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救过我一命呢!”地瓜得意的说,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萧爹眯起眼睛:“什么救了你一命?”

    地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那是爹娘不在的时候他们跑出去玩的,结果让他得意忘形的戳破了。他一时间也编不出好谎话,支支吾吾的说:“就是……我差点被人杀了,古大侠路过……就这样呗……”

    “是什么人要杀你,几个人?”萧爹继续问。

    地瓜一愣,没有人啊,他当时只是看到有打斗的痕迹,地上有柄断了的刀,然后古意就从天而降带走了他。

    “怎么,想不起来了?”萧爹似笑非笑,“才几天就忘了?”

    “不是……”地瓜摇头,低头皱眉想了一会,还是跟自己父亲说了实话。却不料萧爹竟然笑了,拍拍地瓜的肩,说:“嗯,果真是要谢谢人家。没事了,你去玩吧。”

    说完就进了里间,柳云儿和萧娘碰头坐着做针线活,银针穿梭着织出明艳的花瓣。

    雨还在下,萧爹抽完一袋烟有装满,银针上下翻转着绣完一篇花丛。

    “萧大哥,准备怎么动手?”柳云儿头也没抬,声音带着笑意。

    萧爹不甚在意:“看他们怎么玩吧,我到不担心他们敢轻举妄动,就怕那俩小子……”

    萧娘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绣架,揉揉额角说:“那个传言不见得是说他们呐,你们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嫂子还不信呢!”柳云儿掩嘴娇笑,“其实你心里明镜儿似的,就是嘴硬。”

    萧娘瞪着她,拿针扎她:“我缝起你这张嘴来!”

    萧爹抽了口烟,起身踱到屋外,看着屋檐的滴水若有所思。的确,要说第一个发现的,一定是萧娘无疑,可她坚持不松口,不知道她在避讳什么。平静了二十年了,他从没想过还会有什么来打扰,当年那么困难都走出来了,不至于如今要毁在一个小辈手里。

    只是不知道,他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场雨下过之后,天空瓦蓝瓦蓝的,晴朗的近乎透明,凉风吹着很舒服,让人着实过了几天好日子。

    古意偶尔会借口出去几天,他需要定期疏通经脉打坐运行,不然闭塞时间长了会伤害他的经脉。而且他还可以借着这个时候去联系三皇子的人,几番下来,他得到的情报一致的指向他所借住的萧家。

    并且萧爹就是萧寂然,萧娘是大长公主一点都不奇怪。

    虽然这是皇室的秘密,但是有心打听不难知道,当初大长公主究竟是怎么失踪的,前后联系想一下,这事就无他了。

    他知道了,姜云川自然也就知道了。只是他心里更加复杂,又高兴又惊讶又担心,各种情绪都涌上来。

    萧娘是大长公主姜妤,那么萧斐就是……他的表弟,他们其实有着一部分共同的姜家血统。这个认知让他全身发木,一连几天都心神不宁。

    “喂,我喊你好几声了!你在干嘛?”萧斐碰了碰姜云川的胳膊,奇怪的看着他捋韭菜叶子的手。

    他们早晨来浇菜,姜云川已经走神好几次了。

    “你这几天都有点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吗?”萧斐关切的又问道。

    姜云川看着他的眉眼,长的像萧娘,有姜家的模样。现在看着,又好看又亲切。可是,也逼得他多了一层距离。

    往回走,萧斐揪了一朵野花,浅紫色的,小小的花瓣,几乎没有什么香味。他放在手里转着花柄,说:“今年没时间,不然你看到我娘侍弄的金菊一定会喜欢的,很大的一团,灿金灿金的,很好看!”

    “嗯,是名品,帝女金香。”姜云川脱口而出,每年秋季,皇宫里一片灿金,不用萧斐细说他都知道是什么样子,闭上眼都画得出纹路,从小看到大的东西。

    萧斐疑惑:“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云川笑笑没有回答,他郑重的问:“荞麦,我问你,你对当今朝廷或者说皇室,有没有……嗯,你是怎么看他们的?”

    萧斐一怔,摇头:“他们离我这么远,我又不了解。”

    “那其实,你不讨厌是吗?”姜云川略有惊喜。

    “我没见过,我不知道。”萧斐老老实实的回话,“你问这个干嘛?”

    姜云川连忙说:“没事,我其实是一路南下听到很多抱怨声,所以想问问你罢了。”

    萧斐点头:“哦,这样的话,还是有一点不满的。不过,我的态度又不重要,随他去吧。”

    姜云川又有点忐忑了:“那如果你见到了皇室的人,你会讨厌他吗?”

    萧斐越发奇怪了,说:“他不来惹我,我干嘛讨厌他。你问的问题都好奇怪啊,你怎么了?”

    姜云川干笑了几声,心里安定了些,看看四周没人,他凑近亲了萧斐的脸颊一下,见他没有反对就又亲了一下,萧斐乖乖的站着让他亲来亲去,惹得他很想现在就把他扑到好好的啃一口。

    回到家里,院子里有好多人,姜云川好奇的张望,萧斐告诉他一定是他爹猎到什么好猎物了,这些人都是来看扒皮的呢。

    姜云川听是这么回事就没什么兴趣了,他和萧斐一起抬了一筐玉米到外面坐着搓粒,一边看着那一群人,貌似无意的说:“伯父伯母在村里还真是很受人敬重啊。”

    萧斐点点头:“我爹会打猎会打渔,会扒皮会做家具,会很多东西,而且他都会教给别人也来做。”

    “伯父这么厉害啊。”

    “是啊,我听他说过,他以前漂泊不定到处讨生计,后来遇到我娘,他们才稳定下来的。”

    姜云川心道,萧寂然是完全瞒着儿子的,把他以前的经历全部淡化。什么讨生计,他那叫讨生计,其他人还要不要活了!他假装想起了什么,带着怨气问道:“荞麦,你为什么瞒着我?”

    “嗯,什么?”

    “伯母是金枝玉叶的事啊。”

    萧斐很吃惊,说:“是地瓜说的吧?他是怎么说的?”

    他问了,姜云川只好说:“地瓜说我和你娘都很奇怪,金枝玉叶的既然会喜欢种田侍弄庄稼。”

    萧斐哈哈笑,让姜云川有些摸不到头脑,他连声问怎么了,萧斐收住笑声,说:“那他就没告诉你,金枝玉叶是我爹夸我娘好看的吗?”

    他看着姜云川错愕的脸,微笑着继续解释:“我爹他总说我娘是金枝玉叶的身子,却跟着他吃这些苦头。其实是因为心疼她,我小时候的时候,我娘身子不太好,据说是开始的时候跟着我爹漂泊时留的病根,我爹一直觉得对不起她。所以,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姜云川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已经确定了,萧娘就是他的姑姑,大长公主姜妤。他听说过,二十年前,先帝最疼爱的长女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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