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背景没变,但梁章却紧紧皱着眉头,唇线也绷得紧紧的,神情里满是心疼。苏浩刚跟着皱起眉头,就看到第三张照片上梁章抱着自己,联想到标题顿时哭笑不得。

    正想披马甲纠正事实,就看到帖子下有人留言缠着梁章曾经在学校里被郑成斌揭露抄袭的事情不放,对此展开了强烈的讨论,全没有一句好话,苏浩气得摔鼠标。联系完管理删贴,苏浩致电打探了下梁章的口风见他并不知道这事,便顺便提了提婚礼的事情,混过了话题。

    贺鹏轩看他挂了电话还在笑,便问他,梁章说:“下午陪耗子去试新郎装,顺便买身西装,我当伴郎要穿的。”

    贺鹏轩兴致不高地说:“早给你定好了。”

    “乖,你不是也很忙吗?”

    从昨天开始,梁章心里憋着一股气,见他一副委屈的样子怪声怪气地回了一句,没多睬他。

    苏浩婚礼的当口,梁章提前两天赶回杭城,一大早贺鹏轩送他去机场。

    梁章预备着留下陪爸妈几天,这一来一回也得有个五六天。贺鹏轩原本还想以苏浩的朋友的身份跟去参加婚礼,被梁章否了。好歹是苏浩一辈子一次的人生大事,怎么都要以他的喜好来,哪怕苏浩现在没有以前那么不待见贺鹏轩了,可见面也不自在,何苦来?

    贺鹏轩只好让梁章替他送了一份份子钱作罢,在公司忙了两天,合计一下带着一副刚入手的围棋送到老宅去了。

    这天是周末,他爸难得有空带着一双龙凤胎来陪老爷子。

    不同于贺鹏轩他们,龙凤胎虽然生的喜庆,但那时候喜欢孩子并很会照顾人的贺老夫人已经去世了,所以这两个孩子便由父母带在身边抚养。贺爸怕这两个孩子和老爷子生分,若是有时间一定带着孩子上门,当然了,也是不愿意老父亲独居太冷清。

    贺鹏轩上门的时候他满脸惊讶,想到老管家说的这几天都备着贺鹏轩喜欢吃的东西,便明白贺鹏轩这些日子经常回来。

    他心里惴惴,心道:这孩子不会是在外头闯了什么祸,到了要老爷子帮他兜住的地步了吧?

    ——

    婚礼就在明天,男女双方该收的份子钱也都收到了,苏浩冷不防看见贺鹏轩给的那份,瞪圆了眼睛。

    他电话里问梁章这是几个意思?

    因为苏浩的婚事还有苗淼肚子里的娃,梁爸爸很是眼红,这天终于把憋了很久的话又拿出来炒冷饭,问他感情状况婚姻规划,梁章虽然一脸笑胡扯八扯地糊弄过去了,但心里到底焦虑起来,被苏浩一问跟吃了炸药似得,说:“他钱多的烧手呗。”

    苏浩一惊,这口气可是很久没听见了。给梁章操心了这么多年,现在要改也改不了了,忙问他:“你和那谁,又闹矛盾了?”

    梁章否认——大概也察觉到他最近情绪不高,贺鹏轩这些天可以说一直在看他脸色办事,连个不字他都很久没再听见了。可想到他爸盼儿媳妇盼孙子的热乎劲儿,梁章头疼道:“你前脚结婚,我爸还不着急啊?问了两句我心里有点难受,耗子,你说我是不是挺不是东西的?”

    刚睁眼那会儿,他还信誓旦旦要掰手指和贺鹏轩一五一十地把道划出来,天知道他当时有多认真。可现在……梁章叹气,不是因为欠了贺鹏轩太多人情说不出口,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之掰扯不清了。

    苏浩也叹气,说:“能拖就拖一拖吧,实在不行再说。”

    否则,还能有什么办法?

    贺鹏轩发来视频,那会儿梁章没一点睡意,贺鹏轩就笑他:“苏浩结婚你兴奋个什么劲?”

    梁章没将他爸妈的期待说出来给贺鹏轩添堵,看见他这么高兴,心里竟然涌起一股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冲动,所以挑着话说:“耗子被你的大手笔吓到了,你说回头你结婚他还得吐出来,你这不是成心让他难受吗?”

    贺鹏轩果然没看出异样,被逗着了,说:“那有什么,最后不是都进他儿子的口袋了?”

    梁章稀奇:“这是什么说法?”

    贺鹏轩:“我的份子钱还不是你收着,你收着不就成了你干儿子的奶粉钱了?”

    梁章笑倒在床上,趴枕头上问他:“你爷爷还好吧?”知道他今天回老宅,自然要关心一下的。

    贺鹏轩一时想到他爸私下里问他是不是闯祸了,干没干犯法的事的场面。他说没有还不信,还被追着问没犯事这么巴巴地孝敬他爷爷?想到就觉得糟心,可和报喜不报忧的梁章一样,贺鹏轩略过这个不提,只说:“都好,今天和一些老朋友约出去跑马,我不放心也跟来了。”

    说着还让他看看窗外的草场,草场上打着高灯,梁章瞧了眼规模挺大的。

    贺鹏轩问他喜不喜欢,梁章说没玩过是有点好奇,他便说:“你把你的时间排一排,我们找个时间来,我教你骑马。”

    梁章听着心里有些涩,现在贺鹏轩这个大boss也得迁就着他的时间,可见有些事情只看自己愿不愿意,忙不忙的都是借口。但不可否认地,他听着这话很顺耳,正打算说句好听的也让贺鹏轩甜一下,就听他接着用那种特别低沉磁性带笑的声音说:“你的天分肯定很好,骑着我的时候就特别棒,无师自通。”

    梁章:“……你大爷的。”

    贺鹏轩离傻逼也只有一个梁章的距离了,被骂了更来劲,梁章耳朵被他塞了一堆带颜色的废料,面红耳赤但又心痒。闷在被子里,大着胆子撩回去,好半天拉开被子,第一件事就是抽纸巾。他一边擦还得把这撩拨没底线的锅甩到贺鹏轩头上,说他:“火气这么旺,记得吃两天苦瓜消消火,我可不想陪你肾虚。”

    贺鹏轩也在和他做一样的事,但显然还没过瘾,和梁章说:“你把灯打开,我想看你。”

    梁章自认还有点底线——实际上胆子有限,犯案前把灯关了。

    梁章没按,对着视频里大秀身材的贺鹏轩咽了咽口水,刚才的刺激还没散,他看到这样的贺鹏轩有点吃不消,半晌忽然说:“贺鹏轩,我有点想你现在就在我身边。”

    贺鹏轩把摄像头放回了自己的脸,看着映着手机的屏幕光神情柔和眼睛亮晶晶的梁章,对视片刻,他张口想说什么,梁章没给他机会,仓促地说:“我先不和你闹了,明天我还当伴郎呢,你早点睡。”顿了顿,把手从挂断键上收回来,低声说:“贺鹏轩你别来,好好陪你爷爷,我这里……也不方便招待你,等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等贺鹏轩不情不愿地给了准话,他才给了个黏糊糊的晚安吻,结束视频通话。把手机塞枕头下,梁章把自己一张脸闷在枕头里,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不是情商低的人,自然能够感受到自己对贺鹏轩萌生的超过炮友的情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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