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疆决扼住他的喉咙:“说完了?”

    简明异阖眼,在恍惚中将从前和秦疆决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亲手扼杀。以前是他不懂,总想争取那一分不同然后和对方厮守。疼得狠了,不是不想哭,只是总觉得还有希望的,不想要他的怜悯施舍和同情,只想要平等的注视。

    如同那年他们初出茅庐,雪地里,寒风中,相偎取暖,相视一笑。

    现在,却连那个笑着的少年的面容都模糊了,只剩下眼前这个要啃食尽他自尊和生命的人。

    真正的平等,原不包含抗争成分。

    秦疆决进入的时候力度大得吓人,将近一年没承受过真正的阳物的穴口不住抽搐,秦疆决啃咬着他的身体,似乎要将自己杂乱的心绪也一同咬断一样。

    他完全不顾及力道,只是狠命地追逐。简明异被撕裂时无奈地想他还是这样,被宠坏了,只知道破坏。秦疆决不懂如何表达感情,慢慢便令人不能相信他还有感情。

    简明异觉得乳头快被他拽掉了,乳珠上的冰针被他咬得更深,终于受不住那种痛,简明异咬着牙对他一字一句道:“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仍然什么都……得不到……”

    秦疆决突然暴怒,更深地沉入他的身体:“是你背叛了我!”

    他似乎只会重复这一句,简明异慢慢昏厥过去。

    是被烫伤痛醒的,秦疆决在他大腿根部烙下了纹印。看他的神情简明异毫不怀疑那火热的烙铁极有可能会落在自己脸上。

    秦疆决把他按在碎瓷片里肏干,简明异跪到双膝出血,支持不住倒下时,浑身都抖颤着破裂。秦疆决面无表情,“我曾经真以为能相信你,现在看来不如相信一条狗。”

    简明异心想我要的又何曾只是你的相信,若连这点都给不起,真不知该说谁可怜。秦疆决那脆弱狂妄自大的感情,不要也罢。

    他攥着掌心碎瓷,痛极却笑了:“你才是输家。”

    后来的事简明异便记不清,只是头上压了千斤顶般的疼痛,迷迷糊糊的晕沉,逐渐连人脸都看不清。

    秦疆决不顾分寸,终是令简明异大病起来。

    他浑身发热,不管是抽是打,对外界事物毫无反应,倚着床脚气若游丝地喘息,嘴唇固执地紧闭着,却是醒不过来了。

    秦疆决这下才慌了手脚,他见过简明异各种样子,最气人的顶撞也见过了,却不曾见过他睁不开眼的模样。

    简明异病得重了,秦疆决一开始还不肯解下链子,后来发觉他抱起来比一床被褥还轻,试探着解下链子,浑身全是淤青,皮肤已经惨白得几近透明了。

    因长久没有规律饮食,灌进去的药简明异无意之间全吐出来,麻木着没有反应,抱他,头便软软地垂下来,毫无生机。

    秦疆决控制得住记忆和思维,控制不住手上触感。他的皮肤还记得曾拥着简明异一同酣睡,那时的触感是甜蜜而满足的。

    他以为折磨到简明异认罪痛悔,痛改前非,他们便能回到一切唯他独尊的从前。

    然而人命是很脆弱的,他却是此刻才发现。

    简明异昏迷得时间太长久,秦疆决脸色铁青,一直到自己也摇摇欲坠。

    锦漆请命去照顾他,看到简明异的那刻就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简明异睁眼的那天,锦漆正好坐在他床边。

    那时花已经全开了,正是杨花萝卜叫卖的时节。这种萝卜在杨花飘飞时出现,脆嫩爽甜,锦漆最喜欢吃。

    简明异还记得,稍稍能说话了便打趣她,锦漆忍不住转过脸不去看他,眼眶已经全湿。

    两人口径一致地装瘟,生怕知道简明异好转起来秦疆决又要作妖。锦漆看不过去简明异眼里的了无生气,想带他出去,却被拒绝。

    “我现在除了躺在这里半死不活,不管做什么都会被他认为是背叛。”

    锦漆气得跳起来:“总不能一直这样!城主真以为我打不过他!拼了命我也会帮你逃出去的!”

    简明异笑了,“谁要你的命,这过错也不是你来担。既然他已经认为我罪大滔天,就再背叛他一次,又有何妨。”

    江道平自那件事之后自请离开,每日忙于公事,周身气息更加生人勿近。齐御却一直不肯放弃找秦疆决麻烦。至于顾霜绝,在秦疆决没找到简明异而暴怒消沉的日子里,他迅速明白过来,帮秦疆决度劫后便及时抽身离开。

    简明异只叹自己没有那般冰雪聪明。

    他请锦漆帮忙,将自己的消息暗暗散布出去,顺便给齐御传个口信。

    锦漆嘀咕:“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简明异有气无力地回答:“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不会做有损自身的事。这点上,他比秦疆决聪明多了。”

    和齐御谈交易,多半还是可以实现的。

    简明异自江南逃走,倒也确实不是那么简单。他并没有只带走自己的东西,而是托蔡法季,也带走了齐御的一本私帐。

    但他并不十分担心齐御的追捕,只要谈恰当的条件,齐御大多时候都能保持彬彬有礼。他拿这本账目,有几分其实是为了应对当下情况,以做护身符。

    齐御并没有动作,简明异猜想他大约是准备坐收渔利。等秦疆决收拾够了自己,再居高临下出现。秦疆决发泄了怒气,自己也磨了锐气,他何乐而不为。

    简明异已想到齐御会提出些什么条件,但那年齐御被他所救,也曾留下一枚玉佩,说凭这个,简明异可以提个要求。况且对着已经被秦疆决玩烂了的他,齐御未必还有胃口。

    简明异心知这话的潜台词时当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和齐御做笔无伤大雅的小交易。

    信物他一直藏在万仞城中,就在秦疆决眼皮子底下。白骨手守信,账目也送至了同一个地方。他嘱咐锦漆,只露出风声去便可,有人来接洽,验明正身后方可交出信物,切不能暴露自己。

    锦漆郑重应下,而他一日之间不能精神太久,很快便又睡去。

    醒来时是掌灯时分,冥冥中他情不自禁感到害怕,想蜷起身子,惊出一头冷汗时猛然睁眼——面前赫然是多日不见的秦疆决。

    简明异实在是被打怕了,不管口头上多么逞强,身体早已有了反应,哆嗦着不敢起身。何况他下身实在受伤过重,坐起来对他而言依然吃力。

    秦疆决不说话,伸手抚摸他的脸颊,看他垂下眼睫,掩饰着恐惧,突然感到陌生。秦疆决有些莫名的痛苦和茫然,他只有伸手向下,隔了被褥按压简明异胸前乳针。简明异躲在被褥下咬住嘴唇,不敢挣扎,乳头在秦疆决残酷的拨弄下很快挺立,细嫩的肌肤中针也如鱼得水地游动。

    秦疆决只熟悉一种交谈方法,俯视,折磨。

    蹂躏得简明异再不想与他说话,秦疆决却仍然阴郁。他连着被褥抱起简明异,按在怀中玩弄,揉捏着他依然红肿凄惨的臀部,心中一丛火苗无处宣泄,眼看便要燎原。

    简明异身子仍然虚软,撑不住倒在他肩上,锦被自肩头开始滑落,秦疆决熟练地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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