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彼此的形势了,玄清子打到紫灵身上的灵力,虽然沾身即无,却并未消失,而是紧缚在紫灵衣衫上,形成阵法,待最后一道灵力落下,紫灵丹田迅速摇动,似要挣脱出紫灵身体。

    紫灵不以为惧,反更加催动丹田,加速灵力的运转,以致脸色红润如滴血,口中呼喝声不断,却无法成句。

    玄清子见状,急忙后退,并将正在赶来准备帮他的启恬以及众弟子往后拂去。

    启恬只觉气浪翻滚,带着自身向后翻了几个跟头,这才立定,弟子们却七倒八歪的趴在地上,刚要站起,就被眼前一幕震惊,不由庆幸掌门及时救命。

    原来紫灵元神失守,丹田亦欲脱离,双重作用下,紫灵竟引发自爆,大能修者自爆的灵力波,迅速弥漫开来,幸而有玄清子在众人前方支撑起一片光幕,护住了弟子不受波及,至于长乐宗的楼宇宫殿,全如齑粉般消弭。

    眼看灵力波朝远方蔓延,启恬想起被关押的炉鼎,急忙跳出玄清子的保护光幕,找到那座大殿,运起灵力罩,将炉鼎们护在罩中,好在此地离自爆中心尚远,启恬勉力支撑,却也守的一方安全。

    炉鼎见状,心有戚戚,竟有人愿意拼尽全力维护自身安危,想起之前所受,又是一番哭泣。

    启恬冷汗淌满额头,胳膊上起来一层鸡皮,看着一众身材颀长,长相柔美,雌雄莫辨的男人,一番梨花落雨,怎一个诡异了得,是男人能别动不动就哭行吗?行吗?

    炉鼎们互看一眼,心中计议定下,其中一人走出,看样子算是他们的代言人,朝启恬行主仆之礼:“小人身无所依,飘零修界必被歹人恶念惦记,还望前辈收留,小人愿任由发落。”

    任由发落?

    难道继续当炉鼎也愿意?

    那人面色凄苦,本就是炉鼎体质,就算是获得自由,凭他们的微弱的修为,根本难以自保,迟早被人拆吞入腹,尸骨无存,还不寻得一位宅心仁厚之辈,尚存几分怜悯,说不得能苟活几年。

    宅心仁厚?

    生性直爽,办事狠辣的外堂长老,被发好人卡,启恬也有呵呵。

    然,那人却是只信自己看到的,坚信寻得良人庇护,诚心拜下,祈求收留。

    余者同样拜下,祈求收留。

    待到玄清子将自爆余波清除,确信紫灵尸骨无存,魂飞魄散,再无转世可能,寻启恬而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哈哈,恭喜师弟喜获良缘,可喜可贺啊,哎呀,咱们玄清宗又要举行道侣大典了吗?”

    启恬愕然:“师兄,你说什么呢?”

    “你看看,你看看,怎么能让弟妹们跪地呢,还不将弟妹们扶起来,不日师兄就给你们主持大典,一定办的风风光光的。”

    被玄清子以灵力扶起的炉鼎们朱口半张,怔愣的看着玄清子,集体认为幻听。

    弟妹?谁是弟妹,这里没一个女的!

    启恬却眸光一转,看向玄清子无比清明真诚的眼睛,真不是玩他的?

    玄清子白眼一翻,傻瓜,如此天赐良机,竟然不取,十来个炉鼎体质,娶回家双修,别说修炼上事半功倍,就是看着也赏心悦目不是?

    什么,灵力反噬,如紫灵般走火入魔?开玩笑,他是采补太过,十数种灵力不能与本体灵力融合,以致灵力反噬,而双修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双修本就是双方之间灵力互相融合,达到水乳交融,心意相通的境界,与炉鼎体质双修,更是好处多多,更何况十来个,师弟就是轮着翻的来,一天换一个,只双修就比打坐修炼要快的多,哎呀,如此一想,飞升就在眼前了,师弟真该好好谢谢我呢!

    启恬闻言,再看看一双双希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全都盯着他,那架势,大有他不答应立即哭给他看的趋势,冷汗如小溪般顺着脸颊流下。

    “师兄,您不娶一个?”

    “本宗执掌宗门,哪来的闲情逸致,谈情说爱,这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

    年轻人……

    启恬无限怨念,不就比他大十岁吗,就好像大了一辈似的,再说,你整天不是闭关修炼,就是埋头大睡,宗门内外事物全都是他和书新处理的,全宗门数你闲,就连看守护山大阵的弟子养的小狗都比你忙!

    启恬也就敢在心中念叨一番,对玄清子实提不起反抗之心,但还要挣扎一番:“那,书师兄……”

    “胡说,书师弟连孩子都有了,你是要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吗?”

    可也不用这么坑我吧?启恬回头看看,湿漉漉的大眼睛十来双,瞪着他,打个哆嗦,他敢肯定,只要他说出不同意的话,那十来双眼睛全都变成天河,一发而不可收拾。

    想起其身世,确实可怜,可悲又可叹,罢了,反正他也不会有什么天定姻缘之类的,权当给他们个存身之地,就当养十来只小猫小狗了,反正他有灵石!

    至于今后千年的时间,十来只小猫小狗将启恬伺候的舒舒服服,再也不说勉强之话,再千年时间,夫权不存,妻权壮大,个中滋味,只有启恬自己知晓了。

    ☆、第62章

    待到王世墨醒来,就看到徐锐关切的目光,心中一暖,继而才疑惑,他怎么会在这?

    徐锐将王世墨慢慢扶起,边道:“师父带领玄清宗攻打长乐宗,我先一步来寻你。”

    “那我们快出去帮师父他们吧。”

    徐锐回头看了一眼,摸了摸王世墨脸颊,轻问:“你知道怎么出去?”

    王世墨这才想起,自己也是糊里糊涂被卷进来的,一进来就急忙疗伤,并没有探查周围情况,此时才抬眼看了一遭,发现此处根本就是一个孤岛,海水一望无际,连一只海鸟也无。

    从水里来,还从水里去?

    徐锐摇头:“我已经下去过,并无出路。”

    王世墨一时也无办法,看着不远处的山林道:“不然我们进去走一遭,看看里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徐锐颔首,只能这样了。

    山林和沙滩泾渭分明,中间没有一丝过度,这边还是细软的沙子,那边就是参天的大树,可谓古怪至极。

    “小心。”徐锐提醒道,将王世墨拉到自己身后,抽出佩剑,立在身前,小心戒备,缓步朝前。

    王世墨见状也祭出飞剑,小心环绕在周身,紧随徐锐。

    一路行来,并无异状,林中虫鸣鸟啼,小兽奔走,蜂蝶飞舞,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一直走到山顶,孤岛的最高点,俯视四周,仍旧没有其他发现。

    王世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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