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支支吾吾的一句话落,柳慕庭强压下身体的欲望,打开九曲戒掏出了两样武器,依言将其一块儿丢进四灵鼎中。

    九曜也平复了燥气,走过来,踮着脚尖将里头的武器看了一眼,发觉没有什么变化后,摸了摸脑袋:“奇了,平素老子将武器扔进去,这鼎便会自个儿熔炼了,现下怎地没反应。”

    “……”

    柳慕庭脸色顿时黑了一截,指着四灵鼎略抽唇角:“你平素都是如此炼化东西,也未有什么特别的炼化法?”

    “嗯,”九曜挠着脑袋道,“需要什么法子么。不都是一锅倒进去,由得这鼎自个儿煮么。”

    “……”柳慕庭不说话了,他看着那些个鼎,真想仰天长啸,这九曜究竟走了哪门子的鸡屎运,能得这些个本身具有灵力的鼎,不若普通的炼化鼎,若是由得他这般乱扔进去炼化,只怕早炸了个底朝天。

    九曜是靠不住了,这四灵鼎又具有灵性,不好给他人见着,而雪瑶山内,据九曜所说,没有一个妖会这种炼化法,最后说到底,还是得靠自己。

    可说来简单,做起来可难。

    可叹柳慕庭他平日里一心只专注在御法之上,连丹药这些制成之法都是从鼠大夫那学来的,学的皆是实打实的用药炉搅拌炼制法,对于炼化武器却毫无涉及,压根便不知该如何炼化,如何添加辅助材料,用自己的灵力灌注四灵鼎上。

    盯着这四灵鼎半晌,柳慕庭尝试着以念生力催动鼎身,又试着滴血到武器之上,却是毫无用处,一点儿炼化的痕迹都无,急得两人都大汗淋漓。

    “要不,用那四个鼎试试罢。”九曜撇了撇嘴,也不知这四灵鼎同他对着干还是怎地,他只要想碰上鼎身,便会被鼎上自行生出的一个灵璧给弹开寸步,几次下来,自然对这东西没啥好感,巴不得柳慕庭对其弃之不用。

    可柳慕庭岂是这等轻易放弃之辈,眼看滴血与以念生力这两种自己所知的法子都没有用处,他执拗脾气一上来,更想着能催动四灵鼎,使之为自己炼化武器。

    把丢在鼎内的两把武器拿起,柳慕庭试着分别将血珠滴落武器之上,心中念起灌注灵力的意念,再将其放入鼎内,结果这鼎依旧未有一点反应,银火也未再升起。

    “分开御血武器都不成,这究竟是何处不行。”

    “我说,你甭试了,浪费时刻,不如随意用个鼎就是。”

    “不成,这鼎好不容易对我生出了反应,我若放弃,岂非丢了一个机会。”柳慕庭沉吸一口,方想继续尝试御血,却精光一过,蓦地看向那还在团绕成法阵的四个鼎。

    “可会是,这四个鼎的问题。”这四鼎既然团绕法阵保护着这四灵鼎,定是有所用处,兴许从这四鼎上,能寻出一些端倪。

    心想着,他便走到了四鼎那儿,低声去看着四鼎的模样。结果一看,顿时给惊住了。这四鼎上的图案,不似四灵鼎那般,乃是四灵圣兽,反倒是四种上古凶兽,分别是梼杌、穷奇、浑沌与饕餮。每一只凶兽都栩栩如生,张牙舞爪,龇着獠牙的模样凶煞至极。

    一个仙家宝物,却让四大凶兽来保护,这恐怕并非四凶兽来镇守四灵鼎,而是,用四灵鼎来镇邪。

    “听闻仙家有一种特别的封印法,乃是将顽固不灵的凶兽用仙力将其封印在鼎内,使其日夜饱受炼鼎的痛楚,并将它们的灵力借由鼎中炼化出的东西来销蚀。如此说来,这鼎中炼化的东西都具有灵气,很有可能便是因此之故。”

    柳慕庭喃喃地解释,九曜的双瞳却是惊愕得睁大:“那老子炼出的东西,岂非都带了这些个凶手的凶煞之气,不得了了,那可是要命的。”

    “你甭急,”安抚那个跳来跳去的九曜,柳慕庭无奈道,“仙家既然将此物落在人间,自然是将这凶兽的凶煞之气给剔除了,仅余他们的灵气在鼎内,故而你炼化出的东西,带着的是凶兽的灵气。不过,这仅是我个人猜想,做不得准。是了,那这些个鼎放置这儿有多久了。”

    “数百年了,”九曜摸了摸脑袋,老子不记得了,“从老子发现雪瑶山开始,便有了这鼎。你别问老子啥时候发现雪瑶山,老子连自个儿多少岁都不记得了。”

    柳慕庭忽而笑了出来,摸了摸他甩出来的狐尾,揉了几把:“敢情我这二十岁的凡人,嫁给了一个老头。”

    “嗤,”九曜嗤鼻一声,不做任何解释,“你有何意见,老子拧你的头当鸡吃!”

    “不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柳慕庭笑了,温柔缱绻,道不尽的风情,松开了手心里的狐尾,他不理会那陶醉在自己笑容里的狐狸,继续去瞧究竟有何法子可以破解眼前这个僵局。

    “依你所言,四大凶兽的鼎落至这儿已有数百年的时间,那么他们的灵气如今早已差不多消耗光了。是了,”柳慕庭转向九曜,“你最近用这四鼎炼出的东西,可还有昔日所炼的那般灵气馥郁么。”

    九曜挠着狐耳思忖半晌,摇头道:“好似还真的没了,同样的武器,以前个炼出来的削金如泥,最近炼出的,削金还真有点难度。”

    “如此看来,这些凶兽的灵力已然大减,那便容易得多了。”

    “你想做啥?”

    “嗤,”柳慕庭莞尔一笑,“解放这些凶兽。”

    “吓!你不要命了,解放他们!这些个凶兽被禁锢恁多年,怨气定是很大的,你解放他们,出事的是你。再者,你解放了,你便能御这四灵鼎么。”

    “试试罢,”柳慕庭摸着那四个凶兽鼎上的图案,手指温柔地轻擦过每一个图案上的纹路,“也许我未想错呢。”心头莫名一阵酸楚,他抬起自己的手指,不意外地看到了上头的一滴水渍,那是鼎上凶兽在他靠近时,落下的泪。

    他感觉到了,这些凶兽在期望被解放的心。只是,他现今也不知该如何解救他们,这上古的封印,岂是他一个凡人能解开的。

    “九曜,你有何想……嗯?”还未问完,柳慕庭便见九曜翘起了其中一鼎,在那东撬西翻,看来看去,“你在作甚呢。”

    “老子瞧瞧这凶兽的屎在哪。嘿,咋个没有呢,被封印恁多年,都不拉屎么!”

    “……”

    柳慕庭黑着个脸过去,训道:“把鼎放好罢,被封印已是甚惨,你还研究这些个作甚呢。”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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