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芒楼楼会你都参加了吧,没有逃过吗?”

    “没有啊。”

    “可见你听讲十分不专心,‘以德报怨’听说过吗?”

    “当然听过,所以才问你怎么这么对她。”

    “后面一句呢?”

    “呃……”

    黄翎羽微微地笑,如菩萨似佛陀,可惜不怀好意:“‘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如此经典之言竟然只记前而不记后,难道你想要不分好坏一味纵容敌人?回去将楼规抄五十遍给我。”

    “……”

    ************

    话说阎非璜正在南韩黑羽旗内处理军务时,外帐传来通报声。是他派出去执行刺杀任务的魑魅和魍魉回来了。(注:读音非别为“吃妹”和“王亮”)

    时值正午,军务繁忙,阎非璜尚未进食,便传了两人进来,让人上了饭菜一同用饭。可是魑魅和魍魉进来了很久,阎非璜还埋头在军册中奋笔疾书。他们也习惯了,安静用饭。

    待得快吃完时,阎非璜才放下笔,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舒了好大一口气。抬眼见到他们,惊奇道:“咦,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魑魅魍魉对视一眼,叹气,齐声道:“进来很久了。”

    阎非璜才想起还是自己让他们先用饭的,不好意思地哈哈大笑,撑起身往他们走去,一边道:“这次任务辛苦你们了,对方不太好惹吧。”他刚走到一半,忽然看见两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知不觉就停下脚步,只觉得全身发冷。

    魑魅惊觉他的动摇,思及此人是塌下来都能大笑以对的,竟不知究竟什么事情让他变色至此,于是也大惊失色,问:“阎兄,你这是怎么了?”

    阎非璜指着他们身上的衣服,颤抖着声音问:“你们,你们执行任务时,都是穿这一身么?”

    两人奇怪极了,但还是由魑魅答道:“正是,阎兄以前曾经过,夜间穿黑衣当然易于隐蔽藏身,但若是白就显然不适用。阎兄还曾说,如果是在丛林间埋伏潜藏,要用绿色至深褐的布块缝起补丁,我们四兄弟试了下效果,果然不错,于是就这么穿用了!”说完,他又不好意思地搔起后脑勺,“当然,由于穿起来别人都觉得十分奇怪,所以我们一般也不会穿回营地里,在外面就换回军服了。只是这次回来得急一些,没来得及换……”

    再看阎非璜时,他已经一只手抚着胃部,满脸惨白,讷讷地念道:“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摸头状),前两日朕的御指有点不适,停更两日,忘了提前告诉众爱卿,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不要打我,以后不敢了,一定提前通知、提前通知

    啊啊啊,都说了不要打我啊!小江江,小逵逵,孙二娘娘,还不前来救驾!!!!!!

    最终卷 六芒乱世 初为人父[159、160]

    初为人父[159、160]

    第一百五十九章一纸诏书

    到这时,阎非璜也不禁恨恨起来,为什么黄翎羽偏偏是与他同一时代过来的。这个死人若是什么也不懂该多好,如此一来,他在背后弄些什么手段,也不会被发觉。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只期盼黄翎羽那边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情才好,否则琴瑟、琵琶两人一旦在黄翎羽面前露面……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迷彩这种在这时算是十分先进的隐蔽色,到了黄翎羽面前则只会成为暴露身份的最大标识。

    脑袋中忽然雷光一闪,阎非璜不禁握紧了双拳,平静了片刻才问:“你们在外面如何称呼自己?”

    魑魅与魍魉两人互相对视,总觉得今日的阎老大没了往日的冷静,显得十分激动,魑魅说道:“当然是用阎兄给起的名字,他叫王亮,我叫王蚩寐。”

    阎非璜晃了晃,几乎站不住的样子,又问:“难道琴瑟和琵琶两兄弟在外面也叫做‘秦色’和‘秦枇杷’!”

    “这是自然,阎兄不是说么,我们平时听惯了自己的名字,出去执行任务若是换了假名,别人叫唤的时候,自己反而反应不过来,往往容易暴露自己是细作的身份。所以我们在自己人营地里用的是假名,到外面才用真名。”

    “啊呀……”阎非璜牙疼似的冷冷地吸了一口长气,数步冲出营帐,往鹰舍去修书让那两兄弟好自为之,见信即刻改名换衣。

    他才走不久,又一个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本来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魑魅、魍魉兄弟,见到此人也赶紧放下碗筷,起身恭迎。原来此人正是黑羽旗王爷金杯尔丹宁。

    只见他身穿战甲,风尘仆仆,一副刚从前线退下的样子。两兄弟暗自想,阎兄谋士当得威风,打仗自有人在前面冲杀,他只用在后军出谋划策就行了。

    金王爷手中还抓着一卷锦黄色的布帛,看那色泽质地,居然还是诏书的样子。魑魅、魍魉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什么紧要诏书下来,让金王爷都失态了。

    金倍尔丹宁也是认得阎非璜的几个得力护卫,见到这两人,打了招呼,只是脸上疏无欢欣之色,沉重难禁。两护卫噤声闭嘴退到角落侍立,等待阎非璜回来。

    大约顿饭时间后,总算要等的人等到了。阎非璜卷开帐帘,满脸疲惫之色,仿佛打了一场激烈的战争,瞬间苍老了数岁。他颓然地坐到金王爷对面,找了茶壶茶杯自斟自饮。金王爷看他如此不对劲,一时间也没敢发话。

    大约整壶茶水都喝去大半,阎非璜才长长地吐了口气,自言自语:“这世上也没有过不去的槛,他若要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尽人事,听命。”

    金王爷越听越是糊涂,终于打断他沉溺在自己世界中的思绪,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这里的大事情都没解决,你倒伤春悲秋起来了。”

    阎非璜不愿外人知道自己的隐秘事情,打起精神,答道:“不过有身体不适罢了,你那里又拿到些什么大的事情?”

    金王爷拿出诏书,随意在桌子上铺开:“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阎非璜仔细看时,看到的竟是小皇帝命他们调兵西南,援助白羽旗的诏令!

    “什么!”他拍案而起。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么?虽白狼王和我们意见总是不和,但毕竟也是南韩一大肱骨之臣。”

    阎非璜离案来回踱步:“竟然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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