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劲向前走,听见这句,总算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停了脚步,转身时候松开了手:“抱歉抱歉——刚才一下子没忍住。”

    “我也没怪你。”他说完这句,脑子里又忍不住回放了一下刚刚的场景,这会自己倒忍不住笑了,“只是觉得有点出乎意料。”

    之后的时间里他们谁都没有再提凌坤。先前的那家数码城不方便再去,两人只有绕道去了稍远的另一家,由盛小福替他挑了个款式。等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再去盛小福那儿太费时,于是干脆就近找了间旅店。

    大概是因为换了陌生地方,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兴奋。薛亦光刚迈进房间就被盛小福按在门上亲吻,走廊里昏黄的灯光照进来,彼此的脸都被光线切割成两半。厮磨了半天他终于成功推着盛小福先去洗澡,然后一路纠缠着滚到床上。

    旅店客房里的灯壁盛小福卧室里的暗了许多,让薛亦光罕见地产生了种从无所遁形的窘境里逃离出来的错觉,这种莫名的放松感导致他在盛小福撞到体内某处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吟。

    盛小福自然没漏掉这个,当时就笑出了声,伸手抚上薛亦光的锁骨,一边持续着下`身的动作一边问他:“觉得舒服?”

    这个问题自然不可能给出答案,可下一刻盛小福的唇就贴了上来,熟门熟路地探入,以舌尖扫过口腔中各个角落,顺便将残存的氧气和理智一起掳走了。有水滴到薛亦光脸上,也分不清是汗还是发梢上的水,两人互相凝视了片刻,最终还是薛亦光先强作镇定地别开了脸。

    他感到对方的唇又开始沿着颈侧游走,开始还未在意,直到肩上一阵刺痛才赶紧转过脸,结果正对上盛小福带了点捉弄神情的笑:“总算看够窗帘了?”

    “……你属狗的?”薛亦光气息早就乱成一团,半天才从牙缝里憋出这句。盛小福听了只是大笑,又伸出手将他翻过身,调整成背后位再挺身 进入:“我属羊。”

    这个姿势使两人的结合变得更加紧密,再加上今晚明显异于往常的氛围,让薛亦光一度失控,最后直接在盛小福的抚慰下和对方一起射了出来。

    情事结束后他们分别去冲了个澡,对着镜子的时候薛亦光才发现肩膀上居然真的被盛小福咬破了,幸好还没到夏天。清洗完出去,盛小福已经拿起了领带准备系上:“今天稍微晚了点儿,你打车回去?”

    “嗯,还能赶在最后通牒之前回家。”

    说完这句又想起新手机还没启用,估计家里找自己也打不通。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另一件事,赶紧问:“你的配件是不是忘买了?”

    “啊……还真是。”盛小福愣了会儿,苦笑着摊了下手,“算了,反正也不急,改天吧。”

    * * *

    周三的时候盛小福收到人事部的调动通知,明面上无非是说借调的工作告一段落,让他下周就回l市的原部门。不过因为他的好人缘,离职那天吃饭的时候终于还是有人借着酒劲悄悄问:“你怎么会打了显峰的人?”

    “什么?”显峰是l市里数一数二的建筑咨询公司,比起薛亦光所在的鼎南实力要高出不少,和立新电梯这边也一直保持着合作。不过盛小福和他们的接触一直寥寥,被这么一问先是一怔,随即才猛然意识到了一个可能,含糊地笑了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拿起手边的啤酒给对方满上,“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

    那天回去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原本揣在口袋里的名片盒不见了,原本还以为是掉在了公交车上,不过这下看来居然是被那个人给拣走了,告到了公司来。

    “啧,真是年轻人哟。”同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咂咂嘴,有些不以为然,“你也够倒霉,遇上个喜欢告状的。”

    “大概吧。”

    这件事他也没告诉薛亦光,只说自己在这边的工作告一段落,又要调回l市了。因为原本也是意料之中的发展,两个人都显得十分平静,一起吃了顿饭算作告别,就各自回家了。

    * * *

    盛小福一回l市就受到了狐朋狗友们的热烈欢迎。照他们的话说,聚会少了小福这家伙,就算再热闹也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感觉。一群人在酒吧里闹得一塌糊涂,盛小福坐在吧台边上歇口气的时候有人拍他肩膀,是个还算熟的:“在s市玩的不错?”

    “是挺不错。”他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对方一支,自己也点上。才吸了几口就听那人接着说:“今天有啥计划没?你一走小半年,可有一群人惦记着呢。”

    他这话确实不怎么夸张。盛小福的硬件条件在他们这一圈人里算是出挑的,会玩又不乱来,就算对谁都是三分钟热度,也引了不少人前赴后继——谁不是图个痛快呢?

    哪知道盛小福却摇了下头:“这几天都没有。”

    “就骗人吧你!你现在又没伴儿,守个哪门子的身?”那人当他只是说笑,还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记。盛小福也跟着笑了,不过说话的时候还是认真的:“我说真的。上一个还没断呢。”

    不过他确实也没什么时间再去物色一个新的。闹过了周末,周一上班又是劈头盖脸的一堆事情砸下来,邻桌的姑娘甚至双掌合十,一脸感谢的说:“这阵子都要忙疯了,幸亏那边把你放回来。小福哥你可真是我们的大救星。”

    盛小福敲着邮件顾不上分心说话,只略微侧过头对她笑了笑。他当年混过了小学初中,一方面是对总把自己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父母赌气,一方面则是财政宽裕又没人管束,难免乐得无法无天。到了高二的时候,他才终于醒悟过来拿自己的人生和别人闹气有多蠢,高考挣扎上了本科线,最终进了一所还算不错的大专。只不过工作是工作,闲暇时候爱玩这一点还是彻底戒不掉了。

    第二个周六他去了父亲家一趟,算是打过了招呼。吃完午饭继母就押着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进屋写作业去了,父子俩习以为常地自顾自歇了一会儿,等盛小福出了小区门还不到两点。 也不知算不算心血来潮,当那辆开往l市客运站的公交车停下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走了上去,半个小时候从售票窗口匆匆离去,手里握着一张三点钟开往s市的车票。

    ——然后,盛小福站在s市的街头,发现薛亦光的手机已关机。

    他其实知道薛亦光家里的地址,只不过两个人当初约法三章,头一条就是绝对不能到家里来找人。可就这么回去又似乎太傻了点儿,盛小福干脆先去吃了个晚饭,然后径自去了东区的那家酒吧,反正就算不能偶遇也可以顺道喝两杯再走。

    周末的晚上酒吧总是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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