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着,看得敖钧之和周庭让一阵恶寒。

    “就说不该陪你们这些情吅侣狗来消遣,虐我们单身狗很有吅意思吗?”

    敖钧之气愤的啃了一大口鸡腿。

    “你有本事也虐虐我们呐。”

    “嘁。”

    敖钧之没接话,继续考了一串鸡翅膀。

    “钧之,说说呗,”一直依在宋徽身边的官汀汀突然好奇的开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呐?”

    突然整个世界就好像只剩下海浪拍打着海滩的声音。

    周庭让不知道自己跟这个话题有什么关系,但就是下意识的低下头,逃避众人的目光。

    而敖钧之显然有些紧张,迟迟没回应。

    “你看,这儿有海,有沙,有风,这么浪漫的环境,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敖钧之终于被说动,开口掏起了心窝子。

    “也没……什么具体的类型,喜欢上了……就是了呗。”

    虽然表述的模棱两可,但中心思想很实在,因此情吅侣组也见好就收,没有再逼问下去。

    “爱的难,”官汀汀的长裙在微风中飘着,语气很像在翻阅一本很文艺的书,“不在于不自信,而在于不自知。茫茫人海,找到了就不要放手。愿我们都能忠于内心。”

    官汀汀的话让敖钧之和周庭让陷入了沉思,温温暖暖的海风吹在脸上,燃吅烧的火焰在低沉的海浪声中摇曳着两个人的心。

    狂欢过后各自归窝,黑夜下的帐篷一点一点熄掉灯光。

    敖钧之和周庭让一夜无眠。

    算好时间差不多到了,周庭让独自从帐篷里起身,一个人顺着海浪声走到海滩边缘,抱着膝盖席地而坐,静待海平面上骄阳的升起。

    拉开帐篷的拉链,敖钧之看见其余帐篷都没有动静,大家应该都还在睡,于是裹紧了些外套,趁天色还没亮慢慢踱步到了海边。

    远处的灯塔发出幽幽的光亮,敖钧之越靠近越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坐在自己的目的地。

    惊喜于他竟然与自己有重叠的想法,敖钧之轻轻走过去,挨着周庭让坐了下来。

    “看日出?”

    “嗯。”

    “我也是。”

    “来s城这么久,还从来没看过海上的日出呢。”

    “据说太阳从地平线上钻出来的时候,许的愿会很灵。”

    “你还信这个?”

    “就跟流星雨来了你不许愿似的。”

    “噗哧。”

    周庭让笑出声,每次故意戳敖钧之脊梁骨好像都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我还真不许。”

    周庭让调皮的反驳敖钧之。

    “快看!太阳出来了!”

    “啊!“

    周庭让瞬间双手合吅十,虔诚的闭上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一幕看得敖钧之又好气又好笑。

    初升的太阳透露吅出微微的暖光,打在周庭让的脸上就像眼前又多了一颗太阳。

    敖钧之就这样不受控吅制的专心盯着周庭让的侧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嘴唇都快要贴到周庭让的酒窝了。

    “许好了!“

    周庭让满足的睁开眼,却用余光捕捉到敖钧之近在耳边的轮廓。

    此刻海浪停止翻涌,朝吅阳也停止移动。

    周庭让不敢转过脸去,因为那样必定会与敖钧之产生摩擦。

    时间就这样静止了。

    就在一秒之间,周庭让决定再次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你许了吗?“

    周庭让的问句倏地拉回敖钧之的理智,慌张的坐直身吅子双手合吅十,敖钧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念的是什么东西。

    就这样,大地被照亮,日出最暧昧的阶段也已然过去,那个瞬间很短暂,就像一些片段,只能留在有心人的记忆里。

    “我们回去吧,他们该找我们了。阿——嚏!”

    “衣服穿少了吧?”

    敖钧之见周庭让有感冒的迹象赶紧脱吅下外套给周庭让披上。

    两人走回帐篷的时候,其他人也都起来了。

    见敖钧之和周庭让是一起回来的,情吅侣组又展开了大胆的猜测。

    “你俩……相约看日出去了?”

    “没约,就碰巧碰到了。”

    敖钧之这一次的解释没之前那么理直气壮了。

    “啧啧啧,看日出,这么浪漫。”

    “谁叫你们这些懒猪起不了早。”

    “哟,衣服都披上啦?说,昨晚有没有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换帐篷?”

    “吃吅屎啦你。”

    “——钧之,我车里还有几箱饮料,你跟我去搬一下吧。”

    宋徽突然出声插话,敖钧之感谢这及时的解围。

    打开后备箱,宋徽并不着急卸饮料,而是正了正脸色,开口对敖钧之说道。

    “我们谈谈吧。”

    没料到宋徽这突如其来的郑重,敖钧之一时有些慌乱。

    “本来到昨天我都以为,三木他们对你和庭让的事只是闹着玩玩的,但我今天早上看见你俩回来,我觉得,你认真了。”

    “我……”

    敖钧之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因为自己心里也很乱。

    “我把你叫到这儿来,不是要劝你什么,但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讲清楚。”

    “嗯,宋徽哥你说。”

    “你的过去,庭让的过去,我都清楚。你跟我是一类人,骨子里,所以不管你对庭让有什么感觉,我都希望你想清楚,那种感觉是什么。庭让在爱里受的伤毁了他十年,如果你不能保证你能让他幸福,就千万不要让他再走进感情的漩涡。”

    “……”

    敖钧之捏紧拳头,说不出一句有力的话。

    “再说现实一点,你和他原本就是相生相克的,你们互相伤害过的事实不会因此而抹去,你们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彼此在过去的阴影里越陷越深。现在,庭让的生活开始好转了,你欠他的,也已经还清了。”

    敖钧之此刻内心极度挣扎。

    是啊,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劝我看清这一点,看来我不能再逃避了。

    重重的一掌拍到敖钧之的肩上,宋徽笃定的说出最后的请求。

    “如果你真的想让他快乐,要么正大光吅明爱他,要么,离开他。”

    23.

    “真的要走?”

    三木边帮敖钧之收拾箱子边问道。

    “嗯,签证已经下来了。”

    敖钧之说着将箱子关上,拿封条封起来。

    “去多久?”

    “一年。”

    “机票订的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

    三木看着敖钧之收拾行李的忙碌背影,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自从上次海滩露营回来,敖钧之整个人都消沉了,把自己关在家一个星期,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他,却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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