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回到房屋时,奥斯本和罗伯特正蹲在楼梯口抽烟,上上下下的邻居很诧异,忍不住多看两眼,奥斯本这臭嘴巴就开始飙脏话了,不过,当看到唐刀那脸色阴沉时,很乖巧的就闭上了嘴巴,跟在屁股后面上楼。

    拧开门,随手将钥匙丢在桌子上,唐刀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牛饮起来,抹了把嘴角,下巴一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找了四家商超,总共订下212箱二锅头,一共是3100美金,而且,我让他们给我送了200个空的酱油瓶子,还有垃圾场我收了两千多个瓶子,他们负责帮我们清晰干净,一共300美金。”罗伯特眼神看了下英国佬后就先开腔,从口袋里拉出张小发票条子,“这几家电话都写在后面,只要联系就能送过来。”

    唐刀很满意罗伯特的办事水平,夸了一句,“你给他打电话,让他晚上送到这里来。”

    后者低头看了下电话号码,指着屋内座机就去打电话。

    “工业酒精和火碱的事情呢?”

    奥斯本眯着眼将烟蒂头最后点吸干净,皱了下鼻子,“我几家化工厂全都找了,不过只有两家肯卖给我们,不过价格有点偏贵,工业酒精7美分一斤,火碱是3美分,我全买了下来,一共是240公斤。”

    240公斤?

    唐刀嘴角一抽,他还是很赞赏奥斯本果断的决定,不过运输是个问题,肯定不能让对方送货,不然,环节出错,很容易暴露他私自灌装“白酒”。

    “晚上再辛苦你一趟,你去租一辆皮卡,然后拉回来,记住,先找个空地停到晚上十一点再运过来。”唐刀摸出香烟,甩给两人后,自己嘴里叼了根吩咐道。

    两人都不是白痴,仔细思索下,其实也明白这要做的是什么勾当。

    “老板,这兑酒我们几个人恐怕不够啊。”奥斯本掰了下手指,还开始算起来,“一箱二锅头12瓶,一共是接近2500瓶,再加上兑酒等工序,最起码需要十个人才能完成。”

    难得有英国佬数学那么好。

    “十个人?”唐刀找人干这勾当就很为难了,实在是找不到靠谱的。

    “老板,其实这很简单。”奥斯本笑的阴戳戳,“我认识一家福利院的院长,我们只要给他一定的酬劳,他一定会愿意帮我们解决这工人的问题的。”

    “福利院院长?你觉得他靠谱?”

    “他是我见过最相信美金的人!”奥斯本答非所问,意味深长的说,还用肩膀轻轻碰了下唐刀,眨了眨眼,手指搓着做了个世界通用手势。

    唐刀深思熟虑后,深处根手指,“1000美金,我希望他别多嘴。”

    “我想他会聪明的做出选择的。”奥斯本松口气。

    “这件事你们办好了,我会给你们发一笔可观的奖金。”

    这么一说,包括正在拨号码罗伯特眼睛都一亮,只有相互绑定的利益才会缺少出卖者,以唐刀大方性格来说,肯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奥斯本裂开嘴,黄槽牙上还磕着点面包粉,拍着胸脯保证,“交给我好了。”

    唐刀拍了拍其肩膀,多说了几句后,就让他去忙了,而自己则去想办法找中间人。

    ……

    时间很紧迫,不过在唐刀的统筹下没出现一点问题,都是晚上进行活动,这大半夜的华沙早就沉睡了,昼伏夜出,再加上有福利院后续人马加持,这212箱二锅头不过区区30个小时就全部搞定。

    而这时间,唐刀也没闲着,他在网站上找到了一家德国咨询公司,其实,主要就是“掮客公司”,偶尔还冲当一下“马帮”运货,也兼职蛇头,帮人偷渡。

    整体来说,这家“内文斯咨询公司”就是披着羊皮的吸血鬼。

    当他们听说唐刀想要运一批货去乌克兰换点好东西,顿时就明白了,这又是个准备薅羊毛的投资者,不过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

    “2000美金,先生,我能帮你联系到乌克兰接头人,生意没做成,不退款。”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明显做出处理,听起来像是金属撞击声。

    “2000?沃特?你在开玩笑吗?这价格太贵了。”

    不过对方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很淡定的笑了声,类似于鸭子的叫声,“先生,去乌克兰谁都可以,但去那里找到谁才是这价值所在,我们内文斯公司在这一行一直口碑不错,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下唐刀不吱声了,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很对。

    人脉有时候无价,有时候也可以适当出价,如果这笔生意做成,肯定不止2000美金。

    “你可以先打一半款项来,等到了乌克兰,再把另一半交给我们的雇员就行了。”对方像是知道唐刀的顾虑,主动开口,这无疑让他那最后一丝犹豫都松口了。

    对方发来两串数字,第一行是银行账号,第二行则是一个叫“轮胎”的接头人电话,只要到了卢布林,对方就会带他进入乌克兰境内。

    真有那么神通广大?

    波兰位于东欧,夜晚八点多冻的吓人,唐刀裹着张军大衣,这还是爷爷当初留下来的,里头的棉絮换了一茬又一茬,不过老人家就是舍不得,现在当传家宝留下来了。

    呼出口冷气,唐刀搓了搓手,在康维街口买了只中国人做的烧鸡,这个时间点,也只有勤奋的中国人还在开店,那帮波兰人早就滚回家喝酒唱歌了。

    用钥匙刚推开门,一股冷气吹了进去,里头就响起奥斯本的骂声。

    “该死的,谁开的门,冻死我…呃,老板?”正穿着四角裤,躺在沙发上抱着本全欧洲都有名的《阁楼》,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一阵风,把火都吹灭了。

    “来,吃点夜宵。”

    唐刀举起手里的烤鸭说,歪着头,“罗伯特呢?”

    “他在卡车上睡觉,晚上得有人守着,华沙这地方偷东西的人太多了。”

    这话倒是真,金融危机下的资本主义也开始摇摇欲坠,那些活不下去的要么当流浪汉,要么去当小偷或者混混收取些保护费,康维街就经常被剥削,不过,这里当地也有一伙华裔势力,干了几次架后,这帮白人也开始学乖了,不去主动挑衅。

    惹急了,抄起钻头往自己头上砸的一帮人,谁敢惹?

    “等会给他送两瓶酒下去暖暖身体,凌晨两点,我们出发。”唐刀抬手看了下手表,扯下个鸭腿,狠狠咬了口,有点含糊不清。

    奥斯本这家伙像是饿死鬼投胎,嘴里塞满了鸭肉,头都不抬,只是竖起根拇指,表示明白。

    唐刀点了根烟,站在阳台外看着远处。

    华沙的夜深了…

    这里不再属于安逸者,而自己也不再去奢求安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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