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嫡妻威武 作者:轻柔如风

    红楼之嫡妻威武 作者:轻柔如风

    说着,夏叶又扭头招呼平儿说:“就你爱操心,生怕二爷没人伺候,赶着投胎似地催着我回来?啧啧,看看,二爷哪能缺了人来伺候呢?走吧,咱们还是继续去描花样子去!”

    这下子别说安儿急了,就连贾琏也急了,喊了一嗓子“凤儿”,情急之下居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又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嘶”地一声倒下,发出“嗳哟”一声痛呼。

    因为安儿离得最近,见此情景忙奔了过去,惊声道:“二爷,你没事吧?”

    贾琏面色苍白,却咬着牙,说:“不要你多事!你走你的!”

    安儿的俏脸刷地一下变白了,她咬了咬唇,看看琏二爷,又看看琏二奶奶,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垂下头,朝着贾琏和夏叶一躬身,说:“奴婢告退。”便捂住脸疾步走了。

    夏叶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平儿见此情景,知道绝对不能搅这一趟浑水,忙也走了,还细心地帮他们掩上门,将暖帘拉拢了。

    贾琏“嗳哟嗳哟”呼痛了半天,见对方一个眼神都欠奉,不禁挫了挫后槽牙,说:“我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狠心的女人!”

    夏叶的唇角微微勾起,轻快地说:“二爷,苦肉计演一回两回就可以了,次次都这么着,真当我没脑子,还是脑子里没装脑浆啊?”

    贾琏苦笑着说:“凤儿,你这张嘴啊,简直比刀子还利,也就是我受得了你,不信换个人来试试看?”

    夏叶不得不承认,纵观《红楼梦》里的所有男人,贾琏要算脾气好的,就算是温柔体贴如贾宝玉,也有冲着袭人踹上一脚窝心脚的恶劣行径,更别说别人了。看看贾赦,成天和小老婆喝酒,几十岁了还想霸占人家鸳鸯好在没得逞,贾政就算道学先生吧,还不是好几个小妾,什么赵姨娘周姨娘的,而且搞一言堂,就是王夫人在他面前也只能唯唯诺诺。说起来,古代的男人里面要找出几个不大男子主义而且爱老婆怕老婆的来还真不容易,贾琏虽然毛病不少,对老婆还真算得上宽容礼让。

    夏叶斜眼看他,说:“我嘴巴厉害,你又不是才知道。难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哼,不喜欢我嘴巴厉害脾气不好就趁早说,给我休书我就抱着大姐儿走人,大家都不耽误,你横竖少不了人伺候,安儿平儿可都等着我腾地方呢,我呢,回了娘家把眼睛擦亮点,另外找汉子嫁,不图钱财不图长相,只图他真心待我好。”

    贾琏气得一双曼妙的桃花眼都瞪圆了,说:“休想!我这还没死呢,你就想着嫁给别人了!别说我还有一口气在不许你走,就是死了也要做鬼缠着你,绝不许你嫁别人。”

    夏叶气得也是暴跳起来,狠狠地说:“你要是死了,还要逼着我天天守着你的牌位给你守寡啊?哼,要说你一贯行得正坐得端对得起人的话,我也就认了,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呢?成天地勾三搭四,就连这养伤动弹不得的时候也不放过!平时要人伺候了,你就哄着我这样那样地!”

    说完这一车轱辘的话,夏叶心里委实有些难过,尼玛老娘的初吻还有初摸啊,大爷的都叫这混蛋一会儿苦肉计一会儿卖肉计地给哄去了!恨不能在心里点一万个“卧槽”!

    本来夏叶接着贾琏的话茬说你死了如何如何委实不应该,女人嘛哪有咒骂自己的丈夫死的呢,可是,贾琏气虽气,看着夏叶的脸上流露出来的真实的难过表情,却是心软口气也软,说:“凤儿,你过来,我给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夏叶踟蹰了一下,终于还是蹭到离他一丈多远的地方站住,拧着眉,说:“说吧。”

    贾琏想叫她挨得近些,恐怕她是不会依从的,只得无奈地说:“凤儿,我对不住你。伤了你的心,我真的是很后悔。不过,以后再不会了,你看这地上摔了的茶盏,就是证明。先前安儿拿了一双鞋来给我试,试鞋的时候她摸啊摸的,我为了警戒她,才故意摔了的。”

    夏叶眯着眼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盏,疑惑地想,这家伙真痛改前非了?怎么觉得不太可能呢?

