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上着想,您龙体欠安,整日里又对着这么个东西,福喜只怕----------”

    朱炎明勃然大怒,一脚踹飞了他道:“怕什么?怕朕死得不够早?你们这些人----------哼--------来人--------“

    福喜连声惨叫,几步又爬了上来:“皇上,皇上,念在福喜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

    朱炎明负了手道:“跟了朕七年的人,念念不忘的,也不过是至朕于死地,你们````````你们这些人-----------”

    他抬手一人指,连声冷笑道:“有哪个不该死!”

    25

    盛夏时节,屋子里却没开窗户,鵰花木门紧闭着,全听不到其中的人声。

    朱炎旭半躺半坐的倒在椅子上,一手在面前猛扇,极不耐烦的道:“想说什么,你们就只管说,别吞吞吐吐吐的闷煞人!”

    在座不过七八个人,皆是朝中权倾一方的重臣,那长平候江上琴躬身道:“王爷,这其中的利害,您也听得明白了,到了不过一句话,官逼民反,民如何能不反?”

    朱炎旭惊得眼皮一跳:“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罢了罢了,我可不与你们凑热闹````````”

    江上琴按住了他双肩道:“王爷,事情既然到了您头上,您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您倒想想看,从三月到八月不过短短半年,死在那莫须有的罪名之下的,总不下上百人,王爷您就敢说,您能逃得了这一劫?”

    朱炎旭不以为然道:“总归是亲兄弟````````”

    “是亲兄弟才越发见疑,今日之事,我们怎就不寻那姓贺的姓唐的姓常的,偏偏要找王爷您,只因您姓朱,这天下,原本就该是您 的!”

    朱炎旭一怔,呵的笑了一声:“你们只在这里空口说白话,天下之大,张手就可要得来么?”

    江上琴一指在座诸人:“您睁大眼睛看看,皇上,只要您占领个头,什么事,微臣给您办不妥当呢?”

    朱炎旭随着他目光看过去,人人板着一张脸,庙里木胎泥塑一般,不自觉的就哆嗦起来:“皇兄他```````他可是个精明人````````哪就这么轻易瞒得过他```````”

    “这个就请皇上放心,如今众心所向,无不衔恨那狗皇帝的暴虐,所有人事都已打点明了,只等您一句话了。”

    朱炎旭六神无主的四下里看了看:“那``````小景他知不知道?“

    江上琴微笑道:“景相是个迂腐之极的人,哪懂得世事变通的道理,等您坐上了皇位,他还不由得您摆布。“

    朱炎旭砰然心动,眼巴巴的望了江上琴。对方却扶着他肩膀笑了。

    明德统七年,据史书记载,德统帝朱炎明暴虐成性,以至天怒人怨,忽降大火直逼禁宫。一时之间众侍卫与宫人乱做了一团,一面呼喝着救驾,一面招呼人救火。而在此时,大将军苏砚率六千精兵撞开了宫门,一路杀人如草芥,畅行无阻,团团围在了寝宫之外。

    大家已经开骂,吓得偶赶快填坑。填完了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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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德统七年,据史书记载,德统帝朱炎明暴虐成性,以至天怒人怨,忽降大火直逼禁宫。一时之间众侍卫与宫人乱做了一团,一面呼喝着救驾,一面招呼人救火。而在此时,大将军苏砚率六千精兵撞开了宫门,一路杀人如草芥,畅行无阻,团团围在了寝宫之外。长平候江上琴簇拥着朱炎旭站在了汉白玉石的台阶下,遥遥仰望上去,宫门略略敞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深不见底的黑色内里。

    朱炎旭轻咳了一声道:“那个````````皇兄``````我也没别的意思你近来身子不大好,理应去歇一歇了。”

    人声稍歇,忽然听得其间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江上琴略一挥手:“擒下暴君朱炎明!”

    眼看着众人一零拥而上,朱炎旭忍不住笑道:“我```````我这就算是当了皇帝了?”

    江上琴俊秀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近乎嘲弄的表情:“是呵,皇上,您该自称为朕了!”

    朱炎旭也笑,一手揽了他肩膀道:“那朕是不是该谢谢你?”

    “谢倒不必了,只是--------”江上琴语气稍窒,忽尔抬了眼帘惊恐欲绝的看向他。

    朱炎旭拍了拍他脸颊道:“只是死在乱军中的人,谢又让朕从何谢起呢?”他不动声色的抽回了匕首,笑了笑道:“这还真是可惜。”

    朱炎旭自幼是看惯了那金壁辉煌的宝座的,只是从来不曾坐过,年纪小的时候也想试试,却被朱炎明一掌打翻在地,指了他鼻尖骂道:“下做东西,这也是你沾得的?”

    而今朱炎旭站在宝座旁,微笑着想:“世上本没有什么东西是沾不得的。”

    宫变初始,自有一段混乱不堪的局面。偏生朱炎旭事事糊涂,全仗着几个臣子从中周旋。景鸾词自那日得了消息,便一直闭门不出,几次递了折子要辞官,朱炎旭却派人劝他道:“你且等一等,总得让朕有个喘息的机会。”

    这一拖便是两个多月,其间朱炎旭又弄出了不少乱子,无非又要景变鸾词替他收拾,渐渐的也看出些国泰民安的端倪来了。忽有一日宫人来报,说是废帝朱炎明命悬一线,请皇上过去看看。

    朱炎旭也没带人,自已遛遛达达到了当初小周住的那间偏殿,已是深秋时节了,月落乌啼,越发看得那间屋子破败。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门,就觉得一种陈腐之气扑面而来,往里一看,一人蜷在床上,正咳的喘不上气来。

    朱炎旭倒了碗水端过去:“皇兄,我来看你了```````”

    忽然被大力一贯,整碗水全泼在了自己脸上,他也不恼,用衣袖拭了一拭,微笑道:“你倒生的什么气呢?皇兄?”

    那景鸾词被朱炎旭左一句等等,右一句不急,拖了这许多日子,也渐渐得看出他的心思来了。景鸾词暗中叹息,与那云阳小候爷叶沾巾道:“这官我是辞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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