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扼住了云柏舟的脖子,眼中怒火愈胜:“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还心冷。”泽风拓心中苦笑,他五岁开始接受杀手训练,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快二十五年,然而却仍未及云柏舟一分一毫。

    面前这个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心,他的笑,他的温润,都是他表面的那张皮,揭掉这张虚伪的面孔后,云柏舟留下的只有一柄淇奥,和一个拿着淇奥砍倒阻拦他脚步的每个人。

    云柏舟伸手在泽风拓白色的衬衫上拍了一拍,雪白的西装上立刻留下了一个血红的掌印,触目惊心!

    “泽风拓,我从来都没有心啊。”云柏舟兀自轻笑,接着他又缓缓地叹了口气,“不过也因为我没有心,所以才一直不能掌控住你,我其实并不想杀……”“杀”字还未说出口,这次换来了云柏舟错愕地盯着面前将他一点点拉近的人,腰间的刺痛愈来愈强烈,云柏舟脸色狰狞,他立刻握住了泽风拓的手腕,手指触碰到了泽风拓手中握着那柄匕首的手护,那里有一枚将开未开的霜棠花银色铭文,这柄匕首泽风拓一直贴身带着,云柏舟记得这柄匕首叫“银刃”。

    “你……”云柏舟想问,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还想在泽风拓面前讨理,也太不讲理了。云柏舟最后将话给咽了回去,他无声而笑,忽然用力握紧了插入腰间的银刃,用力拔出,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浸染了贴在他身前的泽风拓的白色衬衣。

    泽风拓的目光收缩了一下,在云柏舟拔出银刃的那一刻,银刃差点从他的手中飞离出去。云柏舟以手撑地,勉力支起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委顿倒在地上。泽风拓给的那一刀并未伤到要害,但也能让云柏舟现在没有力气再杀他。

    一道银色光芒自眼前一闪而过,银刃归入鞘中,泽风拓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整理了下衣衫,站起了身来。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云柏舟,一根手指在银刃的手护上来回摩挲:“这一刀是你欠我的,从此,我们两不相欠!”泽风拓捡起云柏舟的军装外套当着云柏舟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钥匙,“朱紫阙还要麻烦云少帅给放出来。”说完,他把军装盖在了云柏舟的身上,拿起云柏舟的淇奥,将剑架在了云柏舟的脖子上。

    朱紫阙躺在蔺衣深的怀疑,百无聊奈地吃着蔺衣深给他剥好的瓜子仁儿,时不时还会递几颗瓜子仁塞进蔺衣深的嘴里,蔺衣深就口就吃,偶尔还会故意舔一下朱紫阙的手指。

    “别乱发情!”朱紫阙手指戳了下蔺衣深的舌头,抱怨道。

    蔺衣深捧起朱紫阙的下巴,低头看着一脸不耐烦的男人,笑了起来:“刚还□□,现在又装禁欲了?”说着,蔺衣深的手伸入朱紫阙深红色的衬衫内,不停游走。

    被蔺衣深这么一挑/逗,朱紫阙感觉刚退下去的欲/火重新冒出,朱紫阙呻/吟了一声,眼中一片红润:“你他……妈……的快……住……”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朱紫阙就被蔺衣深以吻封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就在两人欲/火当头正要进一步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紧锁的门好像被人给踹开了,朱紫阙一个激灵推开蔺衣深,抬头看着冲进来的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劫持了另一个人冲了进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十名荷枪实弹的军人。

    蔺衣深悻悻地把手从朱紫阙的怀里拿了出来,他看了眼正撇嘴皱眉看着他和朱紫阙的人,神色却没怎么变换:“暗首你来之前可不可以给个电话?”

    泽风拓横了一眼蔺衣深:“我要能打通你的电话早打了,还用得着被人砍了两剑才找到你们俩?”他又扫了一眼还窝在蔺衣深怀里的朱紫阙,额头的青筋跳个不停,看他俩这样子过得比自己还滋润,早知道他就不该来救他们,自己脖子和手上的剑伤还在隐隐作痛,对面两个人脸上连一丁点的感激都没有。

    “我他妈来救你们俩,你们俩就这反应?”泽风拓今天被爱人砍了两刀,他又扎了爱人一刀,现在劫持了自己的爱人来救面前的两人,还被这俩人数落,泽风拓的心情已经快愤怒到了极点。

    刚抬起头看情况的朱紫阙又一头倒在了蔺衣深的怀里,朱紫阙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泽风拓和云柏舟都能听到:“你一来不就坐实了朱家与沉沧的人暗中勾结么,”他抬手指了指被泽风拓劫持的云柏舟,“你最好现在立刻杀了帝国少帅,还有跟在你后面的人,不然我朱家可是难洗冤屈。等你把他们都杀了后,我再把你放了,你能把这么多人杀了,我朱紫阙自然是追不上的,这样我也不用背个勾结沉沧的罪名,还可能成为新任的情报局局长,走向帝国高峰呢。”

    “想得美!”云柏舟与泽风拓异口同声。

    “你们两人的反应可真不像劫持者与人质。”朱紫阙拍拍手说。

    第75章 敲诈

    泽风拓冷着声呵呵一笑,手中的匕首往云柏舟的脖颈上又贴近了一厘:“你到底走不走?”

    朱紫阙悠然地抬了抬下巴:“你现在又像是在威胁我。”

    “行,你不走,我走。”泽风拓最讨厌和朱紫阙说话,想起当年七八岁的时候,十二三岁的朱紫阙像个小大人一样穿着一身不知道哪个设计师设计的刺眼的红色长袍上下抛着手里的金珠子对正在训练的泽风拓晃着脑袋说“年纪轻轻的就清心寡欲,太浪费生命。”那时候泽风拓虽不知道朱紫阙说得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好话。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朱紫阙依然得理不饶人。

    “谁说我不走了?”见泽风拓转身就要走,朱紫阙立刻从蔺衣深的怀里跳了起来,他披上深红色的西装,还不忘拉起蔺衣深,“走之前我得跟云少帅结账,一天五千万,三天一亿五千万,少帅是要给现呢,还是打卡呢?”

    腰间的伤口虽然不深,但鲜血依然不停地流了出来,云柏舟手按在伤口处,鲜血从指尖汩汩流出,滴落在云柏舟的脚边。此刻云柏舟的面前站着三个极为难缠的人,即便现在看来朱紫阙、蔺衣深和泽风拓之间有些“剑拔弩张”,云柏舟却不会傻乎乎地认为这三个人会在情报局里就开掐,至少现在不会。刚朱紫阙又说要与他算账,云柏舟一口气差些没接上。

    “少帅?”朱紫阙见云柏舟没什么反应,往云柏舟那边走了一步,“少帅,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您身后的这些士兵们都可都能作证,您开张支票给我也行啊。”朱紫阙随意地扫了一眼包围住这间房子的人,目光所过,有些人不自在地躲开了朱紫阙的眼神。

    云柏舟心中冷笑,朱紫阙不愧是做商人的,而且是唯利是图的奸商,他带的那一队去捉朱紫阙的人现在反倒成了朱紫阙的“证人”,敲诈了情报局一笔,腰间的伤口更加疼痛,额间的冷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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