    贾琏见她这疑惑的样子,便指着那碎了的茶盏发誓道:“要是我以后再勾三搭四,就和这茶盏一样下场!”

    什么下场?当然是暗指粉身碎骨了,这在古代可是很重的誓言,夏叶记得以前看《红楼梦》时贾宝玉对着袭人也发过一个类似的誓言,当时贾宝玉为了挽回装别扭的袭人的心,将一支玉簪子跌碎在地,发誓说:“若有二心,当如此簪!”夏叶心想,不亏和贾宝玉是堂兄弟两个啊,发誓都是异曲同工,不过,贾琏这里的茶盏是本来就摔碎了的,而贾宝玉则是土豪地将一支完好的玉簪子摔碎了,这说明贾琏虽然有好色等短处,还是知道节约和废物利用的,不算太败家子。而且,尽管疑心这家伙的诚意,夏叶却也知道得意不可太过,只是她做不出来袭人那样握住贾宝玉的嘴巴来阻止同时眼波流转柔情万种的娇俏模样,只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好吧好吧,权且信你一回,发这种毒誓做什么!就是你不好了,我也不能盼着你死呀!”

    说完了,夏叶恨不能咬自己的舌头,说话这么冲,女汉子一般,难怪上辈子嫁不出去!

    不过,看样子,贾琏倒是习以为常了,面色一松,说:“坐久了难受,凤儿,你过来扶我躺下去。”

    夏叶只好过去扶他,结果这厮又乘机占便宜,嘴唇轻轻擦过夏叶的面颊,还吐气如兰一般地说:“你放心。以后我只守着你一个人过,安儿平儿两个,你要是看不顺眼她们,只管打发了去。”

    夏叶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舍得?”

    贾琏凝视着她,说:“舍不舍得都要舍得,你要不高兴么!你不高兴了,我和大姐儿还能高兴得起来吗?”

    这句话彻底叫夏叶心里熨帖了,话说如今尤二姐这根眼中钉肉中刺终于拔掉,夏叶就开始焦虑当初按下的安儿这颗钉子了。要知道那放了雷公藤的参汤可是她交给安儿哄着贾琏喝下的,后来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才叫她如愿以偿地消灭了敌人赢得了胜利。可是,现在鸟尽弓藏的时候,要怎么打发掉安儿呢?自己出手的话,一来叫安儿恨上自己,没准就想起这前因后果来,万一告到老太太太太那里或者说与贾琏知道,都是棘手的事情,二来,即便安儿愚笨,一直想不起来这一道茬儿,她身为嫡妻遣散丈夫的屋内人总难免要落人褒贬,叫人笑话她妒忌无贤德。而贾琏出手的话,安儿就怪不了别人,府里的人也议论不出什么来,真是一举几得!

    ☆、第40章 二更来了

    夏叶有些不相信,说:“你真要把安儿平儿都打发了?老太太问起的话,可怎么说?难道说她们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错,必须撵了去,还是说我容不下她们?”

    贾琏理直气壮地说:“何必用那些拙劣的说法。我就说实话实说也能叫老太太太太们信服。我就说,我因着挨了这一剑,鬼门关上走了这一圈回来,心里明白了许多道理,人的缘分有限,求得太多太贪心了反而招惹祸事,我这次倒霉缘是如此,倒是唯愿以后就守着自己的媳妇儿和儿子女儿一心一意地过。再说,这一次元气大伤,想来以后也没那么多精力应付小妾们,白白地耽误她们做什么,倒不如打发她们自去另外嫁人。”

    夏叶觉得这说法甚合心意啊,只是,细细一想,又不乐意把安儿平儿同时都打发了,心想,我这里还没摸清楚状况呢,倒是留着平儿好用,而且她也算是知人心又识趣儿,还可以留一留。

    夏叶便说:“我觉着,平儿还是可以留着的,一来这屋里的事情我一个人料理不了许多,总要有个人分担着,二来,一下子打发走两个屋里人,叫老太太太太问起来不好说的,到底人又没犯什么错儿。再说,府里这上上下下的嘴,谁知道编排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编排我妒忌不容人也就算了,要是编排起你有了什么难言之隐才这么着,岂不是惹人笑话?”

