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麽一个人担心着,他很开心。活了25年时光的他和沈流景在一起的时光比起来,在没有遇见沈流景前,他像每一天都愁着脸过。

    他有点紧张有点局促不安,他要去适应那样的日子,一日三餐有人念叨,刮风下雨天凉天暖有人提醒添衣减衣,会为生活琐事而斗嘴,有个人在他身边坐着听他念叨,厨房客厅来来回回,柴米油盐酱醋茶,平平淡淡。

    虽有紧张虽有局促不安,可是他已经做好同沈流景一起生活的准备了。

    “沈先生打电话来是想我了吗?”

    “嗯。”

    童谣听到那声嗯,不知为何,下楼梯扶着墙壁小心翼翼还要拿脚探阶梯的他,竟然能够安心大胆的直往下个阶梯踩。

    如此放心大胆的他不知道,回答嗯的沈流景,一个29岁的男人纯情的红了双耳。

    “在哪?”

    “刚从是凡家出来。”

    “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了,我直接回家。”

    “好。”

    童谣从月前巷出来,走在东百的大街上,火辣的太阳照射在地面上,使得心里也燥热起来。偶尔吹过的微风都带着热意,童谣左顾右盼的找寻着公交站。

    他的肩突然被人用力一拍,他转头向后看。

    “童老师,好巧。”

    来自远方的微风拂来,清掀起她的裙角,白色的长裙,蓝色的衬衣。不知怎的,童谣觉得,李檬这个人看不起他这样的人,童峥更能入她眼。

    “李小姐。”童谣微微鞠躬,他的礼仪教养,仿佛与生俱来。

    “好久不见,你一个人吗?”

    “嗯。”

    “你有时间吗?请你喝杯咖啡。”

    “有。”正好借此机会,挑明事情。

    李檬点了两杯咖啡,两个人对坐。窗外的大街上,坐在车里的沈流景视线一直盯在童谣身上。他拿起手机看着最近联系人,给童谣打电话还在五分钟前,他是该相信这是巧合还是怀疑童谣在说谎。

    他不安着,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童谣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动着他的心。这个住心上的人,才来一个月,竟有种要以年岁为单位去计算在一起的日子。

    “李小姐的父母是做什麽的?”

    “和童老师一样是教师。”

    他想父母是教师,对面坐着的女孩教养一定是最好的。“像李小姐这样的出身应该适合更好的人。”

    “诶?”

    “我有爱人了。”因为他不够好所以有个沈流景互补。

    “真的吗?那太好了。”

    对面的女孩子好像比他还高兴,脸上堆积的笑容和喜悦,为他感到喜悦的人他都会感谢。

    “嗯。”

    “啊,其实我还想给童老师说我们之间不适合呢,没想到童老师有爱人了。”她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拿着勺子在杯子里搅着咖啡,咖啡形成漩涡。“下次可以带出来见一下吗?”

    “好。”

    唐择柚走进白夜,这是一家酒吧。他一回家唐诺就抱住他大腿说是宋老师找他。原来唐诺是他们之间的信使,只不过他没想到见面的地方竟是酒吧,宋是凡怎麽说也是个老师吧。

    这个时候正是白夜最热闹的时间,他拒绝掉几个邀请他喝酒的女人,走到吧台,身子倚在吧台上,手指敲了下吧台“给我一杯鸡尾酒。”视线却在舞池和酒吧角落来回找寻着宋是凡的身影,那个人怎麽看也不像是个会泡吧的人。

    “看什麽?”宋是凡将装有鸡尾酒的杯子推到唐择柚面前。

    唐择柚听见熟悉的声音,侧着的身子转向吧台面对着吧台。眼前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宋是凡,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显得迷离。

    想象不出这个人会泡吧,可是站在他面前的宋是凡却如此合适,在这之前明明与这格格不入。沈单话里的苏木,他的高傲和清高让宋是凡学个半分,宋是凡又会是什麽样的。

    “你在这里做什麽?”

    “看不出来吗?打工啊。”

    “你不是有老师这份工作吗?这麽缺钱?”

    “唐择柚你不喜欢钱吗?”

    那是宋是凡第一次喊他名字,没曾在意过,可是宋是凡今日这麽一喊他到在意起了。

    他没有回答宋是凡话的期间,有几个男女来要酒,和宋是凡谈了几句,想来是认识的人。

    他不是女人不会多愁善感,但是宋是凡会给他伶俜的感觉,或许是进他家那刻开始的,或许是身世。他好像只有那几只猫,再无其他,连给他的感觉都是时远时近。就好如此刻,明明宋是凡在他身边却隔了93海里,跟他讲苏木的事时是一样的感觉。

    “你找我什麽事?”

    唐择柚全然不知,他一见到宋是凡,他的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任何人了。

    宋是凡将手中的纸条放到唐择柚面前。

    “这是?”

    “苏木的地址。”他勾了一下嘴角“我下班了,拜拜。”他向酒吧里面走去,向他背后的唐择柚挥了挥手。

    这个世界高傲故作清高的苏木死在了六年前,于是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夹缝而生的宋是凡。

    死了的人再见,活着的人会安好。

    唐择柚摊开那张纸条,看着纸上的地址。他端起吧台上的那杯鸡尾酒,一饮而尽。纸条上的黑字,宁息路,明明是墓园。

    “你们两个怎麽了?”

    唐明非的母亲瞧着唐明非和沈单,看着两人相处到没什麽异常,就是给她的感觉不对。

    唐诺听了奶奶的话,拿勺子往嘴里送米饭的他转头看着坐在他右边的母亲,然后又转头看了眼坐在他左边的父亲。

    唐诺埋头用他的小勺子挖了一勺子米饭递到沈单面前,沈单会意的给他夹了一个青菜。唐诺又把勺子递到唐明非面前,唐明非夹了少许的瘦肉。唐诺张着嘴把勺子上的食物送进嘴里,食物太多促使他鼓着嘴咀嚼着。

    “苏木”唐择柚看着自己弟媳,后面的话要怎麽开口“找到了。”

    “真的吗?在哪里他?”

    “我明天带你去见他。”

    “好,谢谢大哥。”

    她得知苏木的消息,雀跃的表情双眼的灵动,都让唐明非看得痴迷也吃味。

    七月上旬的夜晚,童谣挑着要给学生复习的课文,双目间的白纸黑字变得模糊。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摸索到旁边放置的眼镜盒,打开它从里面拿出眼镜布擦拭着眼镜。

    有敲门的声音,童谣放下眼镜,起身去开门。站起身后他还是拿起桌子上的眼镜戴上,他的视力好像越来越不行了。

    “童谣,你还没睡啊。”

    童谣见是他母亲,提过书桌旁的椅子给她。

    “你也坐吧,我有事给你说。”童谣的母亲坐在椅子上,童谣坐在距离一米不到的床上。

    “是这样的,你弟弟现在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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