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的意思。

    大王子表面看着平静,实则心中抓耳挠腮,也不明白一向不对着他藏私的老弟,怎么今天就……老管家在旁边咬着手绢,眼神飘忽,恨不得上来替大王子问了。

    “之前也没说,你身体停药之后怎么样了,要不再去我研究室做个检查?”

    老管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想大王子怎么就这么怂呢?

    霍曼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很好。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皇家医院421室的重症病人,凯文金,因为伴生兽丧命现在成了植物人。”

    基恩点点头:“我知道,是和你一起那个回来那个哨兵?”

    霍曼郑重道:“是的。参加完毕业礼,我会回王都。有急事找父王。所以,基恩,我求你一件事。”

    基恩扇扇胳膊,拿起桌上的果糖放在了嘴里:“你求我办的事情还少吗?”

    霍曼眼尾带笑:“最后一次了哦~行行好嘛。”

    基恩总觉着事情有哪里不对:“行,你是说让我帮你好好研究……啊不,看顾凯文吧?”

    “对。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请务必,帮我照顾他。”

    这话说的跟交代后事一样,惹得咀嚼糖果的基恩皱起了眉头:“你跟我说实话,昨天……发生了什么?”

    老管家长舒一口气,终于问出来了。

    然而霍曼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他坏笑:“先答应我。答应了我就告诉你。”

    基恩眼珠子转了两圈,却还是叹道:“好,我答应你。”

    “我昨天……喝醉了。”

    “哈?你不会觉着我能相信这说辞吧?”就不能编一个更有诚意的说法糊弄他吗?他以为他是特丽莎王后那么好糊弄吗!

    “说起来,西蒙昨天回来了吗?”霍曼即使扯开话题。

    老管家脑袋一缩,“西蒙大人昨天回来了只是……”他殷勤的把霍曼带到了他的房间,地板一丝不染,床面干净整洁,唯有窗户处碎裂了一个大洞,“您看?这我们也不可预料啊,西蒙大人担心您的安危,自己闯出去了!”

    霍曼揉了揉已经有够头痛的脑仁:“好了,我知道了。它迟早自己会回来的。”大概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哪儿能等他自己回来?我现在派王室军队出去找找?”基恩含着糖果,跳了过来。

    霍曼再次揉起大约已经揉烂的脑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劝回去了。

    基恩吃过了晚餐,拿起帽子有些委屈:“要不是我明天有新一批的探测仪器要批准装置,非去不可,我就留下来看你的毕业礼了。”

    若是平日里听这些话,霍曼倒没觉着有什么。可今日却眼眶却莫名湿润,即使他并不是真的三王子,霍曼也愿意相信基恩为的也不是他这个三王子的身份。只是,事情牵扯太多,能少些人知道,最好还是少些人知道。他勉强忍住情绪,把基恩送走才松了口气。

    ☆、第35章

    在军校生心中,毕业礼是件神圣的事情。不光是见证了成年,更是为帝国辉煌效力的□□。若没有像费格斯那样破例收入了鸢尾军,迫不得已才不能出席毕业礼,大多数人都会出席,并且引来亲朋好友见证这光荣的一刻。

    十年如一日的凤凰军校,被远古拟态的林荫草地包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今日,走在人行道的毕业生,身着圣洁的白色长袍,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成人礼的到来。

    白色是帝*队制服的颜色,象征着投奔光明的玫因民族,尚武尚强的本性。因此,只有真正成为帝国战斗力——成年哨兵或者成年向导,才有资格穿上这身白衣。

    毕业生自然没有这个忧虑,他们全部都已经安全度过结缔期,完完整整迈向了成年,和自己的伴生兽,哦不,现在应该叫精神体,签下了永不终止的羁绊,离开军校的温床,拥向未来的荣光。

    就在齐刷刷的白袍中,只有一人特立独行。他身后跟着一个摇着脑袋,四处探看的黑龙,肩膀上停着一只聒噪的鹦鹉,而这两个家伙,均是未结缔的实体状态。

    饶是如此,这群毕业生们也并没有人敢过去惹这么一个未结缔的“小毛头”。这家伙就是大名鼎鼎霸王花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看起来悠闲,实则绷紧神经扫视人群试图定位到霍曼。

    旁边几个毕业生看见路德维希,纷纷议论起来:“哎?他就是路德维希啊!我前几天还看见他参加了哈伯家的晚宴。”

    “你说哈伯,丹迪哈伯明明成年了,却没来参加毕业礼。是不是跟他有关?”

    “谁知道,反正少惹为妙。”

    路德维希没有什么功夫理会这些叽叽歪歪的言论,他暴躁的脾气已经濒临顶点。若不是因为听说霍曼回来,他这尊大神哪会主动出现在学校里?

    自从霍曼跑掉之后,那泪点像是烟头一样烫在路德维希的心尖上,虽不致死,但每每想起这个问题却如坐针毡。这家伙真是把他祸害死了,一到午夜梦回之时,梦里总会出现一个眼泪狂流的霍曼,以淹死他未结束。

    说是为了西蒙,但比起任务式的搜寻,路德维希现在完全在凭借本能捕捉霍曼的信息。

    明明是个哨兵?怎么就这么让人……

    “怎么样?西蒙?还没闻见霍曼的味道?不是你想找的吗?”路德维希斜着眼,漫无目的。

    西蒙冲着路德维希嗷嗷叫了几声,气愤无比的一甩尾巴,用旁边的倒霉哨兵泄了顿火气。

    老子亲昵拍着翅膀蹲在了西蒙鼻子上,用呆毛蹭了蹭他,得到西蒙欣喜的回应。

    很好,他还没培养出什么鬼的默契度,老子倒是先收复了西蒙。

    霍曼没有结缔成年(当然也不可能结缔成年),所以他不可能穿着白袍。以那家伙强自镇定,端着自尊的性格,大约会只去拿毕业证就跑掉吧。

    “这边走吧,他估计不会走这条路的。”路德维希转身绕过了大道,走上了林荫小道。

    这条道路是霍曼当初第二次,嗅着路德维希味道去找他的那条路。而路德维希并不知晓,可走过了一半,突然也嗅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

    一丝丝一缕缕,味道并不重。雪松的深沉,掺杂这柠檬叶的清新,像雨后芳赏中夹杂着那一声的钟鸣;明明清澈而干净,却古怪的透着压抑沉闷的调调。明明两相矛盾的东西,掺杂在一起诡异的和谐。

    路德维希心头升起一阵无缘由的欣喜感,神使鬼差的走了过去,林立的树木绰约依稀,豁然捕捉到了一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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