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对你我又有何礼数可言!”听到飞雪灵貂的话,鹤鸣不禁大笑起来,道:“你虽是世间灵物,但终究没有脱离兽体,待到你化形之时再言礼数吧!”

    “快将我放下来,我可是很厉害的,我要生气了!”飞雪灵貂虽是愤恨之言,但无奈那冰雪般的清爽之气实在听不出什么焦躁。

    “哈哈哈!”鹤鸣笑道:“长这么大,看了那许多魔兽,却还没有一个这样对我讲话!美女好风趣!”

    “我可不是开玩笑,我真的很厉害,要是我真的生气了,恐怕后果你承受不了!”飞雪灵貂再度严肃起来。

    “哈哈哈!”鹤鸣笑的更大声了,脚尖轻点,便是带着飞雪灵貂飞入高空之上,潮灵山尽在眼下,鹤鸣指了指潮灵山上的靖雷道:“你很厉害,那你有他强吗?”

    顺着鹤鸣的方向,飞雪灵貂将靖雷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心头生出许多怨恨,自己因为潮灵山变得浮躁,如今又被陌生人所擒,这一切的原因都要归结于靖雷,谁让他在潮灵山上修炼起来,根本不顾她的感受,才让她如此境地。

    “我当然没有他强,我就是在这里等他的!”飞雪灵貂算是清楚靖雷的实力,而她的话也算是真实,但旋即轻蔑道:“你当然也没有他强!”

    说这话的用意便是激将鹤鸣,让他以武力将靖雷唤醒,以便自己脱困。纵使靖雷的实力不足,可他还藏了杀招,那便是黑獒,他的实力绝对比鹤鸣强,这是飞雪灵貂极为肯定的一件事。

    其余的用意,便是借鹤鸣的手教训教训靖雷,出一出心头的怨气,这可谓是一举两得了吧!

    “我没有他强!”鹤鸣脸色稍沉,旋即又是笑声:“竟是和我玩起了小心思,即使你不激将于我,我也终将和他一战。你想要趁机逃跑,怕是不可能了!”

    飞雪灵貂心头暗惊,自己的想法被鹤鸣察觉,可听他的话,也不知是福是祸,心里没底,可却也没有办法。不想潮灵山不仅给自己带来了痛苦,更是带来厄运,要是早做选择就不带靖雷来了。

    那靖雷也是混蛋,竟是独自在上山修炼,对自己不管不顾,全然不做理会,这才使得自己陷入困境,不觉得心头生出许多委屈。

    就在飞雪灵貂心头思绪烦乱之时,鹤鸣左手出现了一件带着的小物件,是一个闪烁的小小光圈。

    “兽灵环印!”鹤鸣面色微寒,道:“为了以防万一,也只有委屈你了!”

    在兽寰渊不知时日,飞雪灵貂自然认识兽灵环印,也知道兽灵环印的功能,可又该怎样反抗。便在极度不愿之下被鹤鸣用兽灵环印套住了脖子。

    那闪烁的光亮在套住飞雪灵貂之时,光华一烁,便如同生根,嵌在了飞雪灵貂的脖颈之处,任凭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挣脱其缚。

    “这是我鹤芝门特制兽灵环印,奴印!”鹤鸣声音极冷,道:“半月之内必须受一次松印之法,如若不然,奴印会入体,锁住魔核。到时便回头痛欲裂,魔核碎裂,身死无疑!”

    “你竟然如此狠毒!”飞雪灵貂的恨意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但苦于奴印束缚,便也只能祈祷上天眷顾。

    “我可不想让一个有冠军相的飞雪灵貂从我手中溜掉!”鹤鸣道:“参加完择兽会我会放了你的!”

    飞雪灵貂自叹命苦,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先跟着鹤鸣,期待曙光。

    “为了庆贺你我结缘,我请你看一出好戏!”鹤鸣微微一笑,其中透着寒意,让飞雪灵貂极为不适。

    还未等飞雪灵貂有所表示,身边已是风声遮耳,转眼之间,她已随鹤鸣来到了潮灵山。鹤鸣并没有选择飞往山顶,而是驻足山下,走一走这潮灵山路。

    这一举动将飞雪灵貂吓得不轻,那发自心底的恐惧涌了上来,潮灵山对自己的威慑,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必须选择逃窜。而眼下她已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慌乱之下的身形,完全不像灵物,反倒真的像个老鼠。

    可逃窜的心思也只不过是飞雪灵貂一厢情愿罢了,鹤鸣有怎会将她放走,那简直不可能,而后便是强行的将飞雪灵貂带上了潮灵山路。

    走在那并不宽敞的山道之上,黑色的山体总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心中也有不适。但却并没有出现靖雷之前所遇到的阴风阵阵和巨大的阻力。