    贾琏疑惑地说:“难言之隐?”身为古代人的他当然听不懂这一句后世的著名的广告词衍生出来的含义。

    夏叶终于忍不住笑了,说:“就是男人最怕得的毛病儿,轻易不能与人说明了,所以是难言之隐!”

    贾琏这才明白过来,说:“好哇,凤儿,你如今真是学坏了,光是怄我还不算,还用这些歪话打趣我!”

    虽然胸口上遭了大伤,可是,底下的小兄弟歇了这许多天倒是龙精虎旺,贾琏被媳妇儿这句俏皮话骚弄得一时心头发痒,便借势往夏叶身上一扑,暧昧地蹭了两下,说:“我行不行,你说了才算。”结果倒霉催地蹭到伤口了,疼得贾琏发出“嘶”的一声,忙避之不及。

    夏叶遽然被扑,羞恼得脸都红了,正想骂人,却见这厮碰到了伤口自动停止了,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活该!跟你说了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贾琏气得磨牙,想要翻起来,究竟还是力不能支,只得颓然倒下,恨恨地说:“等我好了,一定要和娘子大战三百回合,亲身证明给娘子看我到底行不行,到时候别不服!”

    夏叶简直无语了,卧槽卧槽卧槽,这都是些什么啊,不带这样的公然调戏人的!

    夏叶急忙转话题,说:“哎,跟你说一桩正经事。先头我见的客,你猜是谁?”

    贾琏也端肃了脸色,说:“谁?”

    夏叶说:“是鸳鸯,跑来当说客来的。”

    贾琏越发神情端凝,问:“老太太派她来的?”

    夏叶点点头,说:“你一猜就猜到了。”

    贾琏为了卖弄自己对府内情况看得分明,略略得意地说:“哼,现在还真是多事之秋啊,本来府里这一向银钱就吃紧,老太太太太这些个本该安尊养荣的祖宗们却还一个个跳出来,这样斗那样争地,叫咱们这些办事的人难做!幸亏咱俩都有借口可以避开这风口浪尖!”

    夏叶看着他,说:“府里的情形究竟是怎样?我是妇道人家,坐井观天,到底不如你男人家成天在外面的清楚,只是,以前厨房里分派给各房的份例都少了些,临时要加个什么,还要自己掏钱,我是觉出些不对劲来,咱们府里,如今可是……”

    是在开始走下坡路了吗?这句话,夏叶没问出来,贾琏却很清楚她的意思,叹了口气,却没明着回答,顾左右而言他道:“凤儿,你如今还会用成语了,可惜以前做闺女的时候没能跟林姑娘那般认字读书,不然,也是个才女!”

    夏叶心里这叫一个着急啊,才觉得贾琏这厮也有几分好处,正想帮他从未来的泥潭中脱身呢,这人还遮遮掩掩地不说实话!

    夏叶懒得和他弯弯绕,直截了当地说:“咱们府里这情形,就算现在还撑得起架子,也过不得三五年的,到时候怕是要各房里搜罗上各自的头面衣服拿去典当行典当来维持生计了。若这么论起来,咱们最惨,你爹这年纪还是老当益壮,不能把他袭了的爵位让给你,二房那边占着荣禧堂,宝玉又是个不会读书的,要走仕途的话,说不得还要打着谋夺咱们大房的爵位的主意,偏巧他们房里出了个贤德妃娘娘,尽管现在没多少宠,总是皇上的枕边人,她发句话,比咱们发一万句还管用,这些事情,不早做谋划,到时候被人轻轻松松夺了爵位,后悔都来不及了。虽然说那爵位都是空的,换不来个实缺的官职也捞不了油水,可是,平白叫人夺了去,你能甘心?”

    这个事,贾琏心里也想过,也怨过,看贾珍那混球过得多滋润,他那老爹贾敬就看破红尘,爵位也不要功名也不要,躲在道观里炼仙丹想当神仙,贾珍屁个本事没有,年轻轻地就袭了爵位,凭着这点顺带着当上整个贾氏一族的族长,吆五喝六地别提多威风了。再反观他呢,不过就是比贾珍小几岁,上头压着几层祖宗要伺候,夹着尾巴做人也没落个好,就指望这的那点子爵位父亲不让也就算了,叔叔那边还巴望着呢,也不知道几年后能不能顺利落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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