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倒过来的一杯茶,苏绝再向前靠近了一步。

    刚抿第一口,南夕凤便脸色一变,转手满满一杯茶便泼到苏绝头上,昂起头厉声喝斥:“这是这么鬼东西!!”

    苏绝动作更快,向前猛然跨出一大步,袖中短剑闪出,只一招凌厉到几乎看不清他动作的突刺,瞬间刺断女人的颈部血脉,女人甚至连血都未喷出。

    茶水顺着少年头发向下滴着,露出银白的光泽,少年皱眉,嫌弃地扯了一下被血染红的袖口,呆呆站在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侍女一下子瘫倒在地,尖声惊恐地叫了起来:

    “妖,妖怪啊啊啊啊啊!”

    挑了挑自己的头发,苏绝越身过去用剑柄敲晕侍女,南夕凤在这屋子里与人欢好,隔音效果是相当不错的,而且房内也只有一个侍女,苏绝走到外间将菊花样饰的屏风换成兰花样饰的,再回到里间,看见殷散金坐在床上看着他。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殷散金有些焦虑地质问。

    苏绝一怔,自己小看他了?摸摸自己银色的头发:“你不怕?”

    “本少爷为什么要怕一个不是来杀自己的刺客!”殷散金暴躁了,“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我不是齐管家的侄子。”话音未落,殷散金便眼前一黑,昏迷过去,苏绝抿唇,从须弥芥子中拿出一只四方小盒,这是他的底牌之一。

    好吧,看在这个戒指面上,他感谢苏若。

    用短剑割开女人的左胸,苏绝皱眉,伸手掏出了那已经不再跳动的器物,放入盒中扔回戒指里。

    没错,这次苏绝的目标就是南夕凤,而且他是个敬业的杀手,对于客户的特殊要求,他大多都会满足,即使他并不知道赫连或月跟这女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这么凶残的方式……苏绝想起赫连或月那张柔美的脸,莫名想到了一个充满恶意的方面……

    算了,自己在想什么。

    苏绝回神,刚要下床,却忽然注意到了一些小东西,他若有所思地最后看了眼南夕凤的尸体,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把头发染回黑色,之前他是刻意用一种易在水中褪色的染汁染发,人习惯记住特别的事物,与白炎平凡的脸相比,很显然他的银发才会被人记住,一样特征越深刻,其他的就越容易被忽视。

    把脸色用妆画的更加惨白,其实苏绝的易容术很差劲,远比不上高手,他只能把自己的脸易容的平凡一些,丑一些。

    如果是在之前,直接用仿真□□就好了,现在还要自己动手。

    把短剑扔进戒指里,换了一套一模一样衣服,之前穿白衣,就是为了方便出去,因为白衣是很容易出现什么痕迹的,盈欢宫对他们还是很警惕的,但这个世界的人并不知道须弥芥子这种东西,所以苏绝穿白衣反而容易让他们放松警惕,而且在看到他出去后身上没有任何痕迹,他们也就不会怀疑房内发生了什么了。

    做完一切,苏绝端着茶壶阴沉着脸缓步走了出去。

    接下来……要准备逃跑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结尾

    难得无太多事要处理,叶霜刃幸福地在子夜之前就上了床,女人就是麻烦,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事。

    “宫,宫主!”看吧,他都睡了还来吵他!叶霜刃撇撇嘴,翻过身装作没听见。

    “宫主,南夕凤死了!!”

    “她终于死了么……”叶霜刃嘟囔一句猛然发现不对,一下子坐了起来,“南夕凤已经死了?”

    清兰跪在他床前:“是的,有两处致命伤,颈间一剑封喉,胸口掏心而死。”

    “不,掏心是林月的要求。”叶霜刃匆匆下床披上外衣,“致命伤只有那封喉的一剑。”

    戴上面纱掩住喉结,叶霜刃坐到椅上让清兰为他梳理头发:“你确定没有发现身具内力的人?”

    “确定。”

    没有内力么?叶霜刃沉思,南夕凤的实力可没有世人所知的那么弱,没有内力还能将其一剑封喉,林月这是捡到了什么人?

    ……难怪连哥哥都会上心。

    清兰只为其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发式,两人便匆匆出门,路过瀑布时,叶霜刃的脚步顿了顿,勾唇,然后继续赶向南夕凤的宫殿。

    “宫主来了——”

    本来乱成一团的女人们立刻跪下噤音,还未到里间,叶霜刃就听到一个似乎很慌乱的少年声音:“本少爷不是刺客!!杀人的是白炎!!她不是也能证明吗?!!”

    挑眉,叶霜刃走了进去,里面的女子立刻行礼,独独站着的是一个衣着有些散乱的少年,少年眉目俊秀,生得一副好皮相,只是脸色微微潮红,似乎很激动。

    殷散金愣了,虽然他心抱侥幸,但也没真想过能见到盈欢宫宫主,纵使曾经万般幻想,却也不及这人万分之一,怎么会有人……妩媚到这个程度?不施粉黛,不言不笑,甚至连脸都看不清,只靠一双桃花眸,就骤然让人生出想要凌辱的欲望。

    媚意本天成!

    但殷散金很快回过神:“宫主阁下,散金可以以殷家名号起誓,我与此事毫无关系!!”

    叶霜刃有些诧异,他本来也没想过这等纨绔子弟会跟这事有多大关系,不过现在看来……超乎他预计的理智与自持啊。

    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了……

    “殷公子不必担心。”叶霜刃弯了眉眼,寻了一张椅子坐下,稍稍提尖了嗓音,“月出不会随便冤枉公子的。”

    老天爷让这女人诞生就是为了迷惑男人吧,殷散金艰难地将目光从霜刃的脸上移到胸前,这惑世的女人意外的胸很平,这样他才不会整个脑子都晕晕乎乎。

    见他这样,叶霜刃愈加恶劣地濡软了音调:“殷公子在看哪里呢?”几乎让殷散金招架不住。

    心虚地干咳一声:“散金还是给月出宫主讲一讲经过吧。”

    “那白炎冒充了我很信任的华叔的侄子,我未曾料到他竟是假的,一路上对他百般照顾,可他一点也不领情,从不听从我的命令,那时看在华叔面子上,只当他年少气盛,不与他计较。”

    “来到盈欢宫后,他执意独自上山,我拗不过他,只得同他一道。”

    “上山之后,我便不知他的动向了,后来,他竟借献茶之名刺杀了南坛主,随及击昏了我,待我醒来时,侍女却要拿我问罪!!”殷散金一脸激愤。

    他这般话表达了两个意思,第一他跟那杀人的白炎关系并不好,白炎并不听他的;第二此事与他毫无关系,他是无辜的。

    多亏白炎还有点良心,告诉自己他是冒牌的,这是殷散金为自己开脱的最大凭证。

    叶霜刃微笑着点点头:“殷公子,月出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仿佛很苦恼地用手指点了点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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