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美男劝了半天,阿豆依然哭得很大声。

    无奈之下,美男只好看看四周叹口气,领着阿豆走了。

    他们走後很久,丫头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内心愤恨不已!阿豆这是交了什麽狗屎运,竟有神仙一样的美男心疼她?!美男看向阿豆的眼神,是如此温柔如此眷恋,难不成眼睛跑窗了麽?!

    小厮们相对来说较为镇定一些,那美男从来没见过啊……会是谁呢?

    第十七章

    景帝将阿豆带到无人的角落,又安抚了好一会儿,女侠才止了哭。

    在她的询问下,景帝将她离开之後发生的事托盘而出,自然,抹消了那些小厮是如何对待自己的经过,只道了一句“因为教里事多,大家都忙,也就顾不上自己了。”

    阿豆何等的精明,就算他不说,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她咬牙切齿道:“那帮狗眼看人低的货,迟早被教主丢到黑山窑子里去。”又放软了声音,望着景帝那张明显削瘦了的脸,忍不住心疼道,“你是吃了多少苦头,瞧这下巴都瘦尖了……”

    “……”景帝握拳咳嗽一声,“还好,没吃多少苦,多亏有贡恩悉心照顾。”提起贡恩,景帝的心就忍不住温柔起来,连眼神都变了。

    阿豆叹了口气:“我当初走的时候没想到他们会那麽对你。算了,改天我找个时间去谢谢那个教书的。对了,那你现在有什麽打算?不会再回……夥房了吧?”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昔日的小胖子褪去了肥肉,变成了丰神俊朗的佳公子,举手投足都那麽有气质,又怎会跟她回到那个小破夥房里继续吃苦头?

    景帝看她忽然有些失落的样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对她说:“我要离开了。”

    阿豆猛地抬起头来:“去哪?”

    “具体的我不能跟你说,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我本不属於这,来此实属被迫无奈。我在外面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能在此继续耽搁下去了。过几日教里会办个什麽悼念会,届时会很热闹,进进出出的人非常多,我会趁那时候逃走。”

    阿豆愣住了,完全被这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猛地清醒过来,气急败坏道:“你怎麽敢冒这个险?你知不知道擅自离教的人被抓到会是什麽下场?”

    “你放心,我尽量保证自己不会被抓到。”

    “可是……可是……”阿豆又气又急,抓住他的袖子,焦虑地问,“小胖子,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麽人?”

    景帝平淡地说:“方才说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连我也不信吗?”阿豆心里有些受伤。

    景帝摇摇头:“不说才是为你好。总之,你别担心了,我会谨慎行事的,只要这事不被走漏风声就好办。”言下之意,其实就是希望阿豆不要说出去。

    阿豆又怎会说呢,小胖子被他救下来的过程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到最後,阿豆也知道拗不过他,只好一再嘱咐他要小心,同时也郑重的表示自己会死守秘密。

    两人告别前,景帝对阿豆说:“阿豆姐对在下的好,我铭记在心,此生不忘。有朝一日若我了却手中大事,必定回来接阿豆姐你出去享享福。”

    阿豆摆摆手,不太好意思地笑着说:“跟我客气啥?到时候你给我找个好夫家就行。”

    景帝微笑:“一定。”

    五日後。

    天下第一邪教,血毒教教主宣布丧妻了。

    由於教主霄玄用情至深,为悼念亡妻,特在教里举办追悼大会,并邀请各方名士来参加。

    这天,武林中来了很多人,各种名门世家武林盟这个正义教那个装逼派的,七七八八,八大门派也都来的差不多,其中大多数都是被胁迫而来的。

    几日前,八大门派听到了奇葩丧妻的消息,大呼报应,呜呼快哉!纷纷放鞭炮烟火以表庆祝。比较二逼的华山派更是带头在自家领地上发大红请柬邀请其他门派来开庆祝会,结果乐极生悲,第二天血毒教的信使就带来了一条悲痛的消息来:

    “我们神仙教主邀请贵掌门来本教参加夫人的悼念会。”

    华山掌门痛苦地挣扎着:“本门最近事多,能……不去吗?”

    信使笑道:“当然可以。”

    华山掌门一喜。

    信使接着道:“但是明天这个江湖就没有华山派了。掌门您怎麽看?”

    华山掌门哭着说:“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紧接着,其他几个门派也都接到了请柬。一群人带着怨念上了山,在门口入教时,还被要求披麻戴孝。

    步入教中,那场面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

    到处都是白。

    白灯笼白蜡烛白花披着白麻布的人……

    一路走来,花圈无数,挽联飘飘。

    更有三五成群的汉子聚在一起抱头痛哭,嘴里喊着什麽“夫人,你死的好惨啊!”“夫人,你好狠心啊,你走了我们教主可怎麽办啊!”

    ……

    ……

    为了衬托哀伤的气氛,教里还特意请来了乡村乐队,唢呐吹吹打打,好一个惨字了得。

    八大门派的几个代表人进了主厅。一跨进门槛,就被正厅中央摆放着的那只巨大的白花圈给吓得虎躯一震。

    好大的一只花圈!

    好大的一个奠字!

    几人抖了抖鸡皮疙瘩,走进去,对着坐在最上方的教主行了个礼,齐声道:“教主请节(喜)哀(闻)顺(乐)变(见)!”

    教主眼圈红红的,似乎刚才哭过,抬抬手,说:“免礼吧。”

    几个人站到一边,不敢吭声。

    教主在上面坐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圈又是一红。右护法忙递上手帕,哀痛地说:“教主,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本座知道。本座只是思念心切罢了,若是可以,本座真想就这麽一头撞死在这里,随他去了。”

    堂下几人心道:那你倒是快死啊!快死啊!

    教主擦擦眼泪,幽幽道:“可是,我知道我的爱妻不会同意我这麽做。他一直希望我勇敢的活着,我一定会重新坚强起来的。”

    “……”

    却说陛下那头,已经开始出动。

    他从账房先生那窃来同行证,与陈翰之一起朝大门走去。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

    到了门口,陛下对看大门的守卫说:“我是账房那边的文书,赵主簿让我下山去买点东西,账房那边急着用。”

    赵主簿名号还不小,都认识。几个守卫检查了一下他手中的出行证,无疑有它,挥挥手示意放行。

    景帝跨出大门。

    陈翰之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开口叫了他:“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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