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穿上。

    “我有西装么?”云柏舟看了一眼深蓝色的军服,眼角余光瞟向楼下正歪在车边吞云吐雾的泽风拓。

    讶异在齐曼的眼中转瞬即逝,齐曼把军服挂回衣挂上,打开了衣挂旁的衣橱,里面挂了一件白色翻领西装,做工考究。这件西装是三年前的新年夜里,云老太太特意嘱托人送过来的,云柏舟看都没看一眼,让齐曼随便找个地方放着。齐曼把西装拿到手里,她没有立即给云柏舟穿上,而是斟酌地问云柏舟:“少帅,这件是老太太送的。”

    云柏舟眼神暗了暗,他看了一眼那件白色西装,潜藏在心底的记忆隐隐有要窜出的迹象。云柏舟赶紧转过头,他问道:“还有其他的衣服么?除了军装。”

    “没有了,”齐曼想了下,又说,“前几天刚给管家和司机新定了几件西装,还没发给他们,少帅如果不介意可以穿。”

    齐曼说是云柏舟的仆人,但云家的每个人都知道,齐曼是与云柏舟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虽然她不是出身于四家姓,但是齐家是仅次于四家姓的家族。齐曼早早地进入云家照顾云柏舟,她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齐曼了解云柏舟,眼前这个温雅的男人并不是那般高高在上,相反云柏舟经常会与管家和司机打打篮球,周末还会组织家里的佣人们一起爬山,胜利的人能够得到奖金外还有三天的休假,云柏舟自己也参与其中。在云家的佣人们眼中,云柏舟温文尔雅和善可亲,是难得的好主人。

    “我会介意么?”云柏舟挑起唇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他往落地窗边走了一步,楼下的男人已经抽完了一根烟,又叼了一根烟在嘴边,正从怀里掏出打火机点火。

    “那请您等一会。”齐曼把西装挂回了衣橱,走出了云柏舟的卧室去拿新的西装。

    今天的风有些大,泽风拓额前的刘海被吹乱,让原本就显得有些恣意不羁的男人看上去更加疏狂洒脱。昨天在天台上云柏舟与泽风拓结盟,两人开始一起调查暗杀案件,晚上十点泽风拓忽然打电话给云柏舟说明天一早会开车来接云柏舟去一个地方找线索,并叮嘱云柏舟别穿军装。泽风拓的那一通电话让云柏舟隐隐感觉到对方似乎知道自己掌握了什么线索,站在落地窗前的云柏舟轻轻敛起眉,转头看着躺在办公桌圆形透明塑料盒中的两枚半截子弹,塑料盒的下面压着今天早晨调查局刚派人送来的蜃世楼三个月来新进服务生名单。云柏舟想起那个来送文件的调查局工作人员那夸张的黑眼圈弯唇笑了起来,安彤如果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也不会天天提心吊胆怕人给他穿小鞋。

    “这是给阿轩做的西装,他的身材与您相差不多。”齐曼已经回来了,她把西装拿给云柏舟看,如果云柏舟满意,就替云柏舟穿上。

    “就这件吧。”云柏舟点点头,伸出左手揣进了西装袖口里。

    泽风拓在雪中等了十分钟,在他第五根烟抽了一半的时候,云家大门缓缓打开,穿着西装的云柏舟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齐膝的军靴被一双崭新的黑色皮鞋替代,今天的云柏舟从上打下都透着一股纵横政界的精英气质。泽风拓曲指弹掉了抽了一半的烟,撇了下嘴角,他给云柏舟今天的装扮打零分。

    “怎么不合你意?”云柏舟走到泽风拓身边,,他从泽风拓沉了一些的眼神中看出了泽风拓的不满意。

    泽风拓点了下头,什么话也没说,拉开了副驾驶座旁的车门,自己则绕过车头坐在了驾驶座上。

    黑色跑车咆哮着冲出了铺满雪的街道,在街角划出一条夭矫的弧线瞬间消失。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在跑车冲出街头的刹那才把安全带系好,云柏舟脸色有些发白,前方车窗外的风景高速掠过,云柏舟看一眼就觉得头晕眼花,他连忙把头转向右边,同样高速后退的景色让云柏舟感觉喉咙被人塞了块石头,他差点没有窒息。

    泽风拓见云柏舟脸色不好,松了油门缓缓踩下刹车减慢速度。车速降到了八十码,云柏舟终于能喘口气。

    “你居然怕开快车?”泽风拓点燃了一根烟,又递给云柏舟一根,“放松下吧,这也是我能降到的最低速度。”

    云柏舟接过泽风拓递来的香烟,泽风拓抽的烟比一般的烟要细长些,看上去像女士烟,但香烟散发出醇郁的香味。“放心,不是女士烟。”泽风拓挑了一眼云柏舟,见他拿着烟看,泽风拓不得不解释,“我在里面加了薄荷,可以提神舒缓精神。”

    “多谢。”云柏舟把烟嘴放在了两瓣唇上。

    泽风拓余光落在云柏舟微翘的唇瓣上,问云柏舟要不要打火机。云柏舟点头的时候前方正好亮起了红灯。泽风拓卦上空挡拉起手刹把车停稳,忽然伸手扯住云柏舟的领带,把云柏舟往自己那边带过来,他把脑袋凑向云柏舟,用自己嘴上叼着的烟点燃了云柏舟的烟。没等云柏舟反应过来,泽风拓一松手,云柏舟被安全带的惯力给拉回了座位上,泽风拓没事人一样地挪回了脑袋,挂挡放手刹,跑车继续以八十码的速度在路上行驶。

    云柏舟的眉峰渐渐地拢在了一起,车厢内弥漫着薄荷清淡的香气,正如泽风拓说的,这种烟的确能够提神。但是云柏舟现在希望泽风拓能把车速提到两百码,他不想脑中不停地浮现刚才那个片段。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云柏舟想要把刚才的画面从记忆里删除,可试了半天都是徒劳,他只能与泽风拓交谈,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泽风拓弹了下烟蒂:“销金窟。”

    “销金窟?”

    “没听过?”

    “从未。”云柏舟摇头。

    “也是,你这样的帝国军人听过那还了得。”泽风拓揶揄道。

    云柏舟温润的眉梢挑了起来,他觉得在泽风拓的面前,再优雅的举止也能瞬间被他摧毁。

    “不过去那之前得先给你换身衣服。”泽风拓抽烟的速度很快,云柏舟的一根烟才抽了三分之一,他就已经全部抽完了。把烟嘴丢掉,泽风拓猛打方向盘,跑车拐入沧落最豪华的shopping mall地下停车场。

    泽风拓把车钥匙丢给了云柏舟,他没让云柏舟跟他一起去购物,他只是要了云柏舟的眼镜就走了。云柏舟坐在车内,打开了车顶的灯光,把文件放在自己能看清的距离,借着光线翻看手里的文件。蜃世楼是沧落最大的酒店,只有帝国政要们才能在此举行宴会,因此蜃世楼从建立初期归属权就落在了帝国军人手中,而能够进入蜃世楼工作的人员就算是小小的迎宾员,其身后都有帝国军人的影子。这也就是说,蜃世楼的每一个员工背后都有军中派系。

    一个个名字从云柏舟眼前略过,从一些姓氏上云柏舟可以判断出这位员工属于哪个派系,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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