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惠点了点头,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

    丁母有些狐疑不定,她怀疑女儿的话,认为她是借酒消愁然后酒醉产生了幻觉,可是另一方面又担心有个万一。

    楚天翊似乎很明白丁母的忧虑,引着丁母走出病房,“丁太太放心,丁小姐大约是酒醉外加伤心,那房子只是从风水上说设计的不利于人居住而已,修改一下格局就好了。最重要的是丁小姐要安心静养。”

    丁母松了一口气。

    杜焱燊和楚天翊又安慰了丁母几句,然后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就告辞而去。

    回到家中,楚天翊本想独自一人再去检查一下丁敏惠的房子,不过杜焱燊也想同往,“我一个人现在怎么都感觉不安全,不跟着你不行,而且我还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呢,说不准我去了那就想起来了呢。而且你又没有钥匙你怎么进去。”

    楚天翊冷着脸看向杜焱燊,“这房子我已经设过阵法,不会出问题。你还是不要牵涉太深的好。”

    杜焱燊早已习惯了楚天翊的冷脸,反驳道:“最近我时运不好,怎么都会出事,而且上次我也在家里,不还是被弄出去了吗?所以说这件事没解决之前,我还是跟在你身边安全。”

    两人争论了很久,最终楚天翊屈服了,决定三天后一同前往。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楚天翊在吴诚那弄来了丁敏惠房子的钥匙。

    房子应该是刚刚打扫干净,地上的玻璃已经没有了,落地窗开了一个小缝,窗帘被收起来。

    再一次站在丁敏惠的客厅中,“这画肯定有问题,”杜焱燊看着客厅的莲花图他忽然在一瞬间想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那天我本来是要走的,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了一眼这幅画,然后我就看的入迷了才失去意识的。”

    杜焱燊又想了想,“对了,当时有个影子从画里冒出来了,他还自称丹墨。”

    楚天翊将目光放在了莲花图上。这是古画,画纸已经发黄了,半开的荷花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荷花尖上的红色仿佛会流动。墨色画出的荷叶层出不穷,墨色似乎在画布中流淌。

    “成精了。”楚天翊有些奇怪为何那天没有发现异常。

    “什么?”杜焱燊没有听清楚。

    “这画有问题,我们先把它带走。”

    “好的。”杜焱燊伸手想要将画摘下来。

    “你们在这做什么?”一声暴喝在身后传来。

    转头看去,那是丁敏惠的父亲,杜焱燊之前见过他的照片,照片上丁父五十出头,文质彬彬的样子,带着一副眼镜,不像个商人更像是一个学者。不过,此时的丁父则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杜焱燊可以明显看到他双眼发红,双手紧握,手上的青筋爆出。

    “丁先生,我是丁小姐请来的设计师,我……”

    “滚出去,”丁父打断了杜焱燊的话,掏出手机,“我要报警了。”

    楚天翊正要将手中的符纸掷出,门口又进来了两个民警。

    “……”

    杜焱燊连忙打电话给丁敏惠,毕竟户主是她。幸好,丁敏惠的电话救了他们,否则他们就要来一次警局行了。不过丁父的态度很奇怪,在电话中把丁敏惠训斥了一通。弄得民警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丁父,不过丁父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冲着杜焱燊二人狂叫:“给我滚,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丁敏惠叫来的,只要再让我看见,我就报警。”

    两个人无可奈何的离开了站在楼下,杜焱燊看到丁父正在窗口恶狠狠的看着他们,而丁父的身后则是一个墨水似的人形。

    “楚天,你看到了吗?那是好像就是丹墨,那是什么?”

    “精怪,而且是那副画行成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

    “调查一下画的来历。”

    杜焱燊打电话去询问了如今焦急担心至极地丁敏惠,得知这画是她拍卖会上得来的,同时还有一把红梅折扇,折扇买回来后一直放在她父亲那,丁父对这把折扇可谓是爱不释手。

    丁敏惠因为对那副画的喜欢,她保留收集了不少作者的信息,于是干脆一股脑全发给杜焱燊了。

    杜焱燊和楚天翊回到家中打开资料一一查看。他们发现原来作者名为欧阳鑫。

    欧阳鑫,清中期人,原本他大概就要淹没在历史中了,不过他留下了那把梅花折扇以及莲花图。楚天翊看着丁敏惠发来的资料,那把折扇背后是他的自传。

    欧阳鑫自认是才子,才华横溢,可是自古最不缺的大概就是才子了。他屡试不中,他的画也不值一文,在他父母双亡后,他生活潦倒。他自幼定下一门亲事,可是在家道中落后,他被迫退亲,甚至被未婚妻在大庭广众之下奚落辱骂,自此他一病不起。从自传中,楚天翊两人不难看出欧阳鑫对女人的痛恨,尤其是抛弃恋人的女子。同时,扇子和画的来历欧阳鑫也记录了下来,这是欧阳鑫最后的心血,里面掺杂着欧阳鑫的怨念与不甘,甚至荷花图和扇子上的红色都是用血画出的。

    杜焱燊只想呵呵两声,这扇子和画要是没问题那才有鬼呢,哪有血液过了这般久还鲜红鲜红的。不过,这丁敏惠运气也太糟了,甩了劈腿的男友结果要被妖怪追杀。不过他的运气也不比丁敏惠好到哪里。

    “楚天,这要怎么处理?”

    “烧掉画和扇子。”楚天翊的方法很简单,真身被毁,丹墨自然也消失了,更何况它的力量主要来源于画师留在画上的怨念以及生命最后一刻的不甘。

    杜焱燊挠挠头,有些苦恼,这丁父明显受了丹墨的迷惑,大概压根就不会离开画和扇子一步吧,他们想把画烧了总不能来个入室抢劫吧?他们俩都已经上警局的黑名单了,只怕刚一接近,就被送进监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杜焱燊更为苦恼的是,折扇可以随身携带,若是丁父带在身上那根本就很难拿到。杜焱燊坐在电脑前愁眉苦脸,一转头,发现楚天翊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他顿时有些心理不平衡了。

    “楚天,你有什么办法弄到画?”

    楚天翊盯着资料,“暂时没有。”

    “那要怎么办?”

    “明天再说吧,你最近还是要好好休息。”

    杜焱燊白了楚天翊一眼,他现在觉得身体很不错,似乎几天前流失的精力又回来。不过他也没多说,毕竟万一惹恼了楚天翊,他要是来个罢工或者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就太不划算了。

    目送楚天翊进入厨房,杜焱燊打开手机,熟练的拨打吴诚的号码,电话一通,他就迫不及待地将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然后虚心请教该怎么做。

    吴诚很是无语,“我怎么知道,丁伯伯那人本来就有些倔,那把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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