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如花似玉的,到哪找不到如意郞郡的?
    以你的身份,就是配个王爷也不会落了对方什么脸面的。
    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赶紧醒来,别再玩火了。”柳莺莺歇了口气又说道。
    “我明白。”孟飘雪点了点头,看了小姨一眼,道,“对了小姨,你什么时候回云州?”
    “看看,你又来了。这边说明白,那边又问我云州的事。是不是还想叫我帮忙?”柳莺莺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帮帮他嘛,他是我弟弟。能帮的就帮一点,算我求你了。”孟飘雪一脸的楚楚可怜相。
    “你啊你,别装可怜。没用!”柳莺莺哼道。
    “小姨你可是云州一枝花,门面广,交友多。他到云州也很难的,你传些消息给他就是了。”孟飘雪央求道。
    “不帮!”柳莺莺板着脸像坨冰。
    “唉……娘,你为什么去得那么早……我……女儿……孤苦零丁,现在连小姨都不帮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孟飘雪眼中有泪了。
    “打住打住,又来了,真是烦啊。不理你了,我回云州了,那边的生意可不能落下。”柳莺莺说着大步而去。
    “小姨,我知道你心软的。嘴里说不帮,实际上会帮的是不是?”身后传来孟飘雪的声音。
    “我现在心如铁石,说不帮就不帮,那小子早点死最好,眼不见心不烦,也断了你念头。”柳莺莺哼着,背影远去。
    “我才不信你真狠得下心,那你就不是我的小姨了。”孟飘雪脸上红红的。
    第二天,叶沧海到云州正式上班第一天。
    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头天,得招集衙门班子开个会,见见面。
    “赵大人,都到齐了没有?”叶沧海瞄了一圈下来,问主薄赵东道。
    “基本都到了,就云州守备崔鸿光大人还没到。”赵东对着名册,点了点人头回禀道。
    顿时,各位官员都坐直了身子。
    估计,今天太守大人第一把火就要烧到崔守备身上了。
    因为,昨天爵爷府被砸抢后,有要求崔守备带兵过来协助查案的。
    可是崔鸿光拖到现在都没现身,那也太翘皮了,以着叶沧海的性格,今天肯定拿崔鸿光开刀。
    “大……大人,属下有事担搁了,恕罪恕罪。”这时,居然传来了崔鸿光有些焦急的声音。
    不久,一个蓬头散发,衣袍不整,全身狼狈不堪的中年男子冲进了衙门。
    男子一到大堂,就赶紧拱手冲堂上的叶沧海说道。
    “崔大人,怎么弄得如此狼狈,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户房使张兴元一脸大惊的问道。
    “叶……叶大人,我是有事担搁了。”崔鸿光一脸尴尬的又再次拱手说道。
    “这是咱们云州的守备大人吗?”叶沧海一拍惊堂木,冷冷问下边道。
    “是是,的确是崔守备。”下边众人都回道。
    “真是啊,我还以为是叫花子闯进大堂了,吓了本官一跳。”叶沧海哼了一声,突然举起拍子又重拍了一下,吓得众人全都心跳了跳,“成何体统?崔守备,刚才张大人也说了,你这唱的是哪一出戏?”
    “下官……我……”崔鸿光满脸通红,呐呐着讲不出话来。
    “崔鸿光,叶大人府上被抢被砸,还被杀了十几个人,叫你带兵过来协助查案,七拖八推,到现在才冒头,安的是什么心?”马超大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崔鸿光脱口而出。
    “嘭!”
    木头给叶沧海又是重拍而下,一指崔鸿光,“你不知道还是故意不来?”
    “下官不敢!”崔鸿光一听,脸都黑了,啪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崔大人有什么不敢的,呵呵。以前,好像同样的事也发生过几次。”云州尉罗立哼道。
    “本官也记得,是有发生过好几起。当时,崔大人都是不理不睬。”兵房使杨国涛应道。
    “几位大人,你们讲的到底是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崔守备一听,急红了眼,冷巴巴的问道。
    “呵呵,在坐的都知道,还用讲吗?”巡检司齐青冷笑道。
    “叶大人,下官的确有事担搁了。并不是不来,大人府衹被抢砸,下官哪敢不来是不是?”崔鸿光赶紧又说道。
    “担搁担搁,到底什么事比爵爷府被盗匪抢劫砸毁还要重要?”罗立哼道。
    “大人,不必问了,我看,不严惩不行了。
    不然,上行下效,这云州还怎么管理下去?
    崔守备是带兵统领,大人是将军,大人的命令就是军令,军令大如山!”陶丁一抱拳,道。
    “军令大如山,下属不服者可以当即斩首。”罗立马上跟上。
    “大人绝不能手软,不然,今后还怎么统兵打仗?云州处于边防前哨,云州守备如果抗令不尊,那将造成军心动摇,云州危险了。”巡检司齐青也是厉声说道。
    “崔鸿光违抗军令,就当斩!”兵房使杨国涛更直白。
    “杨国涛,我知道你们一伙人对本官早心存不轨,恨不得本官早死。
    本官到云州几年了,行得正坐得端,没违反过什么?
    你们逮到不把柄的。这次爵爷府之事,本官也是有事担搁,并非推诿。
    要说立斩,我不晓得你们安什么心?
    我崔鸿光就是这样的人,不同流合污。
    有些事,看不惯就看不惯。
    我是带兵守备,当然得有自己的个性,不然,怎么带兵,怎么杀敌?”崔鸿光一脸霸道。
    “叶大人,你看看,好像他还有理了。”杨国涛当即气歪了鼻子。
    “太嚣张了,叶大人,这样的守备根本就没把太守大人您搁在眼中,怎么会听调?第一次军令都不听了,今后还会听吗?”齐青哼道。
    “杀!”罗立更直接,一个字吐出。
    “不杀不行了,咱们云州府内部还不合,还怎么一致对外?今后,都得听太守大人的。不然,咱们就得被各个关口守将欺负死了。”张兴元也跟着喊道。
    ……
    顿时,一片喊杀声。
    “张兴元,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不是管税赋的吗?咱们云州虽穷,但是,矿山却是不少,你收了多少税上来?
    云州府年年亏空,天天借钱过日子。
    税收都哪里去了?”崔鸿光也撕破脸皮了,直接咬人了。
    “我哪里没收税了,你说,谁家的税我没收?”张兴元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还以颜色。
    “收没收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谁家势大你反倒是越收越少。不然,云州府会穷得掉渣,年年都没钱买粮,害得太守都死了不少,都是你害死的。”崔鸿光哼道。
    “放屁!有几任太守都是被关口守将杀了的,跟我何关?”张兴元大声反驳道。
    “崔鸿光,你自己违抗军令,居然还反咬张大人一口,安的什么心?”兵户使杨国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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