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裤,将他剥成一柱白嫩饱满的大玉米。用毛巾沾了热水从头脸开始,细细的给他擦拭。

    石诚擦得很仔细,揭开肩上伤口的纱布看了,重新上了一点药,又盖了回去,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有一点发炎了。”

    元清河索性盘腿坐下,坐成一尊赤/裸的不动活佛,任小和尚拿了浮尘给他拂去周身污物。

    及至到了j□j,石诚用手掌托起他那具家伙。虽然不过十九岁,但那活儿倒是发育得很壮观,沉甸甸暖呼呼软绵绵的托了一手,石诚掂量了一下,暗自吐了吐舌头,难怪这少爷对着男人也能发情。

    元清河睁开眼,蹙起眉头,声音暗哑的问了一句:“干什么?”

    石诚心情特别的好,快速的给他擦拭了裆下,又蹲下身来,说:“伸腿,泡脚。”

    元清河依言伸出腿脚踩进热水里,石诚给他搓着脚背的泥垢,这几日的奔波让他的脚面上开始浮起狰狞的青筋,就像某种侵蚀生命的植物根茎,深深的扎进他的身体里,吸食着他的血肉与精气。

    石诚握着他的脚,一边揉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少爷,三更我要出去一趟。”

    元清河闭着眼,用鼻音哼了一声:“嗯。”

    石诚微微一笑,他觉着今晚的气氛很好,元清河乖巧得像个孩子,叫他干嘛就干嘛,也不多问。他托起他的一只水淋淋的脚放到大腿上,细细的给他按摩脚底穴位,笑问道:“舒服吗?”

    “嗯。”元清河依旧闭着眼,轻轻一点头。

    “少爷,天亮之前,我要是回不来,你就跟了赵长华他们走吧!”

    “嗯?”元清河睁开眼,他的意识已经飘到九霄云外逍遥快活去了,所以刚才那句话没能消化好,“赵长华?谁?”

    “就是刚才跟我谈话的那个师长。”石诚垂下眼睑避开他的目光,一边替他揉搓着脚底,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看你打仗的本领也是有的,当了兵总不至于吃亏,而且跟着军队走,很容易隐藏行踪。即使被沈世钧李今朝他们知道了,只要赵长华够强势,他们就动不了你。”

    元清河嗤笑道:“你不是还要带我回去复命吗?怎么?这么快就嫌我累赘了?”

    石诚抬头注视了他的眼睛,又微笑着避开:“我当年原本应该死在采石场的,现在竟然活到现在,我多活一天都是赚到的,所以也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能带你回去复命自然是好,要是我半路丢了性命,也没什么好说的。”

    元清河听着他像是安排后事一样,越发觉得不对味儿了。

    “我跟赵长华做了个交易,今晚会给他弄到一批军火,以此来交换全村人的性命。”石诚脸上依旧挂着笑,“当然也包括你的。”

    元清河正视了他,突然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他:“就凭你?”

    石诚拧干毛巾,替他仔仔细细的擦净了每个勾勾叉叉的脚丫子。湿漉漉的脚在他胸前和大腿上留下一大片水渍,石诚垂下头去盆里捞他另外一只脚。

    “终究不是好东西,以后别再抽了。”石诚这句话说得极轻,最后一句话被抽去了力道,“你总该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活下去。”

    “还跟我扯起大道理来了?”元清河斜睨了他一眼,“你要去寻死我不拦你,但我怎么活也不需要你多事。”

    也罢,石诚在心中叹了口气,早知道他会是这反应的,这样一个傲气入骨唯我独尊的人,怎么可能乖乖听他的劝。

    那些村民太无辜了,坐视不理他做不到。他看着这帮穷途末路的兵痞,想出一切足以诱惑他们的条件来换取村民的几十条性命。

    石诚端起洗脚水,临了门口的时候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吐出一句:“少爷,你保重,我走了。”

    元清河拿着细长签子挑烟膏的手顿了一下,直到石诚掩上门退了出去他才往门口看了一眼。

    “矫情!”元清河暗骂了一声,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烟膏凑近烟灯,末了他又觉得没了那个兴致,索性把东西一扔,侧着身子趟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石头和大少爷开始另一段人生旅程……

    ☆、第 17 章

    石诚攀着缰绳翻身上马,赵长华已经带着他的残部整装待发。

    他冷眼瞧着那个瘦不溜秋的小子,刚才的谈话让他不得不拿正眼看待他。口才不错,字字珠玑,头脑清晰,说话很有条理,每一句话都相当有分量,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转机,但真正让他完全相信这个少年,还是因为他说出了沈世钧的名字。

    沈世钧,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丁毕武总司令手下的第一战将沈常德的独生子,论官职,也做到了师长,不过听说沈常德的亲家公去世,沈世钧回安徽去奔丧去了,而时间和地点恰巧跟这个少年口中所述吻合,这让他看到了亮点。

    沈常德那个老家伙素来与他处处针锋相对,这次闹军饷的事跟他脱不了干系,假如能够活捉沈世钧,也算给沈常德狠狠一个打击,敲他一笔竹杠,诈他一些钱和枪,说不定可以度过这次难关。

    倘若这个少年只是信口胡诌,那倒也罢,反正毙了他也是易如反掌。

    马慢慢吞吞的走向村口,村子里的火势小了很多,仍有不少村民穿着破衣烂衫提着水桶匆匆奔跑在小路间。

    远处隐隐传来乐声,石诚远远看到田间小路上站着一个高瘦的少年,站在星空下,垂着头吹响一把口琴,不晓得是什么曲子,低沉悠扬,像夜间拂过大地的凉风。

    石诚坐在马上,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唇角不由自主的翘起来。乐声戛然而止,那少年抬起头来,只是不经意的扫视了一眼石诚身后的士兵,并没有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他向前走了一步,抬头对石诚问道:“恩人,这就要走了吗?”

    那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却有一双出奇热忱纯粹的眼睛。石诚点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坤城。”江坤城仰着脸,他觉得坐在马上的人非常高大,正如刚才奋不顾身为他挡下枪口的那棵顶天立地的树。

    石诚微微一笑:“你吹得不错,很好听!”只是不知道这支优美的音乐是否会成为自己最后的哀歌。

    江坤城红了脸,低头摩挲着那把旧口琴,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将口琴送到石诚面前,说道:“这是一个洋人传教士给我的,他说这上面刻了上帝,会保佑我一家平安,恩人,你带上吧!他也会保佑你的。”

    石诚没有推辞,接过一看,琴身上果真刻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当年石匠铺所在的小镇上也有一个小教堂,每到下午四点,教堂里会派发免费的点心,那时教堂里总是拥挤着形形j□j的孩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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