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兵勇举着大刀,要向宋福生砍过来啦。
    宋福生双手一起用力,长矛使劲一扎,只听噗嗤一声。
    这名兵勇的腹部立即被捅穿,已经死啦死啦的了,竟还攥着刀做出砍杀的动作。
    宋福生拔出长矛,上前踹了他一脚,他这才倒地。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刻。
    杀!
    又有没被炸死的齐王将领,眼睛闪着恶光直扑宋福生。
    战场上就是这样,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擒贼先擒王,先给你头干死,军心就散了。
    宋福生:我让你们一个两个都来杀我。
    “啊!!”
    他嘶吼着啊,双手端着长矛就冲了过去。
    没扎透。
    不但没给对方将领一矛干死,身后躺地上被炸的晕乎乎的兵勇,竟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这人举着长剑,正准备奋力一搏从宋福生的头部劈下。
    而宋福生此时啥也不知道。
    不知身后有人欲将他脑袋剁成两瓣,正在一心一意与没倒下的齐王将领大战三五个回合。
    噗嗤一声。
    啥玩意沾了他满脖子?
    又是啥玩意轱辘到他脚边啦?
    四壮一手一把砍刀,双刀四壮,从身后冲了过来。
    不仅将意欲劈死宋福生的兵勇一刀砍飞了头,而且三两下就接手宋福生对付的将领,转腾挪几个闪身间就跳跃着挡在了宋福生的前面。
    这一切不过是眨眼发生的事情。
    当宋福生再歪头一瞅,那名将领已经被四壮砍死了,人头不知所踪,只留有脖子再冒血。
    “冲,快些下山,决不准让传令兵逃出!”
    就在宋福生喊出这口令时,田喜发已经边跑边瞄准了爬上马要逃走的兵勇。
    嗖的一箭,嗖的又一箭。
    第一箭有些歪,第二箭给才爬上马的兵勇又射下马。
    跑到近前,田喜发拽出他的好箭,又扎进去,拽出来又扎进去,两下就给这人扎的死透透的。
    再拔出来时,他还本能的拿箭头往身上蹭了蹭,给蹭干净了。
    铁箭头多难弄呢,得省些用。
    与此同时,九族汉子们早已冲下了山,见敌军就杀杀杀。
    他们连杀敌的动作都是一样的。
    有的兵那都跑了,他们却像极了在追猪,决不能让敌军跑,跑了去送信,叫来援军下一次死的就是他们。
    围捕一般,九族男儿们给这些人逮住就杀。
    包围圈里杀敌回。
    “啊!”
    有多少汉子要嘶喊着啊才能挥刀。
    有多少汉子是第一次杀人。
    有多少大郎、铁头这样的年轻人,脸上带着血污杀红了眼。
    “你敢伤我爹?!”大郎嗷的一声才喊完,正要冲过去。
    在宋福财附近的九族汉子们听到喊声,就齐齐扎向攻击宋福财的两名兵勇。
    我们一个也不能少,阿爷在等着回。
    敢伤我们人?大恨。
    愣是给这两名兵勇扎成了筛子。
    宋福财:我只是被划了胳膊,没事没事,我还能杀,请顾好你们自个!
    “你敢伤我二、二、二?”阿爷的磕巴曾孙还没“二”完,伤他二叔的兵勇也被九族众位叔伯几刀毙命。
    九族的作战方针一向是:
    把你的命,他的命,当成自己的命。
    把你的矛、我的矛、连成一把神矛、神刀、神枪。
    团结一致的对战,敢将命交给后背兄弟。
    而“陆家军们”也超乎宋福生的意料,表现的并不弱。
    虽然,他们照正规的陆家军差远了,站在真正的陆家军面前,他们也就是个虾兵蟹将。
    但是挡不住他们各个不顾自个安危,怒发冲冠齐上阵。
    不顾自己会不会被砍伤,就是杀,各个杀红了眼。
    让你们敢断我们少爷粮!
    小全子拿着大刀,刀尖冲下,使劲一扎,躺在地上的兵勇立即就歪了脖、断了气。
    “我让你们想饿死我少爷。”
    “我让你们想饿死我师父。”
    “我弄死你们,弄死你们!”
    小全子杀完一个,挥舞着滴血的刀又追杀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兵勇。
    这个平日里只敢打人板子,至多喊喊口号喊打喊杀的小厮,今日大开杀戒。
    就这样,一路勾搭着齐王兵勇陷入地雷阵,让敌军死亡了大批的人,重伤了大批的人,接着引他们上山,山上又炸烂放倒了不少。
    最后一路追打着往回杀,下山亲自操刀来了个回旋杀。
    披头散发的宋富贵,带着人手,在第一时间杀进了敌军大帐。
    那敌军,锅里还煮着粥呢,哎呀这个不要脸的,之前是有多不拿他们这伙人当回事。
    是不是出发前还想着,等会拿他们这伙人就酒喝呢,拿他们的粮食肉吃,拿他们的奶砖泡水喝,然后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给他们尸首堆在一起烧喽,是不是?
    宋富贵被自个脑补的气完了。
    最关键的是,他被自个的头发也要气完了。
    有个士兵要砍死他,刀太歪,竟给他“包包头”砍掉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发型。
    你瞅瞅,变成齐耳短发了。
    也因为这个插曲,给宋富贵气的在冲进敌军大帐时,掏出了手雷。
    手雷一亮相,比喊打喊杀还好使,好些兵勇,立即下跪。
    服了,真被打服了。
    双方各让一步好不好?
    求大王饶一命,让我们当战俘。
    不过,话说回来,大王没穿军服,敢问一句,你们是哪路的啊?
    宋富贵:
    别问我从哪里来,也别问我们要到哪里去。
    我也不是大王,我是,大王让我先下山。
    “大王?不是,头,”宋富贵急忙拱手。
    宋福生一身血迹出现。
    看了眼跪了一地的战俘,又急速扭头看了眼宋富贵。
    难怪他刚才觉得哪里不对。
    原来是富贵的发型。
    富贵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女儿以前梳的波波头。
    一地的战俘,还有现捆好陆陆续续押进来的。
    战俘代表:
    大王,我只是个厨子啊,我也是被抓来无奈当了兵士,求饶一命。
    这样好不好,我们会老实的,绝不反抗,将领都没了,我们反抗也没用不是?而且什么脏活累活我们都干。
    宋福生阴测测一笑:废话,当然要由你们干了。
    还有这粥,大王,你们喝吧。
    废话,拿你们先试验一下,如果没毒,我们当然要喝了。
    这杀人杀的,累够呛,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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