放荡不羁,这两个遇到一起,指不定你哥什么时候离家出走。”

    “爸,你怎么不关心我的专业?”

    鸿父将烟雾吐出去:“你肯定跟着你哥选,我不用担心。”

    “爸。”鸿茬有些烦心的看着他爸:“你知道吗?我哥说我应该过没有他的日子了。”

    “你哥这么说?”

    鸿茬郁闷的点头:“也不告诉我,他以后想上什么学校。我问他我们一起考清华好不好,他说我应该长大了。”

    似是明白什么的鸿父掐灭烟:“你哥说的对,你自己决定比较好。”

    祁朦最近心情不错,虽然他妈总是缠着他问他志愿的事情,他只要装傻充楞就好了,反正他早就做好了未来的准备。

    手里的相机已经换了一个了,之前那个在高二开始的时候光荣下岗了即使老妈不喜欢他每天这样吊儿郎当,可惜没办法,自己生性自由啊。

    巫弦时长会给他发一些奇怪的歌过来了,有时候还会发照片,最近的消息是他要以少年天才的名头出道了。

    你看,这个世界上有人为了梦想活的闪闪发光。

    街边跑过一个举着气球的小女孩,身后是她大几岁的哥哥,哥哥追着妹妹,两个人笑的清脆干净,祁朦连忙举起相机拍下这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像他和奶包小的时候。

    最近是不是对奶包凶了一点?

    给他买个糖饼当做补偿吧。

    说罢蹬着自行车,就往以前的糖饼店骑。

    “爷爷,四个糖饼。”祁朦对着店内喊道。

    虽然年老却已经健朗的华老爷子,应了一声,不到两分钟就把糖饼做好,包给祁朦。

    “爷爷,我今天来晚了是不是就没了?”

    爷爷爽朗笑道:“你运气好,还剩下这最后四个,给你弟弟买的?”

    “可不是,我们家也就我和他喜欢。”

    “早点回去啊,孩子,太阳都要下山了……”

    “哎。”祁朦干脆的应了一声:“爷,你也早点休息啊,我明天还来买。”

    老爷子笑道:“你小子每次都唬我,哪次说来,真的来过。”

    “嘿嘿,爷爷你这脑子真是三十岁的脑子啊,记得这么清楚。”

    夕阳斜晖中,老爷子站在逆光口,浑身都是橘色的阳光……

    自己要是真的去国外学摄影,那估计就四年没有办法见到老爷子吧。

    祁朦大喊道:“你看着好了,我明天肯定会来的。”

    “行,我等着你。”老爷子握着扫把笑道。

    祁朦推门进去的时候,鸿茬正在房间郁闷,自己一进来那小子就抬头看过来:“哥,你回来了啊。”

    “你几天没去你爷爷奶奶那?”把糖饼放到鸿茬面前:“给你买的,本来打算买来给你当宵夜的。”

    “去了,回来了,他们两个最近越来越啰嗦,我不想去。”

    祁朦看着鸿茬心情转好的样子:“你也开始任性了啊,以前还是小奶包的时候多听话。”

    “哥,你很喜欢那时候的我?”

    祁朦单手托腮:“你现在也不错,比以前开朗一些了,不少人和我说过你收到过不少女孩子的情书啊。”

    “嗯。”鸿茬低头吃糖饼。

    祁朦见他弟气势不高也不再说些什么,开门打算回自己房间,刚在床上躺没有几秒。

    鸿茬推门进来,坐在他哥床上。

    “干嘛?”祁朦侧卧着看着他弟委屈的脸。

    鸿茬打开祁朦的抽屉:“哥,你一点也不比我少。”

    祁朦一怔,望向一抽屉的带着爱心的信封,有些心虚道:“有些是姑娘们,要我带给你的。你找找吧。”

    鸿茬看着他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有些难过的扑上去。

    “奶包啊,你已经过了可以和哥哥撒娇的年纪了,明年你就是大学生了。”

    “那又怎么了?哥,我才十五。”

    “对哦,我都忘了你比我小两岁了。”

    鸿茬有些高兴:“还能对你撒娇吗?”

    祁朦学着鸿茬的笑脸:“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要……”祁朦看鸿茬的眼光柔和下来,带着些许放弃的悲伤……

    你要开始习惯没有我的日子了。

    你哥啊,不能害你。

    你可是我……

    最喜欢的小奶包啊。

    祁朦面上带着笑意道:“因为你要高考了,高考完了,咱们两个再好好的玩,你想怎么撒娇都可以。”

    鸿茬看着哥哥扬起的嘴角,哥哥在说谎,一直都在说谎。

    “好,那我们高考完了,就一起去玩。”

    吃饭时间,祁母又一次老话重提,祁朦对着他妈笑成一朵牡丹花:“母亲大人啊,你累不累啊。”

    “你快点决定我就不累了,明天星期天我带你去医学院的一个教授那一趟,看看医学院是什么情况。”

    “好。”祁朦嘴角都快裂开了。

    “你不决定那妈妈的决定你就要听,大人都是为你们好。”

    “知道,知道。”

    鸿茬不由的看向祁母,祁母正盯着低头吃饭的祁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祁母推开祁朦的房门却发现人早就跑了。

    鸿父坐在客厅哈哈大笑:“我们家祁朦懂事早,你还真的认为他能按照你的安排去过日子?”

    “我……我难道不是为了他好吗?那个孩子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别老是说什么自己是为了孩子好这种话,他都快成年了,自己肯定有想法。”

    祁母有些担心的看向祁朦的房间:“他那些想法都是天方夜谭。”

    “哎。”鸿父当起和事老:“你别这么说咱们祁朦的那个朋友巫弦不是已经当了歌手吗?听说刚出道就小有名气了。”

    “就是和这些眼睛长在头顶的孩子在一起玩,我们家祁朦才会变的奇奇怪怪。”

    “……”

    鸿茬一早就在客厅等他哥,他哥见到他的时候,一脸惊讶:“你小子不是吧,这么早?”

    “我早就知道,哥,你肯定会落跑。”

    “没办法,我母上大人控制欲太强,我也不能薄她面子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

    “你今天要去哪啊?”

    “嘿嘿,爷爷那。”

    “我也去。”

    “行,走吧。”

    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祁朦收到了一份快递,是巫弦的专辑。

    大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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