    而踏上潮灵山路的飞雪灵貂也渐渐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受到那应有的沉痛感觉,那是何等的轻松,让自己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潮灵山。

    而这种轻松也让她自己陷入了一种不应有的失态,那种神色更是像极了老鼠,贼眉鼠眼的不停的看着四周,仿佛山体之上到处都隐藏着危险一般。

    山道不长,鹤鸣虽也是缓步而上,但依旧不消一刻便来到了潮灵山顶。山路之上没有阴风阵阵和巨大的阻力,登上山顶也没有被直接拒绝,这潮灵山根本没有异状。

    十字桥,黑色石台,靖雷静心的修炼,天地之间虽然依然存在那许多酷热,但其中总是夹杂着丝丝凉意,在这山顶之上,浸于其中,也是一种享受。

    鹤鸣望着那身影,只是微微一笑,将飞雪灵貂随意的放于一旁,随后自己的身体缓缓漂浮而起,越飞越高,终于停留在了靖雷头顶之上的高空,缓缓盘坐而下,那天地灵气也在登时之间都向那高空汇聚而去,那是一种无声的强掠。

    反观仍在潮灵山闭目修炼的靖雷,却并因为天地之间灵气的异动而有过多反应,出现的只有木讷的不为所动。

    外天地的异变又怎会影响内天地,天地异变唯吾独存于其内,不为所动。却道是十字桥黑静石台,一气灵身不问怀。天地异变唯吾骸,重灵无所死怨埋。

    天地灵气异动之时,也带动天空沉云翻涌四起,扬尘也是不安的躁动。

    天边已有遮迷双眼之势,乱尘自有蒙蒙天地之态。而唯独潮灵山周围却是变得天朗气清,风和日暖,反倒像是一处被孤立的死地。

    就在天边阴沉之色渐起之时,略微烦着红光的潮灵山那淡淡光泽向着山顶退去,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忽的闪烁而过,汇聚在了十字桥的石台之上。而随着红光的消失不见,潮灵山上的人也是随之苏醒,眼中神采洋溢,怕已是迈入了九级天仑境了。

    感觉着身边的变化,又抬起头,看到那盘坐于空中的身影,长发随风,其中无尽气势。嘴角扬起微微一笑,心中也是自明其意。

    湖中初见,自然已是知道终究有那么一战,只是鹤鸣手中的飞雪灵貂使得眼下的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如此掠夺天地灵气,你竟然不为所动,还差点硬生生的突破!”鹤鸣眼见靖雷苏醒,道:“大湖之内我的感觉果然没错!”

    “没想到你那样在意我!”靖雷眼中并无太多的波动,淡淡一笑。

    “你给我的感觉很特别,而我的感觉不会错的!”鹤鸣也是沉稳,低声道:“你八级天仑,我初入汇能,这看似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但我依然不会留手!”

    “再战汇能境,不知结果!”靖雷脸上露出了些微的自嘲笑意,毕竟之前战那汇能青年自己是吃了很多亏的,如今再战汇能实力,不免心头荡漾别思,汇能境对自己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

    鹤鸣听闻,面露沉色,将手中的飞雪灵貂随意掷出,任凭其掉落。

    飞雪灵貂身为九阶魔兽,坠落高空自然不可能带来多大的创伤,只是鹤鸣的举动太过让人气愤。

    靖雷轻轻跃起,将空中的飞雪灵貂揽入怀中,眼见到飞雪灵貂脖颈之上的兽灵环印,他自然看出来此中不同,不禁眉头一皱。

    “替我好好教训他!”还未等靖雷发问,飞雪灵貂便恶狠狠道。

    飞雪灵貂只是站在她的角度来说这种话,本也是内心情感的真切表达,但她却忽视了能力的问题,她不会顾及短短话语之中的困苦。

    鹤鸣嘴角划过狂热,长刀出鞘,细长的刀身在湛蓝天空之下略显暗淡,其上细密纹路囚禁了所有的光彩,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深邃。

    大湖之中靖雷只感到了长刀诡异于鞘,却未曾见得其真容,如今得见,自然认出了其中不凡。只道是诡异于鞘刃于身,黯然囚彩邃深沉。真容未见邪鸣深,天神皇羽鹤芝门。

    “天皇神鹤,羽皇邪刃,鹤芝门好大的手笔!”

    靖雷脸颊之上划过笑容,朗声之间,也不知是倾羡的诚切还是凄苦的无奈。

    “好眼力!”鹤鸣虽带着些许诧异,但却也是毫不避讳,但下一刻便是自傲的狠烈,那气势和天地之间的异象融为一处,目标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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