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的树木,还能够看到云雾交织的虚晃景象。

    山里空气湿度大,只要下过一场雨,泥土的味道便久久散不去。

    潮湿的、腥气的,还混合着草香。

    见他们那边那么忙,顾延舟刚想说‘那您接着忙,我们先挂了’。

    却听王队沉声道:“前几天我们接到民众报警,在他们所找到的鞋子上,发现了两种dna。”

    “嗯?”

    “其实根本都不用验——因为,凶手的dna样本我们一直都有,不管是□□、还是从受害人手指甲缝里提取到的皮肤组织。他们从始至终都指向同一个人。”

    那么,为什么这样还是找不到凶手?

    顾延舟道:“难道他是外来人口,不在本市管辖区范围内?”

    一般这种案情,小范围内搜索还行,但如果不确定对方是哪里来的人,这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如果对方没有过犯罪记录,不在警局特殊dan对比库内,又是个居无定所、行踪不定的人,这就更难。

    王队没有否认这个说话,并且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是,而且我们甚至怀疑他是黑户。”

    一个人在某城市定居,如果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黑户这种身份自然是可以轻易做到的。他跟社会脱离了关系,没有自己的身份证明,没有自己的银行账户。

    不论他走到哪里,都是一个“透明”且不留痕迹的存在。

    “……”

    这就非常难办了。

    简单聊过两句之后,王队挂了电话。

    越往前走,越接近真相,也越残酷。雷子年仅二十多岁,还是个年轻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都怕自己本就积压已久的情绪会突然控制不住。

    身为一名警察,他身上背负着太多命案。

    已经告破的、正在进行着的……这座城市里每天都有事件发生。死者已经不会说话了,还原事情真相的重担就交付在他们身上。

    毫无头绪的各类案件,从蛛丝马迹着手,时常需要站在凶手的位置上换位思考,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精神错乱了。

    王队甩甩头,心道这段时间压力确实太大。

    就在这时候,警犬突然在前面某处停下不动,一副极其警惕的样子,它龇着牙,眼神坚毅而又充满防备,回头冲他们叫了声:“汪!”

    王队面色一冷,朝那个方向望过去,只见那是一个捕猎野兽的陷阱,上面一层附着一层厚厚的稻草,底下是一个深洞,深洞里很可能还有布满锯齿的捕兽夹。

    .

    “人王队都说没事了,我就是去他公司录个歌。”等李光宗走后,邵司在家里练歌,顾延舟听不下去,还是想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顾延舟:“我去行不行?我出单曲,我去会会他。别唱了,乖。”

    “……”

    邵司面无表情道:“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

    “讲真的,我是挺喜欢你这种坚持不懈的毅力,以及过度自信的样子。”顾延舟坦言道,“但是你这歌喉就算了,唱来唱去还是那样,不觉得没劲吗?”

    邵司自己当然也知道没劲,但是要他明天用这种水平出现在徐桓扬面前,他还是觉得有点羞耻,只能放下歌词本,咬咬牙道:“顾延舟,你完了你。”

    “只要别让你男人没有性生活,其他都随意。”

    邵司摸摸鼻子:“这倒是个好主意,只可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事我从来不干。”

    ……

    饿着他,那他自己不也饿死了。

    顾延舟说归说,邵司真唱的时候,他还是会听听,有时候还会指挥他高音再往上拔一些、或者是低音不够沉导致整体感觉太平。

    邵司瘫在沙发上,手中拿着a4纸又哼了两句调。

    他脚原本搁在顾延舟腿上,顾延舟起身之后他就只能踩在靠垫上,一时间踩了个空。

    等顾延舟把菜从厨房里端出来,邵司闻着味,跟过去看。

    实际上他做的只有一道汤,那架势却搞得自己做了满桌子菜一样,可能唐唐顾影帝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种家庭妇男独有的气场。

    端完之后,添上碗筷,顾延随口道:“去洗手,吃饭。”

    邵司其实并不知道顾延舟刚才在厨房里忙活哪个菜,但是很好认,卖相最差并且难吃的的那盘,铁定就是。

    于是邵司犹豫着从汤里捞了一小块冬瓜:“……”

    顾延舟:“怎么样?”

    邵司缓缓将它咽下去:“嗯……正常发挥。”

    就那个水平,一块冬瓜吃在嘴里像不明生物——顾延舟做饭总是有这种魔力。

    邵司用刚才顾延舟呛他的那句话反呛道:“早就劝你别瞎搞了,不觉得没劲吗?”

    顾延舟脸皮堪比城墙,随他怎么说:“不觉得,我喜欢看你吃我做的东西。”

    尽管难吃是真的难吃。

    邵司禁不住这种腻腻歪歪的话,整顿饭下来,他喝了满满一碗汤。

    顾延舟跟撸猫一样揉揉他的脑袋,随口道:“真乖,吃完再吃一块儿排骨?”

    邵司:“你去死吧,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问我可能忍不住跟你动手。”

    ……

    顾延舟面不改色地诱骗道:“晚上用你最喜欢的体位。”

    邵司眼睛眨了眨,陷入沉思,然后张了嘴,勉为其难道:“……成交。”

    邵司喜欢任何省力的姿势。

    不过从顾延舟自己来讲的话,他还是喜欢后入,进得深。邵司腰又细,掐的时候爽透了。从臀沟到脊背再到脖颈,绷成一道诱人的弧度。当然这种时候邵司也骂得最狠,然而他就是喜欢他这种发狠的时候说话带着哭腔还不自知的模样,招人疼。

    稀罕死了。

    自从两人熟悉彼此的身体之后,邵司对那种事情倒是不排斥。顾延舟有次在床上搂着他说了一句:“最开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长期奸.尸的准备。”

    这人一躺床上就睡觉,走哪都能眯着眼睛歪头睡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得了什么嗜睡症。

    当时邵司抢了顾延舟的烟过来抽,只是他平时不怎么抽烟,抽不惯,被呛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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