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躺实了,腰却跟断了一样,内里的五脏六腑更是快要移位,膝窝还落在别人手里被拉得两股大张——蒙着眼也觉出那人热`辣辣的视线全聚在他雌伏之地,饶是他脸皮再厚也禁不起这般“目光如炬”。

    苏骊弱弱地挣了挣,突觉下面正在缓慢渗出什么,霎时间连脚趾头缝都红了!

    恰在此时,那柄钝器开始撤出,他倏地咬唇。

    慢,慢得简直磨死个人!半硬的轮廓格外清晰地一分分熨过内壁,牵得窒合挽留的甬道一呼一吸地蠕动,苏骊的汗毛一下子全竖了起来,比被插入时还要难捱,眼睛酸得快锁不住泪。

    撤出大半时忽然停下了,胀疼的穴`口被轻轻一触,一股热息迎面呼到苏骊唇间,短暂一贴便滑至耳根,那人边啄边暗哑调`情:“你落红了……”

    苏骊耳朵轰的滚烫,正欲反唇相讥,不防刀刃突地拔鞘——

    他下腹猛地一抽,混着血丝的大量白浊骤然溢涌,呻吟声顿时高旋低回,被候在唇边的凤晫一口接一口的啜着吃了。嘴唇渐渐向下,逗猫似的舐吻苏骊下颌,令他痒得闪躲,又转向喉结、锁骨……一路落英缤纷,缠绵入骨。

    另一头,温存绵软的手不停在钝痛处揉弄勾留,若说是清理未免太纡尊降贵,若说是抚慰又不免失之浮浪撩情。无论哪一种,都不像是苏骊所知的帝王会做的事。

    不过他只求一醉,像不像又有什么所谓?

    于是被提着腰臀翻身后,苏骊还主动朝后蹭,没想到肋下竟被掐了。

    “别动!”嗓音明明是火热磁哑的。

    苏骊才感到疑惑,便有一点热意凑近窄穴,等他意识到那是什么,咕啾填入的软热就像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带电针尖,一把扎入尾椎烧焦了他!

    那人像溺水的人一样一阵阵挣扎,凤晫手握之处无不紧绷搐动,似乎酝酿着爆发般的力量,仿佛下一刻就要逃了去,又分明还攥在自己手里,慢慢地,脱了力。

    凤晫舌尖轻揉慢搅越钻越深,竭力模仿先前自己被施为的那样,泛滥的啧啧声煽情`欲炽。

    苏骊一头迤逦青丝都汗得潮了,汗珠纷纷自脊背滑落,汇入腰臀间引人遐思的凹口,不经意滚跌臀缝,抵达之前带给凤晫狂情颠簸的谷底,最后到他的舌尖。

    竟叫人目眩神迷。

    待血污尽去,凤晫依稀闻了哽咽,连忙停下舔舐,将那浑身发抖的人紧贴着后心揽至胸前。小心翼翼就像是抱进一头敛翅的大雕,分毫不敢伤了它的羽毛。

    拢在苏骊身前的手立即被五指交错的扣牢。

    凤晫情不自禁,唇舌又在他肩颈细细吮吻,用几近吐息般的力道抚平他的抽息。吻至左肩胛下,一处略感凹凸不平的皮肤令凤晫痴痴流连,那脊背竟逐渐抗拒的绷紧,嘴唇不由一僵。

    他情愿为他死……甚至情愿为苏睿死……怎么就犟得不肯来问他一问!

    凤晫突然大恨,对着那处全然不复狰狞的浅疤狠咬了下去。

    若非那道密旨,凤晫不会知道父皇平生挚爱正是苏氏嫡出的皇后。更不会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只有生母位份低下、无甚外戚的大皇兄是父皇血脉。而风头日健的淑妃之子,他的二皇兄,根本就是孽种!

    欺君罔上的淑妃和包藏祸心的钟氏一党迟早要连根拔起,崇德帝却早预料到他等不到那一天。

    前朝德宣二十一年冬,帝沉疴,药石罔效,薨于凤鸣殿。

    二皇子党孤注一掷,把持禁军闭锁八门,欲矫诏篡位。

    太子由八百东宫侍卫及一千“喑间”人马杀开一条血路,强闯三千禁军把守的东华门。

    彼时,苏骊已是“喑间”三使之一的喑使。他鼓瑟开道,放倒大半身无内修的将兵后,空身骑马紧随凤晫直入凤鸣殿东侧门。

    贼人歹毒,竟在殿内必经之路布下七七四十九颗霹雳雷火弹。苏骊发现不对时与凤晫只差半个马身,想也没想就跳扑上去狠夹他马腹。

    轰隆隆滚火浓烟……

    凤晫差点被扑倒,而胯下坐骑已箭一样朝前射出,抛下背后惊天巨响。一刹那,即便是他也感到十足惊心动魄,和身后紧紧贴住自己的心跳声撞成了一串。

    他想问:苏骊,其他人怎样了?

    声音却被狂悸堵在嗓眼里,又庆幸,至少苏骊无事,正勒得他肌骨发痛。

    此险殒了随行者百人,暗卫亦死伤过半,只有十数骑反应最快的侥幸逃过。后续侍卫追上时,俱被眼前惨状惊呆,而凤晫一行已到得殿台前。

    凤晫毫发无伤,欲叫苏骊撒手下马时,忽然耳根一痒捕到一句话,他一凛,身后的人已摔了下去。

    伤势露出来时,众人皆倒吸一口气,凤晫瞳孔猛缩,胸口如被一阵狂风啸过,面色不改心下却冷透了。

    苏骊肩背上被炸出一排窟窿,最大的一处恰在左肩胛附近对应心肺处,血肉模糊深浅难辨,血口焦黑——正是一颗最毒辣的剧毒霹雳弹造的创。

    想起那句微弱却清晰的“吾皇、万岁、万万岁”,凤晫寒着脸迅速摸出保心解毒的丸药,亲手塞了他两颗。苏骊瞳仁都有些散了,还有丝笑。凤晫指尖暗抖,点着他喉结确定他吞了,嘶声撂下一句“不准死!”便转身大步进了殿。

    之后的一切毫无悬念。按先帝密旨,淑妃白绫赐死,二皇子及其直系党羽以谋逆罪诛九族处极刑,从犯去职流徙。文武百官一时大换血,京畿人人自危。

    三日后,储君凤晫即位。那时,苏骊仍在生死间徘徊。

    “……到那一天,朕希望是和局。”

    “臣无能,只识输赢,不会和。”

    “放肆!你就这么想死?”

    “……皇上既已成全,何必还为臣筹谋转圜?”

    “因为你值得。你说朕成全你,又何尝不是你成全朕。”

    “举手无悔,皇上请三思。”

    “若朕一定要悔子呢?”

    “……那如今,皇上想悔的是哪颗子呢?”

    “……苏睿,你越来越大胆了。”

    “呵,比不上躺进鸾音殿里的人。……他如何了?”

    “他会无事。”

    “唉……皇上心局已悔了子,何必还挂心一个过河卒子呢。”

    “……”

    七日后,苏骊终于脱险。因重伤难愈,特被恩许留在东宫偏殿中静养。

    近年关时,新君大赦天下,恩封新臣。

    其中,有个令朝臣倍感陌生的名字——苏骊,因护驾有功直接受封从三品云麾将军,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而诰赠这位将军的先人时【*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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