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恭梓神神秘秘外出了,唐鸢则领着张念念四处闲逛,游览海城的大好风光。

    日落时分,当三人回到住处,傻了眼。

    只见屋内凌乱的好似被打劫了一般,要命的是,所有的物件皆消失不见,除去屋内的家具,唐鸢与白霜的行囊不知所踪。

    “这……”张念念惊的哑然失声。

    “难道我们被洗劫一空了?”跟在最后的白霜,瞧见屋内的情形,瞪大眼睛自言自语。

    “天哪!”霎时,惊呼出口的白霜一下子脸色白似雪,身子如同秋风中瑟瑟的枯枝般颤颤的发抖,全身好似被抽走了魂魄,瞬间瘫软下坠:孟少爷托付她保管的救命银票,还有张公子刚刚赠与她的银票,数额巨大,平生罕见,这可如何是好?

    唐鸢眼疾手快的扶住白霜滑落的身体,将她搀扶至空荡荡的木床坐下。

    唐鸢拂着白霜的背脊,镇定的安抚:“霜儿,你这是做什么?不过丢了些东西,不必惊慌!”

    就在这时,有些得意的男中音入耳伴随着郎朗笑意:“你们回来了?”

    说着,人已如一阵风飘进房间,来人正是张恭梓,他好似一点也不惊讶,笑声不绝于耳,肆意的倾轧着另外三人的耳。

    “呀……”方才还在半空游荡的手臂此刻已垂落双侧,张恭梓神色慌张的环顾四周,好似刚发现异常:“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被人打劫了?”

    唐鸢冷冷的注视着张恭梓夸张的肢体与表情,出口的言语更是寒意十足:“张恭梓,吓唬我们很好玩吗?”

    张念念与白霜齐齐望向张恭梓。

    张恭梓被唐鸢咄咄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然,怏怏的敛起面上佯装的慌乱表情,讨好的堆满笑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闻言,白霜射过来两道恨恨的目光:敢情这一切都是张公子戏耍她们的小把戏?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当真是无聊的很,玩什么不好,竟拿人家身家钱财开玩笑,不知道会吓死人的吗?也难怪。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公子哥,怕是无法体会黎民百姓的困苦。

    可白霜也只敢偷偷在心中咒骂张恭梓,却不敢真的说出口,毕竟。他与自家小姐的关系在那,指不定哪一****便摇身一变,成了她家小姐的夫婿,她可没胆量轻易得罪他,单凭他公子哥的身份。她也奈何不了他,哪怕是言语上的一时逞强。

    沉着脸,唐鸢的语调冷的快要结冰,飕飕的凉入张恭梓心间:

    “首先,门锁完好无损。说明进屋之人要不手握钥匙,要不便是自其他地方进入!当我步入内室,发现窗户紧闭,这屋内一览无遗,并无其他地方可入内。因而,我断定进屋之人手中持有钥匙。那么。正常情况下,这样的人,除了你便是房东!你不知道吧,我与霜儿住进来便寻人换了门锁,因不放心我们皆为女子,为安全考虑。由此可见,这人只可能是你!”

    “单凭这一点你便认定是我?”张恭梓细哼,对自己的精心布局心有不甘!

    “还有第二点。这屋内虽凌乱,不过是木椅被掀翻在地,横七竖八的躺着。衬的屋内无章。然而,这屋内却过于干净,连一件衣衫一双碗筷也没留下。从这一点来看,要不就是打劫之人穷疯了。连一双筷子也不放过,要不便是有人替我们搬家了!而这个人,非无缘无故神秘消失一整天的你,张恭梓莫属!我们三一整日呆在一起,没空作案!而且,若非是你将大大小小的物什搬走。房东就住在我们楼下,这么大的响动,想要听不见看不见都难,何况还有街坊四邻,他们不会对打劫之人坐视不理,任凭他们将我家洗劫一空的!因而,除了你,还是你,唯有你,才完完全全符合。”

    这下子,张恭梓被唐鸢一席话惊的目瞪口呆,怵在原地默了声。

    “张恭梓,麻烦你下次做戏呢,演绎的逼真一些,注意细节处理。若你不会,可请教令妹!她好歹也是正规军校的高材生,这点小伎俩想必是手到擒来!”

    张念念看出了唐鸢眼中锐利似箭的目光,忙责骂自己的哥哥:“哥,你究竟想干嘛?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啦?”

    张念念深深的懂得:自己开口,唐鸢便不好再发作!

    “还不快将鸢儿她们的东西送回来!”张念念一边呵斥张恭梓,一边冲他递眼色。

    “对不起!”张恭梓低头认错,眼眸中纯净的像个无辜的孩童,怯怯道歉:“我只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会让你们受到如此的惊吓!”

    唐鸢指了指犹惊魂未定的白霜:“我倒是没什么,反正我一早看穿了!倒是霜儿,被吓了个半死!”

    张恭梓有些不好意思:“白霜姑娘,对不起!”

    白霜心头怒气未消,仗着自个给张恭梓打过电话将唐鸢的行踪告诉他,怎么着他也该对自己感恩戴德吧?因而,壮着胆,道:“没关系!只是,张恭梓,我没有我家小姐那样好的眼力,那样聪慧的脑袋,麻烦您下次再捉弄我们,可否提前知会我一声?免的我再吓出个好歹来!”

    被小姑娘训斥,张恭梓面上挂不住,讪讪道:“不会有下次了!”

    “走吧?”张恭梓冲三人不高不低的征询。

    却见唐鸢如同老僧入定般泰然处之,稳稳的坐在床侧,阴着脸:“张恭梓,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麻烦你将我与霜儿的行囊搬回来!”

    张恭梓有些委屈:“这……我见你们住的这样寒酸,因而,才寻了宽敞的小院,租来与你们住的!”

    这时,张念念只得帮衬着自己那自作聪明的哥哥:“鸢儿,我哥也是一片好心。若是唐伯父知晓我们曾偶遇你,见你这样落魄,也不伸出援手,还不得责怪我哥哥不懂事,罔顾两家多年的交情!说不定还会以为我哥无容人之量,还在为当日你毅然决然要退亲而不快呢!”

    张念念一番软硬兼施,且凸出点明了唐鸢对张恭梓心中有愧的部分,那便是主动退亲,而张恭梓对此事却毫无怨言,满口答应了!想来唐鸢也不好意思再怪罪哥哥了!

    果然,唐鸢面色柔和下来,一想到自己曾那样伤害过张恭梓,他却未有半句微词,她心中也是有愧的。

    因而,唐鸢面部表情松了松,挤出一丝笑容:“那好吧!既然张恭梓盛情难却,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未完待续。)

    ps:    这一章,旨在揭晓唐鸢的智慧,老实说,毕竟系出名校,总要有些智谋,才配得上这样的学识呀!当然,某些人只好当垫背的炮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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