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桌子真碍事。

    “肖恒,我想你可能对我有误会,我知道你气我,可是你先听我说完,”我很低声地说,拉著他那一只手悄悄绕过桌子坐到旁边:“我不是故意离开这一年的,是方写忆让我走的。”

    没想到,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留下来的话,留下来的那些东西,他统统带给我了。”

    我这才想起那只大狗,对啊,东西都到他手里了。我马上紧紧攥住他,我害怕了,害怕他只是纯粹不想要我了。

    “对不起。”他突然转过头来和我说对不起。

    脑子嗡了一下,我有不好的预感,他下面要说什麽我都不想听。以这三个字为铺垫的能是什麽,摊牌,分手,还是那一套“就当过去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总之……

    “对不起,我昨天太冲动了,其实方写忆给我东西的时候就算没有说什麽,我也大致猜得到有问题。因为你不是个会不辞而别的人。”

    没错,会不辞而别的是他而不是我。就算有过那样的十年,那样的事情我也一次都没有过。

    “我只是……生气,为什麽他让你走你就走了,”他低著头叙叙说道:“这样的话,我到底算什麽呢?在我刚刚相信你对我真的是爱情而想要重新接纳你的时候,又发现你会因为觉得亏欠而愿意离我远去,然後我就只能等。我可以等,反正也等习惯了,但不知道你什麽时候会回来,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你,你觉得这样的日子会好过吗?”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吧,”他捏了捏我的脸,温和一笑:“反正一切都过去了,你也回来了,我也……无理取闹地发泄过了,就别再互相伤害了吧。你的心意我都感觉得到,能不能伪装是不是伪装我分得清楚,也知道你笨成这样说不出来什麽我想听的话。所以我现在就问你,要不要留下来,重新和我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你点个头就可以了,那麽简单的事情。反正……反正我这麽多年了,唯一想要的也就只有这个。”

    他不再看我,望著地面等著我答复,就好像从现在的我嘴里还可能愚蠢到说出不行一样。

    我抱住他,将他这个人圈在怀里,我在点头,算是拼命点头,但是眼前的景物很模糊,什麽东西顺著脸颊淌。我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咬著嘴唇不发出声音,可是一直这样死死抱著他的话,他根本看不到我在点头,所以有很矛盾。

    “笨死了。”他靠在我怀里,似乎轻声笑了。

    就这样,我真的可以又待在他身边了。开始的几天很不安,做什麽都小心翼翼的,他就笑,带点儿我喜欢的无奈与纵容,说:“怎麽了,分开一两年而已,之前十年在一起的日子是怎麽过的就忘了?”

    哪是忘了,只是我哪可能还是十年中的那种嚣张态度啊。为了让他不感到後悔而把我扫地出门,我必须自觉,非常非常自觉。

    我开始学做饭,学做各种家务,当然一开始成果很不理想,肖恒看著我弄的一团糟并不生气,但是笑话我是难免的。

    还是小恒圣母了

    指望洛笨蛋……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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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爱而非。完结我撒花啦(*^__^*)

    “怎麽样?”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做好的菜,我等著他赞赏。他大概很想要赞赏我,但是又得对得起良心,於是中肯地说了句:“很特别。”

    “我总有一天会做得很好的,你等著,”我不服:“路蔚夕那个混蛋不是说不会做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吗?我就非要把这东西做好了,看他还能有什麽话说!对了,那一天在街上他为什麽要牵著你的手?”

    我一直觉得那个外国人正在以无邪的外表和态度极大地威胁著我的地位我的地位,但是一直不好开口去问,好不容易把这个问题带出来了,肖恒却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到不作答,反而皱起了眉:“喂,好歹那是我朋友,你能别叫人家混蛋麽?”

    唉,我家肖恒学会向著外人了,还那麽凶。

    我低头默默吃饭,心想是啊,你就胳膊肘向外拐吧,反正我不会说话又不招人喜欢。

    “你总是口没遮拦的话我会很为难,”他教训我:“因为……以後带你去朋友聚会会得罪人的。”

    ……

    “真的吗?”我现在可算是尝到被人一句话左右兴奋和低落等种种情绪的感觉了:“真的会带我去?”

    那种感觉实在不能说好受,整颗心都被别人握在手里,随著对方经意或者不经意的一句话而忽高忽低,幸好掌握了我的那个人,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他看著我的样子噗地笑了,指了指身後:“你真的和‘它’越来越像了。”

    “它”指的是那只绒布大狗,现在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我身後,用那张憨憨的笑脸讽刺著我。

    我瞪它。再笑!再笑搬家的时候我非得找个什麽理由给你弄丢了不可。

    没错,我们是要搬家了──搬回去原来的住处。肖恒说那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我并不敢十分认同,在那里面,我说过很多足够後悔一辈子的话,做过很多足够後悔一辈子的事情,总觉得回到那个地方会触景生情。

    “傻什麽啊,不是也有很多好的记忆吗?”

    有吗?我能想得起来的,全部是让他受委屈的事情。

    “其实是有很多的,对我而言……”他说著笑了起来:“最重要的是,在那里你爱上了我,对我而言那可能是我这辈子发生的最美好而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什麽美好的啊,我这种人……”

    “没办法,我就是喜欢你。从很多很多年之前直到现在,你大概是我这辈子最执著的事情了。”

    他说著,从抽屉里拿出装钥匙的信封,倒出来钥匙的同时,那用项链拴在一起的两只戒指也同时滑了出来,叮当两声落在桌面上。

    我立刻就伸手把它们拾了起来,有些心疼他对它们的粗暴态度,他似乎想起了什麽,笑著摇摇头:“知道你现在这麽宝贝它们,就所幸我当时没把它们丢了。当时从方写忆手里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真的很生气,觉得你是不是故意那麽蠢,有几次走到公司旁边的人工湖都想把它们丢进去算了,可是最後还是没舍得。”

    一说到那个湖,我就又想到一件特对不起他的事情,而偏偏怕什麽来什麽,他突然问我:“以前送你的耳环,是不是被你丢到那里去了?”

    是的,那个时候我就像疯了一样。

    “对不起……还有以前的照片,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了。”我老老实实认错,虽然知道一定会被宽容,可还是极为忐忑。

    “没关系啊,没有了就没有了吧,”他大概是看我的样子太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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