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哀戚地诉说。

    “你实在是太苛刻了,安德烈......他每天晚上还要和我共同登上极乐之巅,白天又这么辛苦工作,万一哪天身体累坏了,我晚上......我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虽然他还暂时不属于我,但那可是我早就预定好了的!你不能在我拿到手之前就这么惨无人道的毁了他......我还需要他......”

    蓝提斯听他抽泣着胡说八道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的把他从安德烈的桌上拽了起来丢到一边,然后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头痛的看着桌上被桑塞尔完全打乱的各类文件。而安德烈却直接拿起最上面的那份账本,若无其事的继续批阅。

    “这一点儿都不公平。”桑塞尔被丢到墙边的地上,表情更加委屈,配上他那原本就女气十足的打扮,看起来还真有点儿可怜,“你们两个每天都腻在一起,现在还同仇敌忾欺负我一个人......亚文从来不会帮我......呜......”

    “为什么不去航海室找他?”蓝提斯一边重新整理文件,一边问。

    “找过了,结果他把我给踢出来了。”桑塞尔摸了摸腹部,抽着鼻子,“还踢在肚子上......”

    蓝提斯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忽然就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是活该。”安德烈仿佛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主动受伤和被动受伤的感觉不一样。”

    “安德烈......”桑塞尔用他扭捏幽怨的眼神盯着安德烈,但安德烈从拿起账本起就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于是他又将目标转移到了蓝提斯身上,“蓝提斯......你以后会吃亏的,赶紧离开这个混蛋......”

    蓝提斯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注意着桑塞尔的表情,觉得他的眼神里包含着一份极度浓厚的寂寞,仿佛只要哪怕一分钟没有人跟他交谈,他就会立刻丧失自我,陷入癫狂。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抽象的原因,他一直都在拼命地引起所有人,甚至任何人的注意,即使他从始至终一直在意的,就只有亚文一个人的注意,但这就是一种已经形成了的,改不掉的习惯,一旦停下就心痒难耐。

    蓝提斯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后,鬼使神差的,就走向了坐在墙角默默无语的桑塞尔,“这么无所事事可实在不太好,带我去你的船上转转吧,海盗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bsp;49

    自打蓝提斯说要去海盗船上转几圈后,桑塞尔的精神就开始显得十分亢奋,一直抓着他在各个风格差异极大的海盗之间乱晃,找他们搭话,最后还从箱子里找出好几瓶朗姆酒,请他吃了顿海盗风格的晚餐。喝到最后,蓝提斯已经有点儿神志恍惚的时候,桑塞尔才把他送回了特兰迪亚号的船长室,还十分好心的把他放到床上,对安德烈一脸古怪的笑了笑。

    安德烈放下手里处理得差不多的文件,脸色难看的把桑塞尔直接扔出了房门,再转身去看正躺在他的床上大口喘息着,明显醉得不轻的蓝提斯。

    “抱歉,船长先生,我头昏的有点儿厉害,您让我先躺会儿......”见他走过来,蓝提斯晃了晃晕眩的脑袋,说道。

    安德烈皱起眉,“谁让你喝酒的?”

    “海盗先生。”蓝提斯醉醺醺的笑了笑,“虽然喝醉了,但好像感觉不错,海盗们也都很客气,不想想象中那么粗俗无礼。”

    “躺在这里不要动。”安德烈从一旁拉过被单盖在他身上,就走出了房门。

    蓝提斯看着关上的房门发怔。

    过了一会儿后,安德烈带着丹德里又重新走了进来。

    “究竟是谁这么大意,让他喝酒的?”丹德里紧紧皱着眉头问道,他这样皱着眉,看起来整张脸上的脸皮都皱到了一起,及其古怪。他看着蓝提斯一脸呆愣,努力了好半天才克制住想要发怒的冲动,“小崽子,毛都没长齐就竟给我乱来,你的伤口还没有长好,怎么就跑去喝酒了?你没有常识的吗?”

    “啊......”蓝提斯撑起身体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伤口会裂开吗?”

    “你躺好,让我看看,”丹德里又重新把他按下去,然后掀开他的上衣,解开绑在肚子上的纱布,仔细看了看,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问题,你现在赶紧回去睡觉,睡一觉后如果有任何不好的反应,都要立刻来告诉我,听到了吗?”

    蓝提斯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表情看得丹德里一阵火大。他深吸几口气,帮蓝提斯把纱布重新缠上后,对安德烈说:“麻烦你多注意一下了,船长,现在是在海上,比陆地上更加不方便,万一伤口开裂或者发炎,都是很麻烦的事情。”

    “知道了。”安德烈答应一声,把丹德里送出门外后,又走回床边把蓝提斯扶起来,“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先生。”蓝提斯叫了他一声,顺着他弯腰的动作抱住他吻了上去。

    他嘴里尽是朗姆酒的香味儿,亲吻的感觉也和上次相差很多,但却更加美妙。安德烈回抱住他,更深的吻下去,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前倾,往床上倒去。

    蓝提斯原本就不稳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起来,他近乎无法克制的抓紧了安德烈身上的衣服,放在床上的双腿也抬起来往安德烈的腰腹处蹭过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仿佛被丢到了火炉里燃烧一样烫得发疼,身体的温度也高得吓人,脑子里混沌一片,几乎无法思考。但在他彻底失去理智之前,安德烈就抬起了头,抓住他在自己腰上摩擦的腿,身体也重新直立起来。

    他伸出手摸了摸蓝提斯的额头,“我送你回去。”

    蓝提斯还没反应过来,安德烈就把他扶到了自己的背上,往船长室外走去。他趴在安德烈的背上,失落的感觉弥漫在脑海里,催促着他沉沉睡去。

    罗福斯打开门后,看到自家船长正背着他那个爱捣乱的兄弟,惊呼了一声,“上帝啊!这是怎么了?”

    “他喝醉了。”船长说。

    他把蓝提斯放到床上,对罗福斯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后,就离开了这个小房间。留下罗福斯一个人瞪着躺在床上熟睡的蓝提斯,依旧沉浸在惊讶,或者说惊吓里面无法自拔。

    第二天蓝提斯醒过来的时候,罗福斯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看到的是就在自己床头边上的,离自己极近的桑塞尔还带着点青肿的脸,“......你一大早吓人来的?”

    “我来跟你道歉。”桑塞尔委委屈屈的拿出一小布袋的水果递给他。

    “道歉?”蓝提斯接过他手里的布袋,回想了一下,“你是说昨天晚上?那